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休要骗我!萧素若!我还能相信你么?还能...再相信一个满口谎言之人么?!你告诉我!”霍之泰怔怔的看着身下小脸泛着惨白的女人,“告诉我!那夜在宝华苑你对皇祖母的目的...是什么?”
萧素若闻言,竟也不知哪来的手劲儿,奋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霍之泰推开,霍之泰一个猝不及防,被她推开,眸光中显现这不可思议的光芒......
素若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难受,心间窒着一口气儿,打量着周围的布置还算简洁,淡淡幽幽的焚着一股让人舒心的檀香味儿,不若她先前居住的后殿,处处皆是脂粉气儿,阳旭宫,是霍之泰的寝宫,甚至连她都没有来过,今日,却是以这种方式!她低头,却见自己衣衫凌乱,满身污垢,而他,俊美无俦,一身贞洁,在自己脖颈之间及胸口处外露的一大片赛雪肌肤上,青紫斑驳的吻痕让她羞耻——
“霍之泰!既然红儿都对你说了!你还希望我如何回答,还是说,你想要...想要听我的辩驳?”素若唇角浅浅淡淡的勾着笑,却如同一朵带刺的午夜玫瑰,让人不敢凑近分毫,若一凑近,便生怕被扎伤,扎的...鲜血淋漓,扎的...永无翻身之地——
这才是萧素若,此刻,没有半分的勉强,之一副清冷如高空中皓月一般的姿态,让身为皇室之人,高高在上的他,竟瞬间萌生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那感觉,该死的让他抓狂,那比潭水还幽深的眸子中,清清楚楚的让他看到了疏离与冷漠,消失殆尽了的,是一关于迫于承欢和强加谄媚的姿态!这才是真正的你罢!萧素若!
难得的,二人之间有这般冷静相对的时候,以往他入她房,睡她床,有的除却热火朝天与裸裎相对外,便不外乎别的!
方才,他虽肆意得在她脖颈之间翻腾,撕扯着她的衣衫,虽有情动,却更多的是压抑与怒火,更别提往日的温情了!
“将我交给皇上领赏吧!”萧素若丹眸低沉,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天晓得,我这段日子,在你身边,是如何过的,我厌恶你,厌恶你皇室霍家的每一个人!呵呵...没错...我是想杀皇太后,其实...不若这样说吧,我想杀的人,一直便是那个高高在上之人,当日,我入宫竞选秀女,却被你母妃横加阻拦!机缘巧合,却入了你的府中,大抵...这便是天意罢!你可知,我也是恨你的,在午夜梦回之时,我见身边是你,而自己...竟违背了初衷,和你做了这世间最为苟且污秽之事,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
“苟且污秽!”这四个字,若带着尖刺的兵刃,就尖细的一头带着寒意刺进他的心间,似乎还不够,那兵刃上的尖刺,一路向前,在他胸腔中肆意翻滚,连带着刺尖儿将他的皮肉翻腾,甚至这般,也比之于他现在心间之痛——不过分毫!
“苟且污秽?!呵呵...呵呵呵...好一个苟且污秽!萧素若!那你的强加谄媚岂不是连青楼的婊子都不如!”他瞠目道,双目猩红,话语中的嘲讽伤了的,又何止是她?
她心间一窒,整个人冰冰凉的,却强加动了动唇道:“那王爷方才又是在做什么?素若低贱到不若青楼里头的婊子,那么...王爷方才,连青楼里的婊子都想强暴,岂不是...qín_shòu不如?!”素若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对霍之泰,她真当是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么?侮辱他的同时,除却为了保留自己高傲的自尊,还想做的,是斩断什么吧!
琴箫合奏,那样的时光不会有,凤求凰,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求一个低贱不如青楼婊子之人——
念及此,她毫无例外,脖颈之间的紧窒感,却是让她心间一松,终于,他想杀自己了么?
“你真当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抑或是不想杀?!他容色狠厉,他的手若是再用力一分,她随时便有可能香消玉殒!
素若猛力的抽着气,小脸煞白,如同一条僵死的鱼儿一般,两眼翻白——
他从没想过要杀她,从没想过,直到现在,只要这个女人...倔强如厮的女人,肯说一句服软的话,或许...他就能...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这般挑衅他的自尊!
素若的性命此刻便掌握在他手上,霍之泰俯然而立,胸腔中似有怒火涌动,他似乎都能将自己牙缝间“咯咯...”作响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可唯独这个女人,就是不为所动——
倏地,门外一阵骚动......
“泰王妃驾到——”宫门外不知是那个小太监吆喝了一声——
霍之泰倏地收掌,素若失去了支撑,跌倒在床榻上,双脚着地,整个人如同球儿一般无力的滚落,滚落至他的脚边,那双漆金黑缎的蟠龙靴子旁,她鼻腔中强忍着的一口气倏地抽紧,在腰腹中流窜,而后哄然蹦出,大口的喘着粗气儿,胸腔之中肆意翻腾,让她差点儿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然...在她昏死过去之前,男人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