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对方是假的话……真的楚瑜,又在哪里?
为什么琴笙要将人藏起来呢?
……
琴家绣坊
待得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楚瑜’或者说红零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属下知罪。”
琴笙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只淡淡地扫了一眼红袖:“这就是你调教一个月余的成果?”
红袖瞬见涨红了脸,也跟着单膝跪下:“是属下无能,主上恕罪。”
傻子都能知道,方才宫少宸分明是起了疑心。
“去土曜那里领罚。”琴笙转身,轻描淡写地下令。
红零一惊,立刻抬头,抬手就扯住琴笙的袍子:“主上,这不关红袖姐姐的事,是红零出了纰漏,要罚就罚红零罢。”
土曜在一边看着,脸色就是一变,忍不住暗自骂了声——“蠢货!”
琴笙梭然眯起眸子,眼里凉薄的光芒一闪而过,指尖微微一弹,浑身寒气梭然外放,红零抓着的那一片袍子一下子就断裂开来。
她整个人都被琴笙神色的气劲一下子给弹开来,只听的“砰”一声,她一下子就摔在墙壁上,跌落在地。
“唔——!”红零一下子就吐出血来,痛得五官都皱了起来。
“是谁,允许你擅自靠近本尊的?”看着与楚瑜一模一样的五官痛苦扭曲子啊一起,琴笙眼底却只闪过一种近乎黑暗的情绪,而他幽寒如从黑暗冰凉海底传上来的声音让周围的人一僵,皆齐齐单膝跪下。
“主上息怒!”
琴笙忽然轻笑着看向那跌落在墙角的红零,神色悲悯,仿佛似在看一个死人:“活着,不好吗?”
他慢条斯理地脱掉了手套,那一举一动,却让人胆寒。
红零从未见过琴笙这模样,明明微笑着,依然飘逸如天上仙,可他眼珠子里的光却让人寒彻了骨髓。
她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强忍着浑身骨头都要碎掉似的疼痛,爬起来跪在地上:“主……主上……恕罪。”
“主上!”金大姑姑领着老金匆匆赶来,一见这个状况,她就低声道:“主上,息怒,事情进行到了一半,宫少宸已察觉有异,何况香山道的人要调理人的背部经脉实在不易。”
琴笙眯了眯眼没有说话,众人也大气不敢喘,红零更跪在地上,宛如等到宣判的羔羊,浑身颤抖。
好半晌,琴笙抬起手,土曜一顿,立刻上前替他仔细地解开了手上的手套。
“啪!”他随手将手套给扔在了地上,淡淡地道:“各自去刑司领罚,没有下一次。”
他转身拂袖而去。
众人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谁都知道自家主上如今这性子轻易不发火,发起火来,着实所有关联的人都要跟着倒霉。
土曜有些无辜地扫了一眼众人:“本星君会交代我的人轻点的。”
随后在众人恼火的目光下转身就追着琴笙离开。
老金和和金大姑姑互看一眼,也叹息了一声,立刻跟着琴笙离开。
这头红袖走到红零身边,在她身边蹲了下来:“疼么?”
红零闻言,与楚瑜几乎一模一样的眸子里掉出泪来:“对不住,红袖姐姐,是我……咳咳……连累了大家。”
“没错,你的莽撞,连累了大家。”红袖淡淡地道:“疼就对了,记着,如果不是你背上的图已经开始纹刺,你就已经死了。”
红零愣住了:“红袖姐……。”
为什么,她明明是为了对方求情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对方却说出这种冷酷的话语。
红袖起了身,不再理会红零,冷冷地道:“带下去,回你的房间好好反省,不必给她找大夫,不必去刑司已经是你的福气。”
随后立刻有人过来一把扯起了红零,将萎顿的女子带走。
没有人看见红零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寒冷的光。
……*……*……
“不必恼火,我都没有说什么,你何必这般暴躁?”房间里,有娇俏的女子抬手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顺手将一杯温热的茉莉奶露搁在他的面前。
秋日已凉,所有人都换上了厚厚的秋衣,连奶露都从冰镇,到温热。
方才的一顿饭,身边这人没有吃多少,也许,该换上热锅子了,吃一顿热辣辣的羊肉锅,会让人心情在这萧瑟的秋日变好罢。
楚瑜看着窗外,轻叹了一声:“天凉得真快,也不知事情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嗯。”琴笙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慢慢地将自己的十指缠绕上她纤细的指:“不会,太久了。”
楚瑜眯了眯眼,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嗯,最近真是越来越爱犯困了,刚才老金给我摸了脉了,说没有什么事儿,安稳得很,我先去打个瞌睡。”
琴笙看着她仍然平坦的小肚子,眉宇间的冰霜阴郁也融化了不少。
他温声一笑:“你先去歇着罢,我稍晚些过去。”
楚瑜点点头:“嗯,早点歇着。”
她是知道他还有很多事儿要做的,特别是这些日子里,更是事情繁杂,就算一心六用,也是极为耗损精神的。
随后,她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
楚瑜离开没有多久,不一会老金就提着个药箱进来了。
“主上。”
琴笙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古怪,随手取了楚瑜给他的奶露轻品了一口,挑了下眉:“坐罢,有话要说。”
老金的神情愈发的古怪,古怪到有点扭曲,却又仿佛有些沉重,好一会他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