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温柔的语调,那美丽的嘴唇里吐出近乎狰狞的话语,宛如情人的絮语,却让楚瑜瞬间只觉得仿佛一只冰冷美丽的手轻轻地捏住她跳动的心脏,近乎温情的抚慰。
可那种诡异的无边寒冷却仿佛要浸润透每一寸血脉。
“可是忻姑……为什么我觉得你想要逃呢?”
身后之人抱着她,忽然薄唇微启,一口咬住了她白皙娇嫩的耳珠,慢慢地咬噬着。
琴笙拥抱着她的手臂气力大得仿佛像要将她嵌进他的骨头里,却又似要折了她的细腰。
“……。”被看穿了念头的楚瑜瞬间一僵,颤栗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莫名其妙地就不敢再回头,更不敢去看身后之人的表情。
楚瑜怕自己一回头便会看见吞噬自己的深渊。
……
更怕一回头,看见的不是她骄傲暴躁却又单纯的‘少年’,而是另外那个可怕的男人……
“我……没有。”她有些喑哑地回道。
耳边诡异的濡湿和男子的呼吸让她思绪有些混乱,抓住膝上裙子的手骨节有些发白,出了一层细腻的粘汗。
“嗯,那我们来做个交易罢。”身后之人忽然轻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点诡谲和漫不经心。
楚瑜眼神微黯,微微抿了唇,不动声色地问:“什么交易?”
琴笙轻咬着她的耳珠,似在唇里玩弄似地轻勾着她细腻的软肉,低柔的声音有些暧昧的含糊,却又莫名地惑人:“有本尊在,忻姑自不必担忧安危,但是你要发誓——。”
“发誓……。”楚瑜被他这般折腾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只觉得身子紧张得僵如木石,脑子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身后的人是那个吞噬人心的妖神。
琴笙慢条斯理地道:“发誓——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楚瑜:“哦……。”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她忽然一个旋身,直接扭了半边身子过去,抬手眼疾手快地抓住琴笙打算收起来的左手,劈手夺过他手上的那本泛黄的古书。
古书面上书几行大字——《情语撩主著。
楚瑜额头青筋一露:“这什么玩意儿,你哪里来的!”
天机阁主?
这什么鬼玩意儿,通篇大白话文的撩妹子的文辞,哪里像这个时代的人能写出来的肉麻玩意儿。
抱着她的‘少年’一脸淡然丝毫不因自己被抓包而有任何羞耻感:“南厢房里翻出来的,和春宫图、东厂酷刑实录搁一起,听火曜说是本尊以前破了江湖圣地天机阁,从里头翻出来的。”
还有春宫……春宫图?!
东厂酷刑实录?!
楚瑜抚额,咬牙切齿:“以后不准去的南厢房,小小年纪不准看这种杂书!”
她是听过金姑姑说南厢房是琴三爷专门放天下各种杂书游记的,却没有想到里头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怪不得琴三爷会长歪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接触歪风邪气太多。
她一会就让金姑姑给南厢房加个十把八把的九转玲珑锁!
“哼,凭什么,本尊就要看,你有能耐就锁,还有你还没给本尊发誓!”琴笙冷哼一声,翘起下巴矜傲地睨着她。
楚瑜看着他那副模样,瞬间觉得心累:“你……!”
叛逆期的熊孩子,真想抬手就两巴掌扇过去!
可她偏……
舍不得。
谁能舍得往那漂亮得人神共愤的白嫩脸蛋上屿印子?
美貌即公理在面前这小爷身上简直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他这么一闹,她倒是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还好……还好不是那个男人醒了。
连着方才那种听到自己再次成为江湖势力追击目标的冰冷沉郁的心情都消散了不少。
楚瑜揉了揉眉心,无力地摆摆手:“别闹。”
“发誓,小、姑、姑!”琴笙眸光冷了冷,忽然抬手再次收紧了箍着她细腰的手臂,凑近她耳边一点不客气地狠狠一口叼住她的耳珠厮磨。
楚瑜瞬间被他勒得呼不上气儿,赶紧摆摆手:“好好好,我发誓,我发誓。”
“忻姑,我听着。”琴笙挑了下精致的长眉,静静地睨着她。
“嗯?”楚瑜有气无力地揉太阳穴,慢吞吞地念:“现在开始,忻姑只许白白一个人好;要宠白白,不能骗他;答应他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白白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永远都要觉得白白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白白。”
……
“不要骗我。”琴笙忽然看着她,琥珀幽眸深邃:“忻姑,你若是骗了我……。”
楚瑜看着他那专注的目光,心头莫名一颤,眼神有些飘:“嗯,白白待如何?”
“我会,吃了你。”琴笙忽然微微倾身,将嘴唇靠在她绒薄的眼皮上,烙下冰冷又柔软的吻,极温柔地道。
他的记忆遮盖在苍白冰冷的雪里,沉浸在黑暗森寒的海
,沉浸在黑暗森寒的海底。
他抗拒一切人的靠近。
但是看见她站在窗边向他微笑和伸手时,他却忽然感觉到肩膀上的伤口里有陌生的温热与微痛之感。
她的怀抱,温柔又熨贴,那是来自肢体的记忆,熟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