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依奴婢看,殿下不如现在就过去瞧一瞧,说不定能借此机会让世子爷向殿下服软!”淑香一脸微笑的低声对宁安公主说道。
宁安公主不由得蹙紧眉头,有些微愠道:“这话怎么说,世子爷将他那个外甥女看得比谁都宝贝。本宫要是现在去拆穿这事。恐怕惹得他不高兴了,他还一辈子记恨本宫!”
“公主殿下,您要是不去瞧。世子爷当您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会把这件事情当回事,若是您去瞧了,世子爷为了他那个外甥女的闺誉。定然会对殿下您百般示好以掩盖此事。”淑香低声说道。
宁安公主仔细一想,觉得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
不过。他真的会对她百般示好么?
想到他那样的一个人有一天会对她百般示好,宁安公主脸上的笑意更深,不由得心花怒放,随即又有些懊恼的想。她堂堂一个公主竟然卑微到要靠那些后宫女人们的手段来夺取夫君的宠爱,又觉得十分的不甘,可谁叫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如同将这个人刻进骨子里了一般无法忘记呢!
那是七年前。她带着淑雅与淑香在定安街道旁一家最有名的首饰店里挑选簪钗,耳畔忽地传来一阵马蹄声经过。便好奇的朝那店铺外面望了一眼,正巧,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策马跃进她的视线,而那男子也恰好朝她看了一眼,虽然是漫不经心的一眼,可那丰神俊朗的面容以及飒爽的英姿便已深深的刻进了她的脑海里,令她魂牵梦萦饱尝相思之苦。
那个白袍男子的身份也不是那么难查,大街上许多人都议论着:“杨家的几位公子龙章凤姿,能文能武,是不可多得的将门之才!”
后来她也去打听过,听到了许多关于他和蒋七郎行侠仗义、游历天下的传说,而那些传说也令她十分的心驰神往。
所以当父皇问她想嫁给一个什么样的附马时,她便毫不犹豫的将心中所思念那个名字道了出来。
父皇起初是不高兴的,他不高兴也很容易理解,因为她所看中的这位附马已经有了妻室,而且还是被他贬至凤阳府的武将之子。
大眳是重文轻武的,文臣的地位远比武将要高,在父皇眼里,那个白袍男子是配不上她的吧!
可是后来也不知父皇作了何种考量,最终还是下旨令这个男人娶了她,并且赐予了他安国公世子的爵位。他是杨家第四子,原本没有机会得到这个爵位的,她总以为,他应该会感激她给他带来的这一份荣耀。
在得知能够嫁给他的一刻,她的内心是狂喜的,甚至在走进洞房的那一刻,她对自己的将来都是充满了信心和幻想的。
她是当朝最受宠的公主,而且远比他那个原配妻子要年轻漂亮,又有公主的尊贵身份摆在这里,从小受到的宫中教导礼仪令她养成了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不喜欢她。
可事实就是这么事与愿违,上天就是对她不公,她竟然在洞房花烛夜的那天晚上受到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的冷待,而且还是那般平静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冷待。
“公主殿下累了吧?累了不如就早点休息吧?”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很礼貌,语气甚至还很温和,可是他的目光却至始至终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等了很久,终于还是按捺不住问了一句:“夫君难道不在这里休息么?”
“不了,我还有事!”
就是这样一句话敷衍了她七年,他们之间也仅仅只剩下那么几句简单的问候而已。
宁安公主想到这里,眼中的不甘与怨恨更盛,天知道当她看到他对阿凌那个小丫头百般关怀宠溺的时候,她有多想将这个小丫头掐死或是让她尽早的离开他身边,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这丫头长大,可以议亲了,她本想卖景王一个人情,将这丫头趁早的嫁出去,可是没有想到……
不过。也好,不管她嫁给谁,只要早点嫁出去便好!
既然已经与男人独处一室,那便去看看吧!
淑香一听说她要去瞧,立刻为她披上了极为华丽的紫绡云纱的大氅,梳了个婉约风情的曰螺髻,便搀扶着她来到了杨茗钰的书房。虽说是书房。可杨茗钰都已经习惯了在此看书、吃饭甚至睡觉,所以这个书房其实很大,而且还修建成了一座院子。就叫陶然居。
院子里影影绰绰站着五个人,宁安公主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已认出这五个人便是杨茗钰、杨茗轩还有杨茗轩的两个儿子杨曦之、杨逸之,另外她那个继女杨歆也在这里!
看到杨歆的那一眼。宁安公主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展开一丝微笑。朝着这五个人走地这去。
“原来小叔和两位侄儿也在这里!”宁安公主客气的对杨茗轩说了一句。
杨茗轩也拱手施了一礼,道了一声:“公主殿下!”杨曦之与杨逸之皆附合了一声。
宁安公主再转向杨歆柔声说道:“歆儿,这么晚了,你应该回自己的卧房里休息。你现在长大了,还总是呆在父亲的院子里不合矩距,知道么?”
看到杨歆怒目横视。鼓起了腮帮子,她又笑得格外温柔的说了一句:“昨天。你不是还要让母亲教你矩距的么?母亲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