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轻品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看向金曜:“我有搞过你么,金曜?
金曜无意识地压了压自己腰上的剑,挡住自己的臀部,欲哭无泪:“绝对没有!”
琴笙沉吟:“你睡过我么?”
金曜挠墙欲死:“属……属……属……下……6下……下……不……不……敢!”
现在的主上到底知道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琴笙微微颔首,精致的薄唇轻轻翘出一个温柔的弧度:“那么我与忻姑一起洗澡,你有意见?”
金曜捂住额,径自从后跳了出去:“……。”
他如果不是被楚瑜气死,大概也会被主上——吓死!
琴笙转脸,看着窗外苍山翠竹,若有所思:“到底睡过,搞过是何意,竟让金曜这般难受?”
男女七岁不同席,他虽然已经十三岁了,共韵适否,但……
只要忻姑喜欢,便是大善。
“少年”琴笙微微一笑,得出个结论。
……*……*……*……*……
楚瑜转到隔壁的厢房,却发现隔壁厢房的的门半掩着,门口挂了一卷极为精美的镂空九转银铃湘妃竹帘。
九转银铃被风儿吹得叮铃作响,声音极为悦耳。
她微微颦眉,抬头看了那帘子好一会,挑了挑眉,忽然抬手一掀帘子,随后一脚狠踹半掩的门。
门上一个黑影瞬间狠狠地当头砸下。
楚瑜大眼儿一眯,利落地反身一闪避开那咋下的黑影,避开了满头洒落的冰水,同时抬脚足尖一勾,狠狠朝那黑影一踹。
只听“咚”地一声,那圆形的黑影瞬间被她踢出门外,直砸向门外空地上的花圃中。
“啊,好痛!”一声惨叫瞬间响起。
“血……血……啊……出血了,抓住那打人的贼子!”随后那惨叫声更加尖利,划破了宁静美丽的环境。
说话间,从楔圃里钻出来三个高矮不等的身影。
三个人年纪都不大,皆着琴学的学生服装——戴着细黑纱儒巾,穿着一身白底暗云纹的直裾并一件深灰长半臂。
为首那人个人最高,干瘦得像根面条,旁边两个倒是生得圆润,偏生个子又很矮,一左一右地扶着那被砸破头的瘦高个。
看着有一种古怪的滑稽感,尤其是那个被打破头的瘦高个一边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站在门边的楚瑜怒吼:“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打破本少爷的头?”
一边两个胖乎乎的矮子就跟着和音似地一边耸肩一边吼:“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楚瑜挑了挑眉,按捺下心中想要笑的冲动,一脸无关痛痒地直接撒谎:“不是。”
此时,琴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她身边。
楚瑜却往前一步,将他挡在了自己身后——
她可不希望来的第一天就发生什么耸人听闻的血案,何况这事儿她都应付不了也就白在衙门街头混了那么些年。
琴笙并没有做声,黑厚的刘海盖了他的眼和半张脸,只是静静地站着。
有些人天生便是带了无与伦比的存在感,就算衣衫褴褛,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瘦高个和两个胖子立刻都注意到了琴笙。
那瘦高个只扫了眼琴笙身上那不合身的衣服和惨白的唇色,看着怪异,但除却一副病痨子的模样,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他立刻不再将琴笙放在眼里,只愤恨地瞪着楚瑜:“我明明看见你把门上的铁盆子踢出来的,你撒谎!”
旁边的两个矮胖少年也一耸一耸地继续‘和声’:“你撒谎,你撒谎!”
楚瑜抄手而立,明丽的大眼弯弯一笑:“哦,你怎么知道门上有水盆,莫非那是你放的?”
她睨着地面上洒了一地的水,还有不少没有融化的冰块——若是被这冰水浇了一身,虽没有什么皮肉外伤,但即将入冬的温度里被这么一淋,想必病一场是少不了的。
这点锌俩别想暗算跟着长期混迹街头的她,但她好奇的是,她才进琴学到底得罪了谁?
曜司若是要整她,也绝对不会用这种幼稚低劣的手段。
那高个子瞬间哑然,削瘦的脸涨得通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狠狠地瞪着楚瑜。
楚瑜玩味地想,很明显这位‘恶少’并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
果然,那瘦高个对着地上狠狠地唾了一口,很干脆地承认了:“没错,本少爷就是要教训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卑鄙小人!”
两个圆矮胖子蹦跶如球,再次齐齐怒和声:“卑鄙小人,卑鄙小人!”
楚瑜闻言,再忍不住一脸笑意:“哦,我仗势欺谁了,洗耳恭听。”
最近她这个无权无势的平民接连被权贵们戴上仗势欺人的帽子,还真荣幸得很。
见楚瑜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激怒了瘦高个,他更火大的指着她鼻子大骂:“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琴三爷亲戚的身份赶走这里的主人,强行坐紫云居,也不想想紫云居是你这种俗人能住得的!”
“这里有人住?”楚瑜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精美的香妃竹帘和九转镂空银铃。
瘦高个子的话证明了她最初的想法——这里不但有人使用,还是个出身不凡,非富即贵的女子。
那瘦高个昂起头,一副傲然的模样:“那当然,这紫云居精致清雅,景致乃是琴学景致绝佳之处,前有花香缭绕,后有翠竹成林,可观日出,可赏紫云缭绕,自然只有钟灵毓秀,秀外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