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瑜也将曜司的武卫们分成四部分,与捕快一起镇守城内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忍者们的手上功夫确实也不是平民们能应付的。
但是……
楚瑜很快发现,自己这安排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因为‘朝阳群众’比她预估的还要……牛逼太多。
这夜,墙外的倭寇们和城墙上的士兵们厮杀了一日,正退兵而去,四处都安宁了下来。
城南流花街的‘朝阳群众’大妈大爷们提着灯笼雄赳赳而警惕地与上一班人马交接班,又在各街道签到处的巡逻签到本上按了自己的手印,领过了琴家发的宵夜包子豆浆,一边吃,一边开始了深夜的巡视。
这支巡逻队领头的张大妈,今儿很是在自己识文认字的媳妇面前得脸,她当了半辈子杀鱼婆,性情彪悍,今儿终于当上了‘朝阳群众’流花街的三分队的小队长,那可就大小是个官儿,还有银子拿。
她的秀才儿子还没有考上举人,连她都不如。
她气昂昂地提着灯笼走在队伍前面,特意地将自己鲜红的‘朝阳群众’臂章拉扯到胳膊最上方,那样上面黄色丝线绣的精致的四个‘朝阳群众’大字会显得更耀眼。
要知道,这可是琴家绣坊出来的东西,料子还是绸的,那琴家绣坊的东西可是皇帝和大官用的额,随便一方帕子可就十两银子哪!
不过张大妈才走了几步,就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老张家的?”她身后的竞争对手,流花街巡逻三分队副队长屠夫家的刘大娘一眼就看出了张大妈脸色不对,便立刻关心地道。
要是张大妈巡逻不力,她就可以将张大妈顶替下来,自己成为小分队队长,还能多领一吊钱!
张大妈很想说自己没啥事儿,但是肚子明显不太给她面子,一下子就剧痛了起来。
她在那咕噜噜的肠子蠕动的响声中忽然想起了今下午她在琴家铺子领了大肉包子掉牛粪边上了,她一下子没舍得,还是捡起来把沾染到的一点点牛粪扒拉掉,然后把包子吃了……。
她咬着牙,脸色阴沉地道:“老娘去一趟茅厕,你们在前面等我一会。”
她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更不愿意拉裤子上,那会被街坊嘲笑一辈子。
刘大娘看着她那样子,心里有点得意又有点担心,只点点头:“好,老姐姐,你早点回来,咱们巡逻可都是定点签到哪!”
张大妈绿着脸转身就走了。
她也没有耐性去寻茅厕,左右瞅瞅天黑无人,便摸到一处城墙下松了腰带,屁股一掀就蹲着开始排泄。
看着远处的灯火,刘大娘似乎在神气地对着那一队巡逻员说什么,仿佛她才是队长,张大妈心急如焚,只觉得自己差不多了,摸了手纸随便一擦,提着裤子就要往前奔。
只是她才走几步,忽然听得身后传来“吧唧”一声,仿佛有什么人踩在了自己的……粪便上。
她一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而那股子拉稀屎的臭味却忽近忽远地飘散在自己头上,阴冷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横过来。
张大妈顿时觉得背后一阴,一个激灵,顿时尖叫了起来,腿一软,就整个人倒在地上,顺便将自己手上的铜锣也一甩:“妈呀,鬼呀!”
那凄厉的音调还带着华丽的颤音,直破云霄,令她身后的武士刀一颤。
这样一来,非但她狗屎运地避开了那横抹过来的武士刀,也一下子报出了信。
这下,整个城南就炸了锅。
迅速地有人朝着张大妈的方向冲了过来。
率先冲杀在第一位的就是一贯号称因为身体太肥而走两步都喘的杀气腾腾的刘大娘。
她机敏地将手里的灯笼率先朝张大妈的方向扔了过去,照亮黑暗处对的情形同时亦声如洪钟地咆哮:“谁在那里!”
……
“咚咚咚!”
“锵锵锵!”
半夜时,城南一阵尖锐刺耳的锣鼓响声,伴随着五十多岁大妈们宛如洪钟的咆哮与及尖叫声响起。
“有贼要炸城墙!”
夜晚的安宁被打破了,城南附近一片街道不一会就亮起了许多盏灯。
而不少人家里迅速地冲出来不少手操菜刀、砍柴刀和鱼叉、渔网,踩着脱鞋,披着衣衫的民众们,鞋都掉了,也向那锣鼓响起的地方冲杀了过去。
“哪里!”
“哪里!”
“杀他们狗娘养的倭寇!”
一群着黑衣的忍者刚刚在城墙上好不容易掏出个洞来,就被一个胖乎乎上茅房的大妈发现了,而他们灭口打算因为踩着了大妈的屎而暴露了行踪,还来不及遁走,就迅速地被人包围了。
虽然他们的武艺非常高强,飞檐走壁。
可是若整片街区都是敌人灯火通明的时候,你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于是,数人倒霉地被用臭鸡蛋\石头\狗屎\飞出去的菜刀\等等不明物体砸了下来,再被渔网兜住!
然后被一涌而上的民众们逮了个正着,暴打一顿,送到了衙门。
是的,现在衙门里的主事人已经换了楚瑜。
她大半夜被红袖从床上拖起来的时候,看到那……凄惨无比,不成人形的数名忍者,也呆了呆。
这是……?!
而负责调动剩下曜司力量的土曜甚至没有来得及让武卫们去抓人。
“哈哈哈哈,好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