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阳光落在他的乌发与白衣上,让那白影仿佛整个人都似会发光一般,更显飘逸出尘,众人见状顿时忍不住欢呼起来:“三爷,琴三爷,琴家船队万岁!”
这般肆无忌惮地呼喊万岁,琴笙神色却坦然自若,只是淡淡地看了众人一眼,微笑:“诸位父老乡亲,我的小夫人在堂上询案,可否请诸位稍安勿躁?”
他轻和如云一般的温润笑容,似清风拂面而过,又似流水温柔,竟然让所有人都奇迹一般安静下来,仿佛谁要是再如此喧闹不堪,便是亵渎神灵。
琴笙转身看向堂上脸色大变或者神色有些痴迷的使团诸人,依然维持着清淡的笑容:“诸位,在下是来旁听的,不必理会我就是了。”
说着他径自走到了堂上,在楚瑜身边优雅地坐了下来,
楚瑜和他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随后她看向罗德等人的模样,微微挑眉,运了内力道:“诸位说完了,是不是能让我说一句话?”
她声音不高,却不知怎么地仿佛回响在使团每个人的耳边,让所有人都从对琴笙出现的惊疑或者被他容姿所惑中回过神来。
罗德莫名地有点不敢看琴笙,只看向楚瑜,神色复杂又忌惮:“我知道您的丈夫,就是您身边的这位先生,是称霸中国海的船队,不,应该说是海军的上将,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楚瑜微微一笑:“我的夫君不是什么将军,他统帅的更不是什么海军,只是一只远洋船队,就像所有的商人一样,我的丈夫只是一个商人。”
琴笙垂眸,轻品着楚瑜让人送上来的奶露,并未多言。
罗德被噎了一下,只冷笑一声:“好吧,但是我们都知道您的丈夫的船队就是贵国皇帝陛下的私军,就像英吉利的女皇陛下身边也有属于她的私人海军,不过是名义上的问题而已,人证物证俱在,您还有什么好说的,何必不直接对我们说出实话!”
楚瑜淡淡地道:“我劝您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必多言,咱们还是言归正传罢了,您说的人证物证俱在,是建立在这些绣品是我们给英吉利使团的绣品这个基础上的。”
说罢,她站了起来,抬手取了一个枕套过来:“没错,这些东西是我们天工绣坊和琴家所出的东西,但是我只承认这是我们的作品,可却并不是英吉利使团的东西,我想您们应该知道我们琴家与天工绣坊的绣品都有自己的专属标志,包括上面绣的英吉利专门定制的特殊图案,所以你们推定是我们的东西,可是我们给使团的东西是两国交往之物,所以都会给哪个国家的东西都会绣上该国名称的标志字母缩写,你们看看这些绣品上面有英吉利的标志么。”
说着,她将绣品扔给了罗德和派崔克。
罗德和派崔克闻言,立刻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绣品,他们翻了半天,确实出了琴家和天工绣坊的标志,没有看出别的什么来。
楚瑜同时补充了一句:“如果几位不相信,请只管去让你们的人去你们港口的船上看看当初你们仓库里的那些绣品是不是有你们国家的标志缩写,其他人也可以去看看自己船上的仓库里的绣品!”
罗德和派崔克互看一眼,又与其他人互看一眼,立刻派人分头去了。
他们确实,不记得,到底有没有楚瑜说的这个字母缩写。
站在衙门外头的少年冷冷地眯起大眼,轻轻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远远地转身挤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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