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看眼商品:“抬价。”
雇主闻言有点不在状态,这幅对联的作者他都没听过,第一次加价五千。
“出价五万五,一次。”
“这人是谁啊,陈冕我都没有听说过?”
“六万。”
安宁示意。
“六万五。”
“六万五一次。”
“六万五两次。”
雇主急了,都两次了:“苏小姐,这人谁啊,你看都没人给价,别砸我手里啊。”
“陈冕是清代的状元,文采裴然,见识不俗,而清代是对文人字迹要求最高的时期,更何况是状元,状元字好是最基本的要求,这幅字本身就很有鉴赏兼职。
重要的是状元彩头好,如果我没有想错,你应该是买一副画送给明达实业的老总,明达实业老总家的小儿子明年高考,你把这幅字送过去讨个吉利,比你买副扇面要好的多。”
“真的是状元?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陈冕活的岁月不常,没有来得及做出功绩,所以你捡个漏,只取状元的吉祥和字迹本身的价值就够你此次永了。”
“六万五千三次,成交!”
雇主有些云里雾里,若真是状元又是真迹,可不能讨个好彩头:“如果我这单生意成了,我再给你提成。”
“米老板客气。”
“下面是最后一件藏片,木叶天目——”
二十分钟后,苏安宁穿好羽绒服从拍卖行出来,跺跺脚,去旁边地边摊买了一个红薯啃着。
人群陆陆续续的从拍卖行出来,有来捡漏的专家、有碰运气的商人、还有业界的资深古迷、也有被邀请的顶端人士。
安宁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一口一口的吹着滚烫的红薯。
一道相拥的身影从台阶上下来,说说笑笑的从她身边经过。
苏安宁转过身,目光思索的落在红格子上衣的女士身上,好眼熟啊,哪里见过?
“苏小姐,怎么在这里站着,我送你回去。”米老板挺着不明显的肚子一派绅士风度的走俩。
苏安宁先笑:“米老板客气,我就是感受下冬季的气氛。”
米老板手里夹着燃气的雪茄:“苏小姐真有雅兴,是个秒人。刚才见苏小姐盯着华夫人的背影看,苏小姐认识华夫人?”
“华夫人?”不认识。
“就是刚才过去的夫妻,这位华老板很宠这位夫人,现在很多人走华先生的门路走不通的,都是找这位华夫人,有华夫人说话很好办事,我还以为苏小姐认识华夫人。”
只是看着背影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米老板说的华先生,是不是在中东开发石油发财的那位。”
“对,就是他,走运了,就被他的团队挖出石油了,现在资产上亿,比我们这些累死累活还不赚钱的人好多了。”
“米老板谦虚,您的生意才是越做越大让我们小老百姓羡慕。”
“苏小姐寻我开心。”
车子停下:“一起。”
“不了,我一会还要再吃一个,米老板再见。”
“再见。”
苏安宁看着不远处相携上车的人,突然恍然大悟,她想起来,施文颜,小姑子曾经的情敌。
不过想想,都多少年的事情了,现在小姑和妹夫生活和睦,施文颜看起来也非常幸福,曾经的事,两人都不记得了吧。
哎,细说起来,还是庄严介入,成全了小姑逼着施文颜出国深造,结束了她跟妹夫的五年的感情,想不到她会另有机缘,这样也好,都幸幸福福的。
嗡嗡——嗡嗡——
安宁听到手机响都心颤,一看号码果然又是他,不比较不知道,一比较就能看出优劣来。
至少纪辞苦从来不轻易给她打电话,他要是有事会以短信的形式告知,既让你知道又不叨扰你的生活
孟子曰完全没有这种自觉,他没事就打电话,也不管你愿不愿意接。
“去滑冰去不去。”
“不去。”白茫茫一片,看着就胆怯。
“滑冰时你戴不戴耳套?你在哪?我去接你。”
“下星期再说吧。”关了电话,把红薯皮投进垃圾箱,车子开入公路。
孟子曰再打,除了机械的女音,什么也没有,孟子曰的脸不看场合的拉了下来,冷了一桌子的人。
……
苏安宁摘下手套,把这幅南北朝时期地图修缮数据交给后面的人做最后的资料分析,然后移交博物馆。
苏安宁进了资料室,跟几个属下找着那个时代的资料:“阿木,南齐的部分你来整理。”
“知道了。”
“阿木可有的忙了,南齐换皇帝跟吃饭一样。”
阿木憨厚,学术功底扎实,有什么重要的事,苏安宁一般都委托她。
“我最近也没事,正好当修身养性。”
苏安宁拿下六本积灰的书籍,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拿来小刷子,清除上面的灰尘:“忙完了手头的事请你们吃饭,阿木特批一盘龙虾。”
“苏姐,你偏心。”
“南齐送你,请吃两盘。”
“我还是别吃虾了。”
……
卓丰耕在手术台上疼的汗如雨下,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手术过程。
旁观的卓琴捂住耳朵。
吕美丽心疼的跟着哭叫:“都是你的错!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还非要逞强瞎出头,现在好了!落得这个下场,我们也跟着倒霉。”
“如果不是你见钱眼开我会那么做!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