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既然白井月收两人为徒,那么就应该好好负责到底。
可是白井月现在是真的做不到,先不说他接下来即将前往西方执行一个十分重要的计划,根本没有教导她们的时间,就算有时间,白井月也不打算如同以往那样全天候教导。
神宫寺玖惠澄和仓桥京子和他以往收的徒弟都不同,神宫寺玖惠澄就不用说了,他和神宫寺玖惠澄的师徒关系本来就是伪装,在神宫寺玖惠澄现在状态不妙的情况下,他还真的不敢和神宫寺玖惠澄待在一块儿。目前他和神宫寺玖惠澄还是分开一段时间,让神宫寺玖惠澄冷静一下比较好。
至于说仓桥京子,则是因为专业不对口。
虽然白井月说是要将仓桥京子培养成剑巫,但正规的剑巫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也不知道,只能根据曾经的记忆来推断一些属于剑巫的能力,并根据这些能力对仓桥京子进行教导。剑的方面和巫的方面他都有些研究,但最关键的不是剑或者巫,而是仓桥京子身上的观星天赋。
仓桥京子的观星天赋真的很高,仅以对未来的观测来说,仓桥京子的观星天赋在他所见到过的人里面能排前三。
这意味着什么呢,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能够观测便可以进行干涉。仓桥京子只是没有干涉的方法而已,而白井月带仓桥京子来学园都市,为的就是给仓桥京子一个方法!
能力的开很有随机性,但是根据能力的本质,精神力越强的人能力通常也很强,而能力的种类通常也会符合个人的意愿。
仓桥京子作为天生的观星者,其精神力肯定是达标的,经过开后抵达1v5完全不是问题,至于能不能得到预言类的能力并将其开到1v6,那就只能看仓桥京子自己的造化了。
白井月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带仓桥京子和神宫寺玖惠澄回家。
能力的开通常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十天半个月都是往轻了说,急也急不得。
给神宫寺正言一个暗部辅助部门的联系方式,让他自己去找神宫寺家驻扎地点后,白井月带着仓桥京子和神宫寺玖惠澄朝着白井宅的位置走去。
“我先带你们去住的地方,等安顿下来后,京子,我就带你去开能力。”
“能力?是学园都市的能力吗?可是不是说,学园都市的能力,和阴阳术冲突吗?”
仓桥京子有些不安,一直以来她生活的地方都是以阴阳术为主,如今突然被告知要换一种能力,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内心深处逐渐浮现。
“你听谁说的?能力只和阿雷斯塔克劳利传播的新式魔法有冲突,至于阴阳术,那是一点冲突都没有的。”
仓桥京子咬着牙,面容动摇。
阴阳术和能力彼此对立,这个消息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仓桥源司告诉她的。当时她得知能力这种东西的时候,也曾有过些许幻想,而就在她好奇地询问父亲她是否能去求学的时候,她的父亲十分严肃地斥责了她,并十分仔细地将同时使用阴阳术和能力的悲惨下场给她描述了一遍。
可是现在白井月说的话,却和她父亲说的截然相反!
究竟谁是对的?
白井月看仓桥京子这幅模样,大概猜出了是谁释放了这种谣言。
“我估计是阴阳厅不想让太多的人前来学园都市吧。从我们学园都市毕业的人,因为个人的原因,大多都会选择加入拘束少一些的灾对策室,去加入阴阳厅的人要少很多,也要弱很多。就人才的争夺这方面来说,学园都市和阴阳厅确实是对立关系。他们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总之,你不用担心,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徒弟,怎么可能会让你出事呢?”
仓桥京子依旧没有释怀,她现在纠结的已经不是能力和阴阳术冲不冲突的问题了,而是她的父亲为什么要骗她?
难道,她作为仓桥家的长女,连知道真相的权力都没有吗?
看仓桥京子这样子,短时间内肯定是无法恢复平静了,白井月便将目光转向了神宫寺玖惠澄,开始和神宫寺玖惠澄商量如何安排她。
“到地方之后,你先和秋沙挤一个房间吧,你对我很有反感,但对秋沙应该很放心吧?”
神宫寺玖惠澄淡淡地看了白井月一眼,也不应声,就轻轻点了点头,这让白井月很是不安。白井月也不敢随意试探,现在神宫寺玖惠澄给他的感觉就如同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实在是太危险了,偏偏他还不得不去和神宫寺玖惠澄交流,因为有些十分关键的东西,必须要让她知道。
这个问题就是神宫寺家族的崛起问题。
神宫寺玖惠澄最大的愿望就是振兴神宫寺家族,这个愿望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神宫寺玖惠澄的心魔。为此她甚至以生命为赌注,去搏一个晋升魔法使的可能。幸运的是,她成功了,现在她距离成为魔法使只有一步之遥。不幸的是,她最终依旧会失败,因为振兴神宫寺家族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白井月之前的话语,神宫寺玖惠澄暂时放弃了现在,选择带着神宫寺家最中坚的力量来到学园都市,避开白井月口中的会对现有势力造成大洗牌的混乱。她打算等混乱结束后,让依旧保有足够力量的神宫寺家族去争夺空出来的权柄,最后就如同千年前的安倍家、几十年前的土御门家、现在的仓桥家和土宫家那样成为新的主导家族。
然而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白井月其实并没有将一切都告知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