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百谋远冷哼的声音,有力地践踏着他的女人那已经无比脆弱的神经:“是谁在做梦?你得到了什么?我也告诉你,东西你是运不出去的,你们的阴谋,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最终破产。你能够得到的,也就只有我,就只有我!”
他的叫嚣让古诗雯的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心中的风雪迅速凝聚,寒意刺骨:“你都知道什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不是一直都支持我的吗?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与她的几近崩溃完全不同,百谋远显得格外耐心和安静:“我什么都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我都知道。”
“是那个女人搞的鬼吗?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告诉你的?”她咬牙切齿地问道。这些人,虽然不傻,但却也没有那么聪明。谁能够步步为营,对她始终提防,更在关键时刻出手,让她的计划落空?想来想去,恐怕就只有她了。
百谋远心情大好地点了点头,她提起的那个女人,始终都是他的骄傲,樾城的骄傲,省城的骄傲,国家的骄傲,他们有仙女,可是东瀛人却没有,这还不足以干气猴?“没错。你的一切,她都知道。你们所有人的底细和想要做的坏事,她全都一清二楚。”
顷刻间,古诗雯的身体和她的大脑,一样倾颓。轻敌,她严重地轻敌了。她以为,那个女人正深陷在两个男人明争暗斗的情感漩涡当中,忙着离婚再结婚再私奔再离婚又再结婚,这阵子恐怕是分身乏术了。没想到啊,她的手,依旧伸得这么长,依旧发挥了如此举足轻重的作用。
她恨恨地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男人。都是他,就是他害的!是他给她的虚假的柔情蜜意,让她放松了警惕,犯了致命的错误。这一点,早在上一次辛垚发难、而宋雨潞其实一直在旁、却一言未发的时候,她就应该感觉到了才对。
可是,她却因为百谋远对她虚情假意的支持而飘飘然,全然忘了防备。
不行!她要马上采取行动,力争挽回败局。还来得及的,一定还来得及的。
看到她急切地想要离开,百谋远突然又叫住她:“你就不问问我,还知道些什么?你们审问了我这么长时间,不就是想要让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吗?其他人,我不想告诉他们,但我可以告诉你。”
古诗雯回过头来,狐疑地看着他。他会告诉她?怎么可能。他究竟想说什么?
百谋远轻松一笑,满身的伤口都在烧灼他,他的表现却是毫不介意,就像一直身在天堂一般惬意:“我早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古诗雯了。你知道,早到什么时候吗?早到,你第一次献身,让我得到你的时候。”
她震惊不已地回过头来,失神的大眼望着他,怎么可能?他竟然那么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无情的眼,无情地将她上下打量,无情地说出他早就知晓的事实:“你的那里,经过了修复。我拥有女人无数,知道那个地方的新与旧,不只是那一层膜的区别。”
顷刻之间,她如同被一排子弹,狠狠地击中。灰败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生机。在这一瞬间,她听见了另外一个声音,那是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
她点头、点头、再点头,再奉上凄然冷笑。没错,他说得对,他说得不能再对了。
新?她的身上,还可能有什么地方会是新的吗?
即使是表面再平静的一潭死水,也会在雷电交加的疯狂中,泛起压抑不了的波澜。于是,当一段被刻意沉淀了的往事在沉淤的污泥中被翻起,就注定会掀起惊天的骇浪;于是,一切虚伪的平静就被彻底颠覆;她早就在劫难逃。
她失去知觉地仰望他,眼光久久移不开这张教她心痛的男性脸孔。既然那渺茫的期待,现在已变成了绝望,她也就不再惧怕:“你知道女特工要经过什么样的训练吗?你知道被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五个人、十个人、五十个人,一次次的强暴、反抗、再强暴、再反抗,几天几夜的挣扎,却挣不脱那可怕的地狱和数不清的魔鬼,是个什么滋味吗?”
即使是在多年后,还会有无数个恐怖的夜晚,她即使入梦,梦中也全是那群男人,白花花的身体。
“学过了被男人强暴,还要学习魅惑男人。”凝滞的沉默在空气中回旋,她凄楚地自语着,那段经历,更加让她生不如死:“我竟然要主动,要去挑起那些陌生男人的**!”
他能够明白那有多么可怕吗?她恨不能用尽天底下最残酷的手段去杀了那些男人,却只能去色诱和魅惑他们,心甘情愿地任他们予取予求。
苍白从她的脸上褪去,她重新站直身体,站得直直的。没关系。一切都已过去。所有那些令人发指的科目,她最终全部完成,以最优异的成绩。
她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已经全都说了。够了,他的残忍,她也已经听得太多,她不要再听了。现在,该说再见了。她要和这个男人再见,不,不是再见,是永远不见。
她想要离开,百谋远却不准备放她走。他的话,却还远远没有说完,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我明知道你不是古诗雯,却依然跟你耳鬓厮磨、相亲相爱了这么久,你就不想知道,我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吗?”
她颓然地捂住耳朵,她根本就知道,她却不想知道,她怕知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