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痴,做什么决定居然瞒着他,将他关在那帐子里,等到他发现不对之后,什么都晚了!
不过是为了那愚蠢的‘嫉妒’,竟然派人去围杀楚瑜他们一行人!
宫少宸讥讽的话语让隼钦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行压下不耐,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襟一边冷道:“白已经没有内力了,不过是手上还有些能耐罢了,还能有什么真威胁,他若是正想要杀我,内力还在的时候,他就有无数的机会通知曜司动手,他一直没有任何行动。”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来:“今日他又舍了那女人,可见也不是真如你说的那般对她情根深种,他分明是个更爱自己不是么?”
这让他忽然觉得白和他自己很像,女人这种东西不过是个玩物罢了,根本不值得放在心里!
看着曜司那些人一脸震惊,还有那脸色惨白,浑身是血的‘楚玉’,他心中便觉得很是舒爽。
经此一役,虽然没有能将那些碍眼的虫豸都斩草除根,但是从今往后,白和那个女人之间便会有一条永远无法弥合的裂痕,永远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所以今日他便依照约定给白解了他身上的禁制。
何况白似乎也绝了再与那女人的心意,对自己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解开禁制的时候,还破天荒地随意地问了他几个问题,语气也温淡了不少。
这在隼钦宁看来,这就是个好兆头,他愿意与自己和平相处了,这让他怎么能不欣喜,当下便如实相告,还希望对方能再与自己多说几句话,可惜白刚刚解开了禁制之后,似乎体力不支就睡了过去。
看着隼钦宁那唇角的得意笑容,宫少宸却一颗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安一直潜藏在心里,这种不安让他对着隼钦宁越发没有好脸色,只觉得面前的男人愚不可及!
“他还问了你问题,他问了你什么?”宫少宸敏感地蹙眉。
隼钦宁看着他森冷的脸,便懒洋洋地伸了下腿:“白与本王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听?”
宫少宸拳头又狠狠地捏紧了起来,强迫让自己冷静了下去:“你解开了他身上的禁制,就那么放心他会留下来?”
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隼钦宁此刻都被琴笙的手段蒙蔽了眼,或者说琴笙不过稍微对他露出个好脸色,这见色起意的蠢货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恨不能心掏肺地哄着琴笙那奸诈的混蛋,不……狐狸精!
分明是黑心肝肺的卑鄙妖人,却要做出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蒙蔽世人和面前的蠢货也就罢了,却连小鱼都被他哄得死心塌地的,怎么能叫他不恨!
宫少宸闭了闭丹凤眼,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一副似笑非笑的fēng_liú贵公子模样:“你说琴笙心意回转,你我不若现在去看看他在不在帐篷里,我若是他,解开禁制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去看我的心上人向她倾诉心中总总不得已。”
若是琴笙不在圆帐里,隼钦宁这蠢货脑子也许还能清醒过来!这个时候趁着曜司的人未到,杀了琴笙,再将楚瑜一行人都控制下来,也还有机会!
果然,隼钦宁脸上出现了犹豫,他顿了顿,冷冷地起身:“白,一定会留在圆帐里的,他不会背叛本王的!。”
说着他一转身就掀了帘子,大步流星地离开。
宫少宸冷笑着看着隼钦宁的背影:“果然是个受不得刺激的蠢货。”
但受不得刺激才是好事,最好嫉意上头,他发现琴笙不在之后,绝了对琴笙的念头,痛下杀手!
随后,他立刻跟了出去。
这一次门外的侍卫们得了隼钦宁的招呼,没有再去拦住宫少宸。
宫少司站在不远处的圆帐里目送着隼钦宁和宫少宸一前一后的离开,尖尖的小脸上都是阴沉的寒意。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袖子里的笛子,忍不住地担忧——
他也不知道隼钦宁居然这么心狠手辣,竟是忍耐不得,今夜就对小姐姐动了手。
也不知他发现异动之后,冒险潜出去吹了笛子,暗中提醒小姐姐,可来得及救她一命。
“看什么看,进去,进去!”门口的一圈赫金侍卫们提着长枪朝着他比划,厉声训斥。
今夜,他们死伤惨重,如今见着这些汉人就眼红。
宫少司身后的侍卫们低声道:“少司大人,咱们现在势弱,暂不予这些蛮人计较。”
自从隼钦宁开始行动之后,就粗暴地将他们全部都关禁在这圆帐里。
宫少司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包了几颗乳味的糖果子,他低头看了看,取了一颗放进嘴里,闭了眼,任由唇间的甜味弥散,将自己心中的百般滋味压下去。
……
隼钦宁领着宫少宸一路走到了主帐里,隼钦宁冷冷地看了眼宫少宸:“你在这里等着。”
随后,他站在圆帐前冷声问那士兵:“可见了里面的人出来?”
士兵们都齐齐摇头:“回殿下,没有!”
隼钦宁却迟疑了好一会,才一咬牙,掀了帘子进去。
眼前的光线有些昏暗,隼钦宁揉了揉眉心,看向昏暗的房间,试探着唤了一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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