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闭上眼,两人深深地拥吻。
直至,男子倒下。
青烟捂着胸口软倒在地,深深地喘气,无力地靠在桌脚,目光有些涣散。
然而没等她喘过气来,床底忽而冒出一个人影,紧紧捂住青烟的嘴巴,她惊恐得心跳停止,然而目光触及到那人的脸庞时……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去。
她迫不及待地拂开他的手,冲入他的怀中紧紧相拥,却害怕自己的哭泣声被外面的人听见,只能憋着流泪,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暮沉,你终于来了。
此刻的她如同一只流浪多年的猫,找到了主人。
夜暮沉眸光温柔,摘下她的发簪,扣住她的后脑勺,同样默不作声。
房中剩下无声的思念和缠绵的气息,夜暮沉终是忍不住,抬起她的头,狠狠地吻下。
夜暮沉没有说话,将她的衣衫褪去,两人如同饥渴的狼,在床上翻天覆地,毫不担心地上的越景会醒来。
房中充满了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的喘息声,门外的人听见后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直到夜暮沉退了出去,青烟已经无力再动了,手却紧紧勾在他的脖子上,害怕一松开,又要分离好久好久。
“你以为我真的是夜暮沉?”他凑到她耳边,声音骤然变得阴冷:
青烟蓦地一怔,震惊地看着他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双眸阴鸷。
只见他将手摸到脸侧,那是人皮面具的位置!
青烟脸色大变,瞳孔一寸寸缩小,整张脸都随着他拉扯的手而显得苍白。
不!
不会的!
她惊恐地摇头,眼角挤出了泪珠,心慌到了极点。
“扑哧!”
一声没心没肺的笑声,让青烟呆若木鸡,依旧维持着恐惧的神情,夜暮沉将她的头埋在自己肩头,低声道:“你若敢和其他男人上床,朕饶不了你。”
青烟的心顿时从地狱回到天堂,这种落差简直不能再可怖了!
她双眼通红,猛地锤着他的胸膛:“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欺负我!”
“谁让你消失了整整一年。”
一年,隔了一年,他才能看见她,才能触碰到她。
没人知道他笑容里面是几乎抓狂的焦虑!
只是他知道有沈玉在,暗想着青烟不会有事,果然,一年后她重新出现了。
“那是因为给人生孩子去了。”青烟赌气地别开脸,声音尖锐。
然而夜暮沉听见了,立即擒住她的下巴,眯着眼询问:“你说什么?”
“我说,”青烟咬牙切齿地和他对视,“我和沈玉生孩子去了!”
夜暮沉脸上一时青一时黑,比烟花还要灿烂,青烟这才满意地舒展眉梢,朝他胜利一笑,然而笑容不过一息,就僵住了。
因为他的下身已经……
“看来你还有不少的力气,朕就不客气了。”
一轮又一轮的压榨开始,青烟在天堂之中沉沦,根本分不清东西……
翌日,晨光初照。
青烟疲倦地缩在被子里,感觉到肩膀被人动了动,她翻了一个身继续睡,然而本来细弱的声音不屈不饶地在耳边响起。
“青烟,你给我起来!”
即使睡意朦胧,青烟还是能够分清,这不是夜暮沉的声音。
惺忪的双眸蓦地睁开,对上了越景阴沉的脸色:“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青烟一惊,立即用被单捂紧自己的身子,忽而想起昨晚夜暮沉离开了,还将越景搬到床上,让她穿上衣兜,当时她太累了,什么都不想管,忘记了自己还在雪国的皇宫!
她迅速地整理思绪,双眸委屈地闪烁:“做了什么你没感觉吗,昨晚我累死了。”
越景显然是不信的,伸手想要掀开她的被子,青烟吓得紧紧捂住,然而他执意扯开,看见她光滑的身躯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特别是她的饱满的风光隐隐若现,竟让他有些口渴,她的肌肤上都有着明显的红点,显然是欢爱过的痕迹。
青烟在他发愣之际,将被子夺过来盖回去,将装一脸的羞涩。
如果能蒙混过来,牺牲下倒也是没关系的。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地说服自己,只见越景的目光放在了她下身的床单上,似乎要寻找什么。
青烟冷笑一声:“四皇子莫非忘记了青烟本是夜王妃?”
越景蓦地惊醒,看着青烟的目光带着厌恶,猛地起身,穿上衣服,“这种日子,还要继续几乎两个月,你别以为耍什么手段就能混过去。”
青烟听后险些栽倒在地。
两个月?
两个月缠绵不休吗?
她忽而想起,喜脉最早是要在四十五日之后才能探出的,在这之前,太后绝不会放过每一次机会!
夜暮沉可以帮一次,不可能夜夜潜得进来!
等越景出门后,青烟才脸色苍白地起身穿衣,想起昨夜的温存,心里踏实了些许,起码,暮沉在附近了。
她深吸一口气,打理好一切正要推门离开,窗外骤然飞进一张纸团,青烟弯腰拾起,下意识地认为是暮沉的消息,急切地展开。
里面竟写着推翻太后的计划!
青烟心中又惊又狂,飞快地将纸团放在烛火上烧掉,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嘴角依旧忍不住上扬。
原来,暮沉早已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