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上仙,这丹药您认识吧?这可是我们被剥夺仙藉的时候你们亲口喂我们吃下去的丹药,自此之后,你在这异空间里也能好好的享受一把什么叫做神力的流逝和岁月的消失。”
有人在笑,声音很熟悉,但是他是在是想不起来是以前神界的那一位仙人了,因为被剥夺神籍的人注定翻不了身,而他自然不会花心思去记得这么些人物。
“这里的景致好,风景又好,想来,也是一块很好的修身养性的地方。”夏槿松开抓着他下巴的手,满手的血污让她嫌恶的下意识的在身边那人的袖子上擦了擦。
等擦完才知道其实此刻敢站在她身边的就只剩下苏言一人了,流放者们看着她的神情是带着一些惊惧和敬畏的,但是更多的还是感激和尊敬。
“我不是故意的。”夏槿开口对着苏言说,“这是个意外。”
“我知道。”苏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继续,没事的。”他没有什么洁癖,作为魔界最年轻的魔主,什么肮脏血污的地方没有去过,不然他也走不到今天的这个位置。
对于苏言这种态度夏槿觉得很舒服,她转过头看着虚云,一瞬间连心情都好了许多许多。
“虚云上仙,我听说你们上仙都会带着你们的仙藉玉牌是吧?”她笑,伸手扯过虚云的乾坤袋。
“如果这块玉牌碎了的话,是不是就说明你出事情了或者是你就此就从神界的仙藉上除名了呢?”她从乾坤袋中扯出一块发着莹光的白玉牌。
“不······。”虚云终于忍受不住,崩溃的说出这个字,嘴巴里顿时流出许许多多的鲜血来,如果他死了,玉牌就会自动的破碎,但是夏槿明显是不会让他死的。
那么,玉牌破碎,他又不能及时的回到神界去说明缘由,等待他的就只有剔除神籍了。
“你在害怕吗?”夏槿弯下身子,笑容得体,“你看你,都在发抖呢?之前说要把我生撕了的气势去哪里了?”
玉牌在她手上被抛起来又捏住,随意的放在指尖环绕把玩,“这个东西很脆弱吧?要是不小心。”
玉牌再一次被抛起来,却和夏槿的指尖擦肩而过。
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虚云咆哮一声扑过来想要接住玉牌,夏槿单手一捞,玉牌就重新回到她手上,与此同时她还侧身避开了虚云扑过来的姿势。
他重重的砸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喘着粗气,像是一头快要断气的老牛一样。
周围围着的流放者都发出一阵恶意的嘲笑声,在这样的笑声之中,虚云只觉得比死了还要难受千百倍。
“你们看他那个样子,实在是太惨了。”有一个中年男人肆意的大笑着说道,他至今都还记得,他被剥夺仙藉的时候,虚云抱着胸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来了句,真是惨。
真是惨呐,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虚云,笑了几声。
夏槿用小指轻轻的敲了敲玉牌的背面,才随意的往地上一丢,就丢在离虚云几步远的地方。
“看你可怜,我数十下,要是你能拿到,这块玉牌我就还给你。”夏槿双手抱胸,以一种看好戏的姿势站着,“大家一起数吧,可要数好了,大声点,免得我们的上仙大人耳朵不好使,到时候耍赖啊!”
又是一阵哄笑,虚云看见自己面前不远的玉牌,还是完好无缺的,他眼中爆发出无数的光彩,也顾不上大家的嘲笑和蔑视了。
手脚都不能动,那就用肩膀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十,九,八,七,六。”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笑意,他们像是看小丑一般,就如同,这位高高在上的上仙以前看着他们堕入地狱一般。
辱人者人恒辱之。
虚云前进了一小步,时间却半刻都不曾停留的从身边悄悄的溜走。
“五,四,三,二。”
他的手终于够到了玉牌,几乎是欣喜若狂的,他拿起他的玉牌。
却在拿起的那一刻,从玉牌背后的正中心处,哄然破碎,落了满手的碎玉。
他愣住。
“一。”夏槿开口,为这么一场表演喊下了最终的休止符,“我说到做到,现在这个东西是你的了,我物归原主。”
夏槿站直身子拍了拍手,看着完全僵住的虚云满意的勾起唇角。
最伤人心的不是不给希望,而是一开始给的希望,其实就是绝望。
她在那玉牌之上敲的那两下,可不只是做做样子的,玉牌早就碎了,只是被她用气流按压住了而已。
可怜他一直傻乎乎的以为她真的会把玉牌还给他。
“你,你会不得好死的。”他失魂落魄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夏槿弯了弯唇。
“就算要不得好死,我也要先把你们全部都拉下去,大家一起,多热闹啊。”她对着身后的众人挥了挥手,说:“给他吃一颗保命的丹药,别让他死了,废了他的灵力丹田,可别让他爬出来了。”
说完竟是再也不看身后的景象一眼,“要出去的都跟我过来,按照约定,我带你们出去。”
流放者们都急忙跟上去,终于,终于可以出去了,他们走到冥生门的出口处。
“小姐,我们出去了之后又该去哪里呢?”一个年纪看起来还很小的女孩子低声问道,她梳着两个小小的羊角辫,鞭子上还挂着两颗小小的明珠。
雪白的肌肤让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