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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累飞了,偷偷摸摸的码字,不知道为啥有种特别心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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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淡淡地开口。
“好了。”楚瑜最后将发簪替他簪上,准备搁下梳子。
宫少宸有一瞬间的恍惚,原先那些玩世不恭的神情也慢慢地淡了。
像是很久远的时光之前,有谁也曾替自己这把梳发。
冰凉的玉梳和少女的细腻手指慢慢地穿过自己长发,温软而舒适,有一种陌生的亲昵。
楚瑜若有所思,手上的动作倒是不曾落下,仔细地替他将长发盘起。
宫少宸凤眸幽幽转转,忽然轻笑了起来:“无巧不成书么。”
楚瑜一顿,抬起眼有点狐疑地看向宫少宸:“这么巧?”
宫少宸似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似笑非笑地道:“没错,金思云也来了,但她是来相亲的,最近亲事已经谈定了,明儿就要启程,你可以去还剑湖边的金山客栈寻她。”
效率太低,还不如直接请金姑姑出面。
若是要这个时候再千里跋涉去湘南寻人,总担心有点远水救不了近火。
楚瑜想了想道:“金家,我记得这次年末你我开了大比赌局时,来观战的湘南行商里似乎有金家人的名字,但这个时候湘南的诸位商家们不都已经回去了么?”
宫少宸笑了笑:“没错,就像本公子和琴家,不过金家到底争不过南家,毕竟南家如今一家子出了两代皇后。”
争夺官造权,这戏码还真是眼熟。
楚瑜闻言,一边替他将乌发梳理整齐,一边挑了挑眉:“就像你和琴家?”
好一会,他才慢慢地道:“湘南金侯爷的嫡女金思云所掌的金云织造坊,她的祖父曾经救驾有功,所以封了侯,金家的织造坊一直试图与江南的南风织造争夺官造权。”
宫少宸没有想到她竟答应得如此爽快,说动手就动手,又从梳妆镜子里看她的手势流畅而温柔,不禁眸光微怔然。
她是经常帮仙仙梳头的,何况男子发髻简单,上手也容易。
楚瑜沉默了一会,便也径自走了过去,从梳妆盒子里随手取了一只茉莉花香油盒子打开,又起梳子蘸了蘸里头的香油,站在了宫少宸的身后,替他散开了头发,慢慢地梳理了起来。
“自然,谁让你是本公子的心头肉呢。”宫少宸也不知道从哪里随手摸了一只描金嵌贝的梳妆匣子搁在桌面上,又从里面拿出把玉梳搁在桌子上,笑吟吟地看着楚瑜。
楚瑜一顿,看着径自向花桌边坐好的,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来梳头的男人,谨慎地眯起大眼上下打量他:“说话算话?”
“今儿帮我把头发梳好,那么我就告诉你该去寻谁。”
“不过今儿本公子做买卖一向很公平,小女郎睡了我的话,宫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既你不肯睡我,只要求指一条道,那么……。”宫少宸轻笑了一下,退开了一点,比了比他自己有些凌乱的长发。
楚瑜被他吹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忍着一巴掌推开他冲动,只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哦,那还真是抱歉。”
宫少宸慢慢地压下头来,丹凤眸幽光流转,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本公子一向正经,只是小女郎你太不识情趣呢。”
“什么条件?”楚瑜抬起明丽的大眼,盯着他:“若你还不正经,你我就不必废话了。”
“要本公子告诉你,自然可以,不过有个条件。”宫少宸睨着被他堵在门和自己胸膛间的少女。
她只微微退了一步,靠在门边垂着眸,淡淡地道:“多谢指教,只是这位敢与南风织造作对的英雄是哪位?”
毕竟,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
楚瑜顿了顿,只觉得他站得离自己太近,近地几乎亲昵地贴在一起,让她有点不太舒服,却也没有直接推开他。
宫少宸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女,眸光幽幽莫测,勾了勾唇角:“南风织造虽然几乎垄断了天下生丝收购的官造,所有的生丝收料他们都有优先拣选的权力,但是却也不是没有人敢与他们作对。”
楚瑜干脆利落地抽回自己的手,警惕地转头看着悄无声息地跟过来的宫少宸:“什么建议?”
只是才走到门口,大门却‘砰’地一声关上,同时她的柔荑也被人一把握住,身后传来男子金玉相击一般悦耳的轻笑:“你这小女郎怎恁地无情,竟连本公子的话都不听完么,买卖不成仁义在,本公子还可以给你另外一个建议。”
随后头也不回地地抬脚就直出门外。
楚瑜转头,目光清凌凌地扫了他一眼,干脆地送了他三个字——“你有病”。
只是才走了一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宫少宸似笑非笑的声音:“想要本公子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咱们明儿成亲,我的不就是你的,你想怎么花,想怎么用可都是随了小女郎,本公子帮自己的夫人,别人能说什么?”
说罢,楚瑜便要起身离开。
她就不该来找这不着调的妖货。
楚瑜:“算了,我走了,你和你家鸡犬升天做野鸳鸯去罢,我是人,不升天。”
宫少宸忧伤地轻叹了一声:“还是小女郎明白本公子的一片真心,你且放心,若我成仙,必定让你也鸡犬升天,做对升天的野鸳鸯。”
这妖货分明就是想要表明他帮她付出代价极大,自抬身价么。
“行行行,打住,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