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怔然,随后叹了一口气:“好罢,其实我一直都很佩服你能和三爷在一起,我们这些外人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我们都希望你们好好的,先来吃点早餐罢。”
女子来葵水总是难受的,何况昨日这般颠簸。
楚瑜揉了揉肚子,站起来,只是这一站,她脸色有点不太好:“算了,你先让人帮我准备热水罢,不要坐浴,就是沐浴哪种即可。”
娘哟,她都忘了自己第一天,那个汹涌崩腾,光顾着躺在床上发呆了,忘了之前那一番剧烈的撕扯挣扎,琴笙差点来个碧血洗银枪。
虽然到底没有那么qín_shòu,可是那混账东西拉坏了自己的……月事带
她忍不住懊恼地拉了拉自己湿了的裙摆,一回头,就看见床上跟凶案现场似的。
楚瑜捂了下额,原本下去的火气,又有点上头。
红袖一愣,随后闻着空气里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忍不住有点好笑:“嗯。”
随后,她赶紧退了下去,给楚瑜准备热水沐浴去了。
待得楚瑜沐浴完毕,一身清爽地回来,才坐下用餐,她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已经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笫,忽然觉得有些空荡荡的,想起那人大概离开这几天,她就忽然有些想念那淡淡冷香的味道。
她别开脸,盯着桌面上的饭菜,专心地吃。
红袖看她吃得好,便问:“还要加点么,爷还让人给你准备了四物汤,让你晚点喝。”
“嗯。”楚瑜拿筷子的手一顿,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中有些柔软的情绪蔓延上来。
她想,也许分开几天,确实也是好的,不管想念也好,还是烦闷,都能让彼此好好地省视对方和自己的内心。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眼红袖:“红袖,你和金大姑姑他们,是为什么会对三爷这般……忠诚,你不是挺怕他的么?”
红袖一愣,像是没有想过这件事一般,她想了想,好一会才慢慢地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三爷虽然让我们畏惧,但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主上罢,就像天空挂着的日月一般,我们仰望和敬佩,不是理所当然么?何况他对我们这些属下赏罚分明,从不亏待,良禽择木而栖,士为知己者死,跟着主上,奉献忠诚和性命,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她笑了笑:“至于老金和金大姑姑都是看着三爷长大的,他们都是明烈太女的旧人,三爷如此优秀,让人欣慰,他们不负太女所托,效忠三爷更是理所当然了。”
楚瑜闻言,不知为什么心中多少有些复杂的情绪,忍不住道:“若他不是那个厉害的三爷,难道你们就不喜欢了么,仙仙也很不错啊,虽然有些固执可是一直都温柔,也从来不想伤害别人,就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呆着。”
红袖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揶揄:“小鱼,我知道你喜欢脑子不好的三爷,可是那样的三爷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又赢得曜司所有人的敬仰,当然是现在的三爷才是我们的三爷啊,老金他们一直尽力栽培的不就是这样的领袖吗!”
楚瑜握住碗的手顿住了,她忽然莫名其妙地鼻尖发酸,有点想掉泪。
她想起昨晚,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一句——“一切角色我皆认,那是宿命,唯你,只因我是琴笙,是我一生宿命里的意外。”
原来这世上,真有容不下‘真’和‘本我’的时候,而我却无可指责别人是错的。
因为他们说得对——
那样的仙仙,根本没有办法活下来。
……
她抿了抿唇角,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把碗里的东西慢慢吃完。
……
日子一晃,便过去了三日。
楚瑜每日便是呆在绣坊里,没事捣鼓一下自己的绣机,还有去八阵楼转转,想要看看琴笙到底在八阵楼里除了各种藏书之外,有没有藏着什么小秘密。
也算是彼此分开的时候,她可以好好了解自己男人精神世界的机会。
然而,她发现自己每次打开同一扇门,看见的世界都不同,简直刷新眼界。
譬如——开一次某房间门,发现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再开一次门,发现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开一次门,发现是各种稀奇古怪有了历史的春宫图;开一次门发现各种神神鬼鬼的生物标本;开一次门飞,发现月曜正拿着鞭子调教一群也不知道是下属,做*女王状;最后开一次门,撞见土曜在搞尸体解剖研究,还蒙口鼻对着她晃动手里血腥的小刀子……
她直接扶墙而出,再不试图去了解某人‘博大精深’的精神世界。
……
这日,楚瑜把自己早饭都吐出来之后,她才觉舒服了点,她左右看看,干脆去花园里晃荡,顺便放空自己的脑子,让自己别总是——想男人!
尤其是那么个奇葩的男人。
她晃荡了一会,忽然看见霍二娘匆匆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一封信,神色有些凝重。
“逸哥儿的消息,很是辗转才送到唐门的人手上。”
唐门擅长毒,自然也有擅医的,宫中贵人和权贵人家的医馆里也有唐门的触手所及之处。
自从封逸脱离他们之后,一直都是靠着这条线联系。
自从她回了云州,已经有些天没有接到封逸递过来的消息了。
此时接到消息,她心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