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起了身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又看向楚瑜:“丫头,你先避一避。”
原本失踪的楚瑜,这会子突然让廉亲王看见出现在琴家,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楚瑜会意地直接转身往侧间暖阁去了。
暖阁里,霍三娘正懒洋洋地缩在榻上,一副餍足的模样喝着甜甜的姜汤。
楚瑜见状,忍不住有些好笑:“你什么时候来的,火曜呢?”
霍三娘白嫩的娃娃脸上露出个甜美的笑来:“哎呀,他害羞着呢,那小妖精躲起来了,就是不知道着凉了没有。”
“哟,瞧你这样,可是得手了?”楚瑜瞪起大眼,兴致勃勃地看着霍三娘。
水里的那一场鸳鸯浴她印象深刻,难道还剑湖真成了野鸳鸯的床?
霍三娘舔了舔嘴唇,有些意犹未尽:“差了一点,不过也差不多少,那小妖精挣扎得厉害,而且水曜那个混蛋拿鱼竿吊着南芝菁那货往水里砸,虽然未成好事,不过还是让他在我手上出了精气,成色不错,不错……。”
楚瑜一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瞬间涨红了脸,赶紧摆手“行了,别说了你好污、好污……。”
难怪火曜要躲起来了,估计羞愤之后,杀了霍三娘的心都有了。
霍三娘哼了一声:“什么污,那水里还挺干净的,能见度高,要不我怎么知道他的精气不错?”
楚瑜:“……行,你厉害,还是换个话题罢。”
还好,正厅里的动静很快就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
“殿下,您说什么,南风织造里有什么?”金姑姑微微拔高的声音里带着错愕。
廉亲王神色阴沉地道:“那些苦主们击鼓鸣冤,琴知府没有直接审理,只关了大门,唤了一个进小房里让本王在一边旁听了一会,简直是骇人听闻,说是那些病重和伤得厉害的丝工都让填了石灰坑。”
“这会不会是讹传……可有证人?”金姑姑忍不住蹙眉。
她开矿时,是知道有些小矿井里为了省下药费是做得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她实在没想到这偌大的云州城里也有这样的事。
廉亲王闭了闭眼,揉了揉眉心:“那些苦主擒了以前的琴家监工,还有寻了一些逃出来的工人,口供里确有其事!”
“这,缙云县主可知道此事……。”金姑姑迟疑道。
这些工人并非卖身奴仆,就算是卖身奴仆按照大元的律法也不是想打杀就恣意打杀的,何况那些工人基本上都是签了工契的,又不是朝廷没入贱役的罪人
廉亲王叹了一声,神情肃穆:“所以不管如何,本王都要见你一面,此事本王暂时按下不发,本王一定要见一下菁娘一面,问问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此事!”
金姑姑闻言,品了一口茶神色淡淡:“若是缙云县主说她知道,您待如何,若是缙云县主说她不知道,您又待如何呢?”
廉亲王沉默了下去。
楚瑜在隔壁的暖阁静静地坐着,明丽的大眼里浮现出讥诮冰冷的光芒来,似隐有碎雪浮冰。
瞧,这是准备官官相护么?
她虽然早已有所预料和准备,但是心中还是一片冰冷,南芝菁不管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她都不会放过南风织造。
廉亲王若是要压下此事,她就算无论如何都不会善罢甘休!
“菁娘知道不知道,其实并无关联,若是最后此事坐实了,那么本王都自当亲自督促云州知府查案,再写奏折上呈。”廉亲王忽然开了口,声音清冷如冰。
“只是,在此前无论如何,本王都想听菁娘亲口说一句话,这是作为长辈对她的寄望,本王希望她没有泯灭良知,或可求皇兄一个恩典,饶了她一命。”
楚瑜闻言一愣,心情有些复杂。
不管如何,廉亲王没有包庇之心,这已经很是难得,也让她很感动了。
说话间,忽然红袖匆匆地进来,有些慌张地道:“出事了,主上不知要杀什么人,竟提着吞噬去了南风织造,如今那里头……。”
血流成河!
楚瑜头皮瞬间炸了,忽然想起今儿按照计划,封逸是要去南风织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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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猫猫: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本喵不活了,本喵要买醉!
小酒馆里,一对夫妻正当垆卖酒
北极眼睛一亮:哎呀,客官,要喝点什么?吃点啥?
琴猫猫:吃鱼!吃死鱼!
黑米:美人,这里没有死鱼,吃我行不?你看我像黑米粥不?
北极:客官不要理他,吃我,你瞅着我像北极贝不?
黑米:好啊,你看到小白脸,就当着我的面出墙了!臭婆娘!
北极:老娘还没说你看到好看的,公母通杀呢!臭不要脸!
琴猫猫看着面前打成一团的黑米粥和北极贝,面无表情:连食物都开始打架了么?智障太多了,本喵还是回家吃鱼。
祝贺北极和黑米大婚周年庆,么么哒,送上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