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落是最穷困的一个,但是村子却极大,每家都有好几个孩子,靠着上山打猎或者去京城卖炭为生。
“这个村子本是请来了夫子,不料刚一来就病了,现在孩子们还没有人管。”
慕容谦也是刚刚收到消息,所以临时决定要多留些时候,这一行人也有懂医术的,已经派去给那士子看病了,只能让给风倾颜去给孩子们上课了。
村子里破落的祠堂勉强算是四面墙都齐全的,风一刮就开始掉灰,孩子们挤在一起,大多数都是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虽然环境不好,可是都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夫子蠹。
“刘秀才如何了?”
“不过是饿了好些日子,又没有好好休息身子虚弱些,多补补就好了。”
这个刘秀才就是请来的夫子,是邻村唯一的秀才,可惜家道中落,没有银子让他去考取功名,只好接下这个活,只盼着明年能参加科举。
因为家里穷困,他一个秀才不会打猎不会种地,饿了好些日子,身子虚弱的很,刚一来局病倒了髹。
“带来的散碎银子给各家分一些,留个人下来好好服侍刘秀才,这个村子的祠堂太危险了,应该好好盖一个新的。”
虽然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这个村子的穷困还是让他惊了一惊。
风倾颜带着孩子简单的识了数,让花落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闹,她去找慕容谦商量这重建义学的事。
“你是何人?怎么在义学里教孩子们?”
风倾颜才刚一出门,就碰上一个消瘦的人,这人虽然没有精神,脸色苍白,可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让人忽略不了。
“小女子容轻言。”
既然是兄妹想称,自然是要换个姓氏的,风倾颜用了自己名字的谐音。
“你是这义学的创办人?”
看着风倾颜虽然穿着低调,没有首饰,可是这衣料也不是一般百姓能穿的起的。
“正是,想来你就是刘秀才了。”
慕容谦说过这个秀才病了,看着是不放心孩子们,过来瞧瞧,正好碰上风倾颜。
“丫头,在这站着做什么?”
慕容谦吩咐完了就进来看看,一眼就看到风倾颜在门口站着,面前站了一个男子,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但是看起来像是历尽沧桑,心下也明白这人是谁了。
“哥哥。”
在外是兄妹想称的,风倾颜也只好叫他哥哥,既然是做戏也要做的真切一些。
“这就是刘秀才吧。”
“正是,容公子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本来今日安排好上课,谁成想这身子不争气,就这样病倒了,还真是给他们添麻烦了。
“无妨,刘秀才还是先把身子养好,我妹妹这两日先带着孩子们。”
风倾颜在一旁站着,跟慕容谦相距不远,并不言语,只是把一切交给慕容谦去应对,到底是女子,不愿意同陌生男子交流。
“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就带着风倾颜离开,这两日就要回去了,可是这后边的行程怕是赶不及了。
“这里的事情还有太多没有安排好,怕是后边的行程要推掉了。”
“我知道,推就推了,可是看着孩子们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于心不忍。”
当初同意在祠堂开办义学,也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贫困的村落,这个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她也愿意在这多留一天。
“你去好生休息休息,孩子们交给花落去管就好。”
也不指望他们几个在这能帮上些什么,只是想风倾颜能好好休息,毕竟是身子弱,这两天也没能好好休息。
“这祠堂就不要用了,选处地方重新盖就好了,你放心的去休息,万事有我呢。”
马车里已经尽量的收拾整齐,几床被子盖在一起也很舒服,躺下片刻风倾颜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一睡就是小半日过去了,慕容谦一直忙着安排各项事务,还有孩子们,风倾颜醒来时外边已经是夕阳西斜了。
“容小姐。”
自从他们来后就一直忙着,刘秀才十分过意不去,也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帮上忙的,奈何身子弱,只好在她的马车外逗留,她那哥哥竟也放心她自己在这,一个服侍的都没有。
“刘公子如何不在床上好生静养。”
他们明日就要离开这刘秀才尽快恢复了身子才能给孩子们上课,不过看他虽然瘦弱,不过脸色要好了许多。
“刘某无能,给容小姐还有容少爷添麻烦了。”
他这一病各种补药不说,那位少爷一直忙碌着帮村子里的穷苦人家补房子还补贴银子,他这个穷书生不仅帮不上,还给他们添麻烦。
“刘公子自然也是不想,不要太过于自责了。”
风倾颜看着这刘秀才年纪不大,却有些看破红尘的意味,忍不住多攀谈几句。
“刘某家道中落,本应参加殿试,无奈身无分文,真是饥饱难住了我这穷书生。”
“虽然现下科考是错过了,只要刘公子不放弃,明年还可参加殿试,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明明才十几岁的年纪,想必是吃过的苦头不少,现在已经放弃了希望。
“虽然刘公子可能不信,但是轻言相信刘公子的才情必能高中前三甲。”
“承蒙容小姐高看,刘某一定好好照顾这些孩子,待明年去考取功名。”
风倾颜的话就如雪中送炭一般,关键时刻唤醒了刘秀才对自己的信心,让他重燃希望。
两人攀谈了许久,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