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人沿追缉,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的,一会我便带人出城,一定会将主上安全带回来。”金曜面色阴沉,一双桃花眼里还隐着火星。
金大姑姑却苦笑了一下:“你真以为这么容易么,那丫头素来是个狡猾的,这次裹挟着主上跑了,只怕没有上次那么容易寻回来。”
老金看了眼金曜:“行了,先去追罢,蜀中那边的事情,原本想全盘细细清查之后再做打算,看样子是不行了,立刻严令咱们在蜀中的人动起来,尽一切可能追查唐门灭门之事。”
火曜则是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只怕这才是楚瑜拐着主上一同离开的目的。”
金曜冷冷地道:“我早就说过主上不该与她这般亲近。”
……*……*……
楚瑜一行人一路换了两轮马车,改换行头、掩盖踪迹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硬是没有在任何客栈歇过,到底在第三天蒙蒙亮的时候赶到了一处小城的客栈。
“下来吧?”她揉了揉自己被颠簸的发酸的腰肢,慢吞吞地爬下了马车,随后一挑帘子,看着里头的人道。
一道修长的人影戴着锥纱帽下了车,抬头看了看那客栈,只冷冷地道:“本尊……我要沐浴。”
楚瑜知道这猫儿两天不洗澡,已经快忍不住要挠人了,不过他这娇生惯养的还能忍耐着坐粗糙的马车一路狂奔已经很让她惊讶和安慰了。
“好,好。”她照例安慰性地轻抚着他的脊背,随后看向从客栈里出来的人:“逸哥儿,怎么样?”
“两间天字号房间,两间地字号房。”封逸将手里的钥匙递给楚瑜两把,霍家姐妹一把,他自己留了一把。
楚瑜点点头,接了过来,又招呼霍家姐妹分别提了行礼进客栈。
他们一行人易容成行商的模样,她简单改了个男装,霍家姐妹则是易容成一对姐弟主仆的模样,霍三娘原本生了娃娃脸,这一易容,更显小,不过十岁模样,封逸则是让霍三娘的巧手易容成了管家的模样。
至于琴笙……
他坚持不让霍三娘动他的脸,实在没法子,楚瑜只好给他戴了个锥纱帽,继续当成自己脑子有毛病的大侄儿。
一行四人被掌柜热情地招呼进了客栈,先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各自回房。
只是进房的时候,霍家姐妹自然一间,封逸则是忽然瞥见琴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跟在楚瑜身后进她房间,便忽然极为敏捷地往楚瑜门口一站,伸手拦住琴笙,恭谨地道:“蝎子您的房间在隔壁。”
当然他话恭敬,表情也恭谨,但就是让人看出了点不畏不惧的强硬味道。
琴笙隔着锥帽睨着封逸,一身危险的气息直散了出来,顶尖武者的气势如刀似剑几乎能在下一刻割断他的喉咙,充满无形威压直逼得毫无武功的封逸脚下发软,一身冷汗往外冒——
那是人对危险的最直接反应。
可他就是那么硬邦邦地死不后退地站在门口挡住琴笙的去路,哪怕腿在发抖,牙也忍不住发颤。
一边的霍家姐妹大气都不敢出,只暗自佩服封逸真真不怕死。
“小、姑、姑,有人皮痒,我想拔野猫的毛。”倒是琴笙却忽然淡淡地开了口,一字一顿地吐出的字眼跟钉子似地刺人。
楚瑜刚撂下行礼,就看着门口快打起来了,或者说封逸单方面要被碾轧成泥巴,赶紧冲了过来,一点不客气地直接推了一把封逸:“管家,快回去睡觉,白白夜里睡不好会做噩梦,我来照顾就好。”
随后,她再干脆利落地拽着琴笙一把拖进屋,甩上门。
“砰——!”封逸呆愣地看着差点砸破自己鼻子的大门,忍不住眼神黯了黯,随后回过身冷冷地看向霍家姐妹:“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劝着点少爷么?”
男女不同房!
霍三娘朝天翻了个白眼:“秀是为了你好才赶你出来了,你大概不知道这姑侄两都睡一起大半年了,你别去招惹那牙尖齿利的妖神魔兽。”
封逸一震,不敢置信地微微睁大了眼:“什……么……。”
霍二娘见状就知道封逸想歪了,上前一把勾住封逸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房间带:“放心,放心,照我这千人斩的经验一看就知道秀还是个雏,连着那妖神也一样,就盖棉被纯聊天的姑侄关系,别瞎操心。”
封逸自然已经知道霍家姐妹的‘能耐’,此刻闻得此言,倒是心头莫名一宽,随后侧脸看了看那房间,微微蹙眉:“如此还是有损大秀的闺誉,琴家人怎么就能这般……。”
“少管闲事,多长命,有些事儿不是咱们能插手的,秀也未必愿意咱们插手,逸哥儿。”霍二娘挑起封逸的下巴,眯起眼盯着他,舔了舔嘴唇。
她饿了一段时间了,着实有点缺进补的。
封逸忽然脚下一顿,抬手就撑住了地字一号房的大门,定定地看着霍二娘:“二管事,兔子不吃窝边草,您再饿,请外头打野食,方才客栈老板家喂马的小儿子模样也周正,身板壮实,一看就是金枪不倒之身,
不倒之身,敬请享用。”
霍二娘闻言,收了拽住他腰带的手,笑得有点莫测:“多谢大管事告诉,你也该开荤了,开了荤就不会胡思乱想。”
霍三娘探出了头来,笑得天真可爱:“尤其是不要对主子们的事儿胡思乱想,很容易死人的,你要真想开荤,欢迎来寻咱们俩,虽然处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