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月曜愣了愣。
琴笙原本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忽然拔高了声音,幽柔的声音变得近乎尖利:“就这样罢出去。”
月曜一惊,随后低头,立刻退了出去。
……
上京
此时东宫,正是一片愁云惨雾。
“陛下,太子病重,哀家想着是不是再暗中去寻一些民间神医来看看,当年你的病情能得到控制也是明烈在民间寻的神医。”太后揉着眉心,忍不住问。
兴平帝揉了揉眉心,叹气:“朕倒是想去寻些神医来,已经委托了琴笙帮忙,他在江湖上的人脉宽广。”
南太后闻言,随后冷笑一声:“你就指望着他吧,你觉得他真是能为齐儿打算之人么?”
兴平帝如今内外交困,太子病重,朝中大臣们暗流汹涌,看着自己的母亲还添乱,忍不住烦躁地道:“母后,你能不能不要总针对子非,他不光是那个人的儿子,他还是皇长姐的儿子,身上流着她的血,是你的亲外孙!”
南太后被皇帝这么一对,蓦然怒道:“住口!”
这是她最忌讳的一处。
兴平帝不耐地道:“母后看顾齐儿辛苦了,早点回宫歇着罢。”
说罢,他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南太后见状,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悦,面上稍微缓和了些:“朝中如今议论纷纷,若是齐儿真有什么……你打算怎么办,要不,咱们给齐儿准备一门亲事冲喜?”
兴平帝正烦着,眉心拧得更紧:“齐儿不会有事的,不过是风寒而已,朕现在还没有想出法子,难道您真相信冲喜有用么,何必耽误那好人家的姑娘,只是齐儿这孩子身子实在是太过孱弱了,又一直不太喜欢政事,大约他是投错了胎,若是投胎去了老幺那里,说不定现在也平平顺顺地在他山水画里过日子。”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齐儿不堪继承社稷么,你还想给谁继承这社稷?”南太后心底的火气和不安又被兴平帝的几句话挑了起来。
兴平帝实在没有心思与南太后打机锋,只觉得他娘在挑刺,没甚耐烦地道:“您让朕宠幸皇后,朕照着做了,可也只得齐儿一个,一切都是如您的意来,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朕原本就不是您作为继承人栽培的,熬到如今,您还对儿子有什么不满,儿子也没有法子!”
说罢,他实在不耐,拂袖而去。
却哪里想到他一句牢骚,却埋下了祸患。
南太后闻言,整个人都僵了僵,心中却已经是涌起另外一种想法。
她忍不住抬手就砸了手边的杯子,眼眶泛红。
身边伺候的嬷嬷忍不住担忧地道:“太后娘娘……。”
“哀家无事,只是太失望了……。”她倦怠地捂住额头。
话音未落,忽然内室传来一阵尖叫声:“啊——齐儿!”
南太后一惊,认出了那是南皇后的声音,她梭然起身,踉跄着往室内奔去。
那嬷嬷赶紧跟上去:“太后娘娘千万小心!”
却不想,她才奔进了房间,便闻言了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再定睛一看,便见地上摔裂开一只精致的描金瓷碗。
而满地都是鲜红的血液,单薄的少年躺着的明黄床榻上,像是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七窍流血。
双眼大睁,一片空茫的样子,分明是已经……没了气儿。
一边的南后早已昏迷了过去,一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娘娘……太后……娘娘……救命……救……。”一名太监面无人色地爬过来。
“啪!”南太后浑身颤抖,却到底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还是强行镇定,她梭然抬手,一巴掌甩在了那太监的脸上,厉声道:“好好说人话,怎么回事!”
那太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忽然当头一巴掌,却整个人都清醒了一般,立刻颤抖着哭了出来:“回太后娘娘,太子方才……方才喝了皇后娘娘熬的药……就……不行了!”
南太后身形晃了晃,只觉得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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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算了,不说了,我为自己的自大面壁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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