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老夫人原本矍铄的精气神都散了不少,容貌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几十岁,只是见到楚瑜,她就立刻迎了上去,仿
楚瑜走出灵堂时,正好看见苏老夫人正在潘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等到天亮时,第一道苍白的晨光落在灵堂门口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
土曜一贯挂着老好人笑容的清秀面孔上,此刻浮现出一种诡凉阴沉的笑来:“好啊。”
楚瑜拍了拍手,微微一笑:“开始罢,土曜,你想问什么,千万气。”
随后,她拍了拍手,土曜便领着人从门外走进了灵堂,捧着各种诡异刑具进来的曜司武卫的脸色都沉寂而苍白。
她顿了顿,忽然笑了,平静到苍凉:“毕竟你眼里的蝼蚁,却是我在乎的人,他,身首异处,连痛都感受不到了。”
看着苏千城目眦欲裂的样子,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看向窗外暗沉的夜色,轻叹了一声:“很难受罢,这不过是个开始,慢慢地感受着活的滋味罢,你可要千万活得比我长久,才好看到我怎么把你在乎的一切都夺走啊。”
“嘘,不要吵,这是唐门特有的药,服下之后,人不管遭遇怎样的痛苦极刑都不会昏迷,只能维持极度地清醒,更不会疯,所以你可以慢慢地在每个日夜里品尝所有的痛与恐惧煎熬,然后长命百岁。”楚瑜笑了笑,温言细语,扔掉了手上沾满鲜血的筷子。
“呜呜……。”苏千城鼻腔里呛出血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痛苦痉挛。
随后,她狠狠地一拳揍在苏千城的胃上,逼得对方惨叫一声,又强行合拢对方的下巴,强迫苏千城将所有吐出来的全部吞了回去。
她随手从霍三娘手里取了一颗药丸,慢条斯理地塞进苏千城的嘴里,感受到苏千城挣扎着试图将那药物顶出来,便又取了一根细长的筷子,慢慢地将那药丸捅进她咽喉里:“嗯,千城姐姐,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叫我妹妹了,所以妹妹学学你的说法——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楚瑜挑起苏千城的下巴,端详着她那模样,轻笑了起来:“按照你最喜欢的说法,怎么说来着?”
“对于你这样的人而言,活着享受不到荣华富贵,尊荣敬仰,家世辉煌,得不到想要的男人,一定是比死还要痛苦的煎熬,但我,这个你无比憎恶的‘妹妹’,除了你想要的那个人外,根本不在乎你想要的那一切。”
苏千城昏昏沉沉地,动弹不得,鼻孔里水和鼻涕还有血一起冒出来,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譬如一样的卑劣,一样的不择手段,还一样的愚蠢与不自量力。”她指尖挑起苏千城的袖子,用那袖子替她轻轻擦了擦苍白唇边的血渍。
楚瑜轻叹了一声,冰凉的墨玉眸微微眯起:“也是,那样的男人,很难让人不动心罢,只是你很理智,知道你如何努力,他眼里也不会有你,所以你从不死缠烂打,只是寻机就顺势毁掉你得不到的人,这一点上面,你和隼摩尔还真是天生一对。”
“对了,还有三爷,其实你钟情他的对么?”
“你……你……。”她想要说话,但是咽喉里被磨破的痛,让她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无数的针刺在咽喉里。
苏千城颤抖了起来,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极度的愤怒,又或二者皆有,可是全身肌肉绷到痛苦,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带来的更多的是恐惧。
她看见楚瑜轻笑,低头温柔地轻抚过自己凌乱的发,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不用救命,我亲爱的姐姐,你不会死的,你想象不到人有多脆弱,又如此的坚强,有人离开得那么决绝,我挽不及,救不了,所以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好好地看着妹妹我是怎么将你汲汲营营十数年的一切都剥离,地位、亲人、名誉。”
“救命?”
到了最后,她只能发出一种微弱如蚊虫的哀鸣:“救……救命……。”
腹部不断地鼓涨,又再次被踩踏下去,全身痉挛一般的痛苦,让她冷汗一阵阵地出,眼珠子不由自主地上翻,却还是能看见自己嘴里喷出来的水变成了诡异的粉红色。
一次,又一次。
胃部剧烈的痛和翻绞缠,让她只能不断地翻白眼,在想要呕吐,却又被强行压回去的痛苦地挣扎和煎熬。
“噗!”压痛之后,苏千城只觉得水仿佛要从自己身体每一个孔都喷出来,她觉得自己要窒息溺死在自己肚子里喷出来的‘汪洋大海’里。
她是如此珍爱自己的身体,此刻却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诡异的样子,然后,她看见楚瑜把那根管子从自己喉咙里抽了出来,然后穿着军靴的脚轻蔑地踏在自己的肚皮上——粗暴用力。
苏千城瞳孔紧缩,痛苦之中,看着自己的肚皮如同吹气球一般地诡异鼓起,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凝视着苏千城泛着红血丝的愤怒又恐惧的眼,感慨地轻叹:“我一直在想,一个人要多黑的心肠,才能肆无忌惮地让所有人都成为自己的垫脚石,毫无道德的负担,所以,我为你准备了这个礼物,替你洗洗这一副心肠。”
“如此反复几次,你娇嫩的胃就会出现破裂,血会把你胃里的水染成漂亮的粉色,一起喷出来。”楚瑜抬手示意那头的霍三娘打开阀门,开始往苏千城的肚子里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