“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耍贱的家伙。”
火曜看着土曜明明可以接住那个瓶子,却不敢,只任由那瓶子砰地砸中了之后落地碎裂成无数片,一管鼻血和奶露一起狼狈地顺脸而下,他就忍不住眼角抽搐,他们这位首领也是没谁了,和上任首领完全是两个性子。
“嘴皮子没耍够,看来你是真没看上那唐瑟瑟那小师太?”琴笙继续接过身边武卫递来的新奶露,继续轻品了一口。
土曜抹了一把脸,把脸上的那些黏糊糊的玩意连着鼻血都囫囵地用袖子擦掉,毫不在乎地道:“总归不过是个蠢丫头罢了,当初也不过与她玩玩,怎知她玩不起。”
“是你玩不起,还是她玩不起?”琴笙瞥着自己的武卫首领,笑得仙气飘飘到凉薄:“只怕她心里根本没有你这个人,甚至丝毫不觉得男女之事有甚要紧的。”
一句戮心。
土曜僵了僵,随后默不作声。
片刻之后,他转了个话题:“不知主上来,可是她想好了要怎么个罚属下?”
琴笙看着他依然是一副平静地模样,便抬手托着下巴,兴味地问:“你想她怎么罚你,罚你继续肉偿,你很期待么?”
土曜看着琴笙那笑容,有点头皮发麻,便舔着脸谄媚地笑:“主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琴笙起了身,优雅地抬起指尖轻掸了掸自己的衣襟:“唐瑟瑟那小师太是个什么性子,你还看不出来了么,你若是真的看不出来,就只当真是露水情缘就是了,总归你确实也未曾吃亏。”
说罢,他也不多言,只淡淡地吩咐:“去把药给土曜喝了罢,折腾了大半夜,都先去睡了。”
火曜迟疑了一秒,还是老实地点点头,让人把药物端了过来。
土曜接过,道了声“多谢主上”便一口喝了。
火曜见状,不禁微微睁大了眼嘀咕:“你就不问问这是什么药。”
土曜一愣:“什么药,伤药?”
他只以为是给他开的伤药,倒是也不疑有它地喝了。
琴笙此刻已经站了起来,神色里愈加地兴味睨着土曜:“是的,这就是唐瑟瑟给你的罚。”
土曜闻言,立刻脸色大变,一抬手就要点向自己喉咙和胸口大**。
火曜倒是很及时地叹了一声:“你就别想着逼出那些药了,唐瑟瑟到底是唐门掌门,下了你肚子的药,你还能呕出来,也没有用。”
“她给我下了什么药!”土曜脸色发白地对着火曜问,随后一脸哀怨地看向琴笙:“主上,属下才是您的人,您怎么帮着外人……。”
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别埋汰了,她总不会要你的性命。”琴笙轻描淡写地掸了掸自己的衣襟,随后飘然而去。
“哎,主上,那到底是什么……。”土曜赶紧拽住了火曜的袖子,一脸肃穆地不让他走。
火曜瞅他那样,叹了一声:“唐瑟瑟说,既然你不想要肉偿,就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她这辈子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看在三爷和小夫人的份上,她就要取走你三年的……驭女能力,作为你言而无信,说了要肉偿,却想黑吃黑,谋财害命的……惩罚。”
说到最后火曜已经忍俊不禁,几乎要笑倒了。
土曜:“……你……说……什么!”
取走他三年的驭女能力?
火曜看着他脸色从不可置信到渐渐狰狞,立刻敏捷地袖子一甩,脱身而出,朝着他嘿嘿一笑:“首领,我先走了,这样也好,您静思养身,未尝不是好事!”
说罢,他立刻转身离开,还没出了地牢的门便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
那毫不留情的笑声远去,也只留下土曜一人面对着安静而寂静的空气里——无声地颤抖。
不多时,整个牢房就传来被‘砰砰砰’地破拆的声音。
……
而驻守牢房里的武卫则默默地将自己往暗影里缩了缩,他们习惯于收敛自己的气息,轻易便能让人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
尤其是在这种——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的时候。
……
啊,曜司武卫首领,因为被唐掌门看上了美色,于是某个夜晚唐掌门趁着他喝多了摸进了他的院子,首领差点就被唐掌门给霸王硬上弓,但是他坚守了他的贞操,唐掌门一怒之下,给他下了阳痿药,土曜首领从此有了难言之隐。
……
这是个海冥岛上所有人都知道的大秘密。
“这到底是怎么会传成这样的?”楚瑜叼着一根野草,怀里坐着个粉妆玉琢的小胖丫头,一边靠在礁石上,一边懒洋洋地拨动着一边装鱼儿的水桶。
她怀里的小胖丫头,却极为认真,老僧入定一般地提着一根不知道比她长了多少倍的钓竿,在那钓鱼。
霍三娘托着她精致的娃娃脸,笑得一脸诡异:“谣言嘛,口耳相传,能从张家有一只鸡蛋传成张家有一头巨龙,何况这等八卦流言。”
“三年啊……。”楚瑜叹息了一声,抬手揉揉怀里的小胖丫头的脸蛋,嘀咕:“咱们引导瑟瑟提出这样的建议这样好吗?”
“瑟瑟不也觉得很好嘛?”霍三娘摆摆手,笑得一脸猥琐:“土曜做三年太监,又不是做一辈子太监,对他身子还有好处呢,再说了唐瑟瑟那丫头心里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她一心想要振兴唐门,学那峨眉的师太,一生不嫁人,这时候如果她怀了孩子,只怕不会要的。”
那晚之后,唐瑟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