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粉瞬间颤了颤,吹管似的小嘴下意识地就要对着琴笙的脸喷墨汁。 琴笙眼里幽光一闪,指尖就要收拢,捏死它的嘴儿。 但下一刻,一双柔荑就伸了上来,抱住了他的手臂,顺手将小粉粉给捧了回去:“别,别,幸伙嫩得很,别弄伤了它,三爷,咱们嗨还要靠着它寻宫少宸呢。” 楚瑜祈求的样儿,让琴笙看在眼底,手上便微微一松。 楚瑜立刻心疼地将小粉粉给抱了回来,捧在手里,转过背,翻了翻它的小爪子,低声嘀咕:“你也是的,新爪子才长出来,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么,仔细下次你八个小爪爪都被砍了。” 她被关着的这段时日,只小粉粉陪着她,这小东西似真有灵性,不但对她不离不弃,还知道有人来的时候躲人,躲危险,自己从窗户爬出去海边找吃食,吃完了还会回来。 嗯,虽然她很怀疑那是因为宫少宸给她准备的饭菜里顿顿有或者烤熟或者煮熟的海鱼,勾着了这只爱吃熟鱼儿的小章鱼的魂。 但是不管怎么着,它陪着她渡过了最难捱的日子。 楚瑜不想幸伙再受到伤害。 粉红色的小章鱼立刻可怜兮兮地用八只腕足爬上她手腕磨蹭磨蹭,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 那仿佛在讨好的小样子,看得楚瑜心都要萌化了,只摸摸它软软的大脑袋:“你乖乖的,放心,娘会保护你的。” 楚瑜早已习惯后世那套养啥,就自称宠物“爹”“娘”的那一套。 琴笙在她背后听着她嘀咕了一堆,脸色越来越有些不太好。 他若是没有记错,早先自己脑子被她敲出问题之后,唤了她颇长一段时间——“娘”。 所以他现在是沦落到和一只章鱼共一个“娘”了? 这条鱼,是母爱没地儿散发了? 很明显,一边的火曜和金曜,甚至金曜都是记得当年的事的,此刻都忍不住暗笑,只是不敢笑出声来。 虽然琴笙身边的近卫们都神色如常,也从来没有人提前当初他脑子被楚瑜打坏之后做出来的种种……异事。 但琴笙是何等敏睿之人,他便是修养再好的菩萨,脸色就有点不太清淡了,何况他并不真是个修养好的人,反而相当的睚眦必报,在众生前挂着那玉面观音的面具,也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否则当初在新婚之日被宫少宸一炮仗烧得彻底清醒恢复正常的时候,虽然记起了所有的事儿,一时间心情复杂,明明此女论罪,最是该杀,然而他更明白她早已成了自己同命蛊般的存在。 他从未曾想过自己此生还会遇见这样一个人。 世上只独她一味药,是毒药,也是解药,这辈子是绝不会放她走的。 他还拿不准要用什么态度对楚瑜时,却还是见了她眼底的惧色与恨意之后,理智明知应当用缓和些的手段,只要他想,千般手段能让那丫头服服帖帖。 但就忍不住大婚当夜就把那些玩窑姐儿的卑劣手段一样样地往她身上使,将她磋磨得凄惨,只恨她竟敢不喜此时的自己,她怎么敢! 谈生意时,他自然要出入风月诚,不光是千金一掷挂着歌曲堂大家牌子的秦楼楚馆,有时候那些下三滥码头暗娼窑子,他也是去过的,莫说名家纸上春宫图,便是现场的活春宫都不过是小意思罢了,海外那些匪夷所思诡异的手段他都见过。 只是他素来心冷如荒原,不动身心罢了。 那些什么玉面观音,九天琴神的称号,还是那些生意场上的人戏谑地传出来,道的便是他在风月场上这等视红粉如骷髅的冷清禁欲。 却也不知怎么就那么一尾小鱼妖竟这般让他有点不似自己。 …… 虽然那夜自己身心都畅快淋漓后,看着楚瑜娇容惨白昏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他也不是没有后悔的,所以后来也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不往她房里去。 偏当时一看楚瑜当他面儿暗杠着他,或者虚情假意应付的样子,在暗处还总偷偷拿那种怀念过去的眼神看他,他也知道跟自己的较劲极蠢,但心里那股子无边的阴戾劲就是下不去。 那一段十日,他阴晴不定,甚至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瞬间能理解自己最厌恶的疯子——秋玉之。 直弄得两人之间僵冷许久。 琴笙这思维一发散,便有些远了,再看楚瑜的那纤细的背影,夕阳下,橙红的阳光落在她细腻的颈项肌肤上,那光泽滑腻似蜂蜜, 他的目光幽晦不明地掠至她那柔韧的腰肢,腰肢下那处圆润惑水溶隆起之处的妙处不说,只那看似修长纤细,触手而上却极为性感丰腴双腿,便已是*…… 楚瑜身子看似纤细,一张娇俏的脸儿总是十来岁纯真慧黠少女的模样,衣衫下却绝不是那种柴火妞儿一般的干瘦,一身嫩皮娇软,豆腐凝脂都比不上,身段子更似胡姬,因为常年在外头跑和练武,翘臀润腿,柔韧,能叫人疯狂。 若是按照曜司男儿间的荤话,那是叫——极有嚼劲的,食后便一生难忘的极致。 他虽然有些后悔大婚夜自己手段狠辣过分了些,却也记得那丝线陷入她腿儿间的那种诡异惑人感。 琴笙忽然垂下眸子,不再去看,只讥诮地轻扯了下唇角,原本几乎都呈现出冰冷又炽烈金色的眸子慢慢地深沉下去。 真是……禁食太久了么? 竟只这般稍稍一往别的方面一想,都有些控制不住,那些他一贯引以为傲的清心寡欲和冷静都无影无踪。 什么不想,竟直接想起了新婚之夜时的回忆。 大约也是因为,她身上那些印子罢……多少激了他些过往心魔出来。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