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个朝代的游戏规则过下去,她小日子也过得不错,没打算也没能耐改天换日。
而且,楚瑜擅长的,原本就是顺应规则,然后利用规则活下去,也让自己过得很舒服。
其实不管是在她这个时代,还是后世,大部分人痛苦的,也不过是自己本无大能耐,却试图成为制定规则的人。
偏世上百分八十的人成不了那百分而是制定规则的人,其中不少人对那些规则心生不满与怨恨,结果非但不能制定规则,甚至不能驾驭规则,利用规则,让自己生活得更好,反而愈发煎熬。
说白了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楚瑜却并非这样的人,她颇有一种能耐就是——擅长于研究人,研究那些会影响她处境的人,这也是吃透规则极为重要和关键的环节。
最直观的就是,被曜司抓住差点弄死的时候,她就发现金大姑姑更有全局观,不会意气用事,却也最目下无尘。
如果能让金大姑姑看进眼里,不管好坏,那么她就有机会好好地活下来,金曜和其他人也就弄不死她。
后来,她孤掷一注,做得很好。
金大姑姑果然正眼看她,甚至让步了。
后来应付再次苏醒过来认不得她的白白、对付廉亲王、对付英吉利的使团……等等,她的这个特长都发挥得很好。
如今,终于轮到琴三爷了。
根据楚瑜的观察——
琴三爷是一个很‘规矩’的人,至少看起来他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很‘规矩’的人,衣衫一定是白色的,即使脑袋受伤的那两次,情智受影响,都不妨碍他对非白色的不喜。
扣子在人前一定是要扣到最上面的那一颗,手套也一定要戴好,中规中矩,一丝不苟。
大多数时候,食不言,寝不语,连坐的时候一定是脊背挺直,优雅端正,气度雍容飘逸,仿佛庙堂里供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佛,随时可以接受凡人供奉跪拜。
行如风拂云,洒脱飘逸,举手投足却并无一丝邪气fēng_liú之态,只一身优雅仙气。
伺候他的身边人,除了七曜和金字辈,随便一个婢女侍从扔一个在宫里,她估计就算是尚宫大人都丝毫挑不出毛病。
谨言慎行,气息沉静,来去无声,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这一切都说明他是一个表面上非常刻板,端庄,优雅,龟毛的——
变态。
因为她见识过不在人前的时候,琴三爷是个什么样子。
楚瑜叹了一口气,他会不喜欢瑟瑟的无礼,她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她有一种预感,琴笙把瑟瑟赶走,不让瑟瑟和她说话,只怕目的不那么单纯。
不过她也只能暂时按捺心中的冒出来一丝有一丝的隐忧,先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琴笙琥珀眸看了眼楚瑜,温柔一笑:“不用膳么?”
说着,他夹了一筷子梅花鱼肉搁在楚瑜碗里。
楚瑜盯着自己碗里的鱼肉,沉默了一会,她这一次没有再拒绝,而是很柔顺地两三下就将那是鱼肉吃完了。
她喜欢吃梅花鱼,不必为了矫情,而让自己的胃口不好过。
但她一吃完鱼,就立刻站了起来,走到琴笙身边,取了一双干净的筷子也夹了一筷子鱼肉搁在自己碗里,一边开始挑刺,一边恭谨小意地道:“妾身替三爷挑刺,怎么能让三爷动手,夫为妻纲,妾先伺候三爷用膳,爷用完了妾再用。”
她的手臂碰到琴笙的胳膊能感觉到他身体果然又因为她这一连串“妾身”“妾”的温柔小意有些僵了起来。
琴笙虽然讲究规矩,但是却不代表他喜欢她这么——‘规矩’,因为她楚瑜从来就不是这么‘规矩’的人。
这种刻意而为的‘规矩’,非常的膈应人。
虽然他面上并不显,只神色一样清冷温淡,只是唇角的笑意略淡了点。
可楚瑜决定先用这“贤良淑德”把琴笙给恶心走,毕竟,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好女不立危墙之下。
琴笙琥珀眸微闪,拢在其上的雾气渐浓,让人愈发看不清楚他的想法,只是淡淡地道:“既然小鱼要伺候本尊,那就坐着罢。”
他话音一落,楚瑜就感觉自己身形一晃,瞬间就被他轻勾着腰肢固定在了他的大腿上。
楚瑜感受到自己屁股下那热气,瞬间就是一僵,他的青龙居然还……消气。
她推拒着他的肩膀就要起身,一脸恭谨地道:“妾身怎么能坐在三爷的腿上,这不合规矩。”
“本尊说的话,就是规矩。”琴笙轻轻地提起精致眼角睨着她温柔一笑,握住她细细腰肢的指尖却不那么温柔地往里一捏,‘正巧’捏在她细腰的一处敏感的软肉之上。
那里原本就是楚瑜的敏感地带,以前和笙儿在地宫里的时候,他磋磨她的时候,一咬她细腰,她就受不住地发软。
如今他这么一捏瞬间让楚瑜就僵住了,脊背一阵酥麻,腿也开始有点软。
她暗暗地一咬牙,抬手就轻扶在琴笙的肩膀上,仿佛借力推拒,指尖却捏按上他精致耳垂后下半寸的地方,指尖透出一丝内劲。
那是琴笙的……嗯……敏感地,这种手法不是他才会。
“三爷,妾还是站着的好。”她睨着明显僵住的男人,笑得有点阴森,又有点得意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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