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不觉得自己的道理试用人家孔家,或许这种事上赶着送孩子的人家很多,阻止的过了,人家骂你毁未来都是轻的。
回头看看冯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位没有自由的秘书越做越伤心,没听说因为时间调配不过来辞职的意思。
苏安宁安静的道:“我这边亲戚家孩子不多,那么小的都当宝贝一样供着,不可能方便,劳烦孔先生看着办了。”
孟子曰闻言粲然一笑,如秋雨潇潇,风染江南。
苏安宁撇开头,扯了下自己的头发。
孟子曰带着女儿闹到十一点,两个孩子都睡下了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快速在安宁脸颊上印下一吻。
苏安宁关上门回来,努力回想孔家的发家史,发现毫无所知,嫁给庄严后也不曾关注过这些事情,应该只是教导下规矩,从小树立一种信念的问题,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苏安宁想想未曾在孟子曰身边见过奇怪的人。
苏安宁松口气,时下哪还有那么诡异的事,但苏安宁登上玄关,突然想起王茗艺,那姑娘可从未觉得自己该有什么情操可言,从小她爸爸和爷爷怎么培养这位独生女的,或者说,大多数到了她那个地步,教育男继承人和女继承人都是一样的!
再想想孔家比王家更诡异的氛围,苏安宁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她女儿长大了不会……
苏妈从包汤房间出来,郭嫂好小孔已经把客厅收拾整齐:“怎么,无精打采的。”
苏妈跟着女儿进了房间,也有些心里没底:“小孟今天说的话什么意思,合起来一句没听懂,是我老的跟不上时代还是有了代沟,女儿啊,你可要想仔细了,他们家不会不干净吧!我的外孙女可不能成了土匪头子!”
“没有,妈,你想多了,他们家管家多而已,不信你问小孔。”
小孔态度专业:“夫人,苏小姐说的对,我也是从七岁起进的孔家,从小培养一些生活技能,长大了也容易找到工作,我身边也有很小的一些孩子就进孔家,那样的话只要毕业职位都很高,我进去的时候已经算小了。”
苏妈和苏安宁听完同时闭嘴。
“我去睡了。”
“晚安。”
苏安宁从此陷入了对女儿性格的无限担忧中。
……
“陆队,八点三十收到报警,因为上班高高峰期,我们到的事后八点四十,目前现场完好,目击证人是打扫的阿姨,现在情绪有些时空正在安抚。”
“我去现场,你们去问问他和同事的相处情况,家属安抚一下,先别让人进来。”
陆镇海直接带人上了十二楼。
苏安宁被挡在门口的时候,疑惑的推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怎么都在甬道上站着,你们公司今天不上班?”
同事们一看是楼下的苏总,苏总今年初租用了十二楼的一间办公室,所以认识:“出事了?人命案,谋杀,不知道咱们这一个小小的公司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解决,小李平时人挺好的。”
“一会要问话,苏总,小李你也认识的,就是杂物处天天跑来跑去的那个人。”
苏安宁有印象,很有活力的孩子,非常勤奋,谁让帮个什么忙总是笑嘻嘻的应下,前两天看那她搬的东西重还帮忙了,怎么突然就……
不远处的哭声伤心欲绝,一直喊着孩子。
苏安宁听不得,进了办公室关上门。
例行问话时安宁也有份。
陆镇海基本处理完该做的事,已经把现场转交给小毛,也许见多了这种事,或者还有些不问是非的惩处,陆镇海对此镇定的让普通人觉得冷血,甚至对家属也没有将心比心的理解。
因为知道这一点,他除了参与问案,不参与后续事物,避免不必要的警民矛盾。
苏安宁被问话的时,陆镇海正好经过她新办公室。
落地窗内的苏安宁看到陆镇海眼睛礼貌的打了招呼,继续回答民警的问题。
陆镇海站在窗外看着她,打量着这间多余的办公室,陆镇海一时间哭笑不得。
民警从里面出来,见了他吓了一跳:“陆队。”
“陆队。”
“去忙吧。”陆镇海说完推门进去。
小警官顿时张开八卦的探测器,但手下还有工作,只能离开。
苏安宁笑着让他坐。
陆镇海无奈的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苏安宁这里没有秘书,自己起身给他倒杯水放在桌子上;“处理完了?”
陆镇海不说话。
苏安宁也很识相,还有点尴尬,她最近在躲他,还被堵在这里,有些……总之有些小心之心的感觉:“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曾经不行,现在也不行。”
“为什么?”陆镇海镇定的看着冒着白光的水杯,水杯里淡淡的映着她半边面容。
苏安宁很诚恳:“哪里都不行,我承认开始的时候被诱惑过,但那不是要跟你过下去,只是单纯的……”苏安宁垂下头:“以前没迟到,现在想试试。”
陆镇海笑了,忍不住发笑。
苏安宁也很尴尬,但就是这么个意思:“人是会变的,显然我没有变好,还有点——”
“闭嘴。”陆镇海的声音平静,没有体现出两个字的气势,他是真的让她闭嘴,什么话!试试!他跟她有什么好试的!
苏安宁挺无耻的,她承认,可她能对孟子曰、庄严无耻的时候没有愧疚心,但陆镇海……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们对彼此的记忆一直是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