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忍不住瞪大了眼:“什……什么,他用什么法子控制了老亲王的独生爱女?”
琴笙讥诮地眯起了眸子:“什么手段……那位郡主据说怀上了他的孩子,以命逼老亲王转而支持秋玉之。”
楚瑜目瞪口呆:“可是算起来,那可是他的堂妹……。”
她话才出口,瞬间就觉得自己蠢了——秋玉之那疯子,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可以下手,何况堂妹?
“果然是一点底限都没有的疯子啊。”楚瑜忍不住喃喃自语。
按照秋玉之的那张面皮和他的那种性子,想要迷惑世间男女,应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罢。
何况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单纯少女……
“老亲王上了他的贼船,只怕是下不来了,秋玉之控制了帝国海军,难怪明烈后来会输。”她叹了一声气。
此事发生在明烈生下琴笙之后不久,在最重要的兵权全面失守的情况下,明烈居然还挺了那么些年才败于秋玉之手中,实在算是女诸葛。
只可惜,当年诸葛孔明未能力挽狂澜,一败涂地,而明烈亦如此,也许天定命数如此。
琴笙忽然意味深长地道:“胜负输赢在人心,明烈输就输在她顾忌太多,秋玉之赢在他的无底线,也许他享受的只是这种征服中的纠缠厮磨,若他只是想要明烈,那么他终归是蠢了,这般大费周折作甚,若是本尊……。”
楚瑜看向他,有些好奇:“若是你会如何?”
琴笙轻描淡写地道:“蛇打七寸,人捏软肋,若我想要的人在乎这天下,那天下狼烟四起时,百姓流离失血流成河所时,便是她屈服膝下,一生为我所锢之时。”
楚瑜闻言梭然打了个寒战,停下脚步,看向琴笙的背影。
琴笙亦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怎么不走了?”
楚瑜看着他修白的背影,忽然认真地道:“你不会那么做的,对么,琴笙?”
琴笙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她,眸色幽晦如海,似有雾气暗沉,让人看不清楚他眸底的光。
片刻之后,他忽然垂下眸子掩去幽暗的流光,微微一笑:“嗯,玩笑罢了。”
楚瑜抿了抿唇,按下心中那一点诡异的危险感,还是松了一口气,上前几步,主动索性岔开话题:“是了,后来呢,藏海图回到明烈太女的手上了么?”
琴笙却轻嗤了一声:“她那么大费周折要找,自然回到了她的手上了,只是被她最小的弟弟给撕成了六片,分别流落了出去。”
楚瑜再次瞪大了眼:“你是说……廉亲王?”
琴笙颔首,神色有些讥诮:“这位小王爷,从来便是被宠坏了的,当年自诩清高,忘情诗书琴画之中,自诩文人狂生,他自知道明烈朝堂上失利之后,便认为藏海图是个祸害,竟偷偷将那图再次弄出密室,打算要烧掉。”
只是当年年轻气盛,才十几岁的稚嫩少年王爷哪里知道他早已被秋玉之的人监视着,他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的,待他才将藏海图拿出,黑海老魔便领人到了。
而廉亲王身边自然不可能没有皇家暗卫,双方交手抢夺起来,情势危急之下,少年廉亲王怒将那图强行撕碎抛洒进了宫里的大湖中,双方人马纷纷跳湖去抢。
“最终,明烈的人抢回来了廉亲王、金大姑姑、漠北、唐家堡手里的六块,剩下两块被黑海老魔抢走,明烈当初将藏海图送到天南海北不同之地藏起来,黑海老魔当着也将另外一份图送到琉岛岛主手上,其实都是为了防范被对方抢走,这点他们倒是殊途同归。”琴笙道。
楚瑜沉默了一会,随后捂住脸叹了一口气:“讲真,我觉得明烈会失败,也许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身边有不能抛弃的猪队友。”
妥妥地拖后腿啊!
队伍这种玩意,果然像一个木桶,能成功装进多少水,不取决于队伍里最牛逼最高的那块木板,而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
这就是所谓的短板效应,放之四海而皆准。
“猪队友,短板效应?”听到两个新鲜的词,琴笙琢磨了一会,随后轻笑了起来:“这两个词儿倒是有趣又贴切。”
他的小夫人,真是时常会说些惊人之语。
“所以……。”楚瑜没有察觉琴笙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深邃,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有些迟疑地问:“这就是你要追回藏海图的原因么?”
她原本以为他根本不愿再与皇家有任何牵扯,若只是为了这个原因,这理由也未免有些单薄了。
“秋玉之和明烈都死在东宫那场萤焰大火中之后,明烈身后事有南后帮着收拾,但是秋玉之的人面临朝廷清算,死伤无算,黑海老魔逃了出去,却并未偃旗息鼓。”琴笙悠悠道。
“他如今是一个人了,又面临朝廷的追杀,所以他决定自己单干,去寻找那一批宝藏,成了亡命之徒?”楚瑜猜测。
琴笙微微颔首:“没错,他当年对秋玉之忠心耿耿,也是唯一一个看过藏海图全图之人。”
“所以他能在我背上刺下温刺图,也就是藏海图的全貌?”楚瑜有些奇道:“可若他记得全图,只管去寻就是了,何必还要找齐六块?”
琴笙忽然看着她,温柔一笑:“藏海图,之所以为藏海图在一个——藏字,当年为了破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