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没有时间思考,身体就比心理先有了动作。
刺耳的枪声响起,久久的在黑暗的夜空中回荡。
与此同时,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疯狂地叫嚷着,仓皇闪躲。
而那辆神秘的黑色轿车,就在人们的纷乱和迷蒙的夜色之中,迅速逃离现场。
“你怎么样?”明知道她的动作迅速又及时,而黑色轿车中的人见被她发现,而她的表现又如此奋不顾身,大有舍自己也要保住他的架势,立刻收敛了重重的杀机,急速离开。尽管如此,她却仍然不放心,怕他真的受到了伤害。一定要问上一句,确定一下,才能安心。
他平静地摇摇头,笑出一口白牙,却散发着森寒的冷光。
她的心头一凛,他生气了。
这群人,真是不知死活。她已经说过了,不要轻举妄动。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
回到樾城,古诗雯再次见到了古贺东。她神色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先发制人。
古贺东却突然发难,显得怒气冲冲。
“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
她冷冷地回答道:“我已经说了,时机尚未成熟,你们不能轻举妄动,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古贺东愤怒地吼叫道:“这个男人必须死,否则,他必将破坏我们的计划!”
古诗雯与他针锋相对:“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目前的一切,不是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吗?上一次的事情,他也选择相信了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嘴角噙着一丝冷森森的笑容,对于她的话,古贺东不屑一顾:“那又怎么样?一次的危机过去了,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只要这个男人还活着,他就是一个最大的威胁,必须解决掉他,才能确保计划顺利进行。难不成,你还指望着,有朝一日,他完全听你的话,会为我们所用?”
古诗雯却并不否定这个问题,而是附和道:“有何不可?就算没有这个可能,事情远远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是不能轻举妄动。”
古贺东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这个国家的老祖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矿产资源方面的工作,是我必须配合你的内容。至于其他的,我有私人的空间和独立的处置权。”
古诗雯歪了歪嘴巴,算是对他这句话的回应:“那也不能因此就破坏了我的计划,你担待得起吗?”
眼神不屑,古贺东讽刺地问道:“破坏你什么计划?找男人的计划?”
古诗雯的脸色沉寂,不恼不怒,眼中却迸出凛冽的杀机:“如果你再口不择言,你就自己承担它会造成的后果。”
一阵寒意,从古贺东的后背窜起,一直蔓延到全身,他连忙示弱:“对不起,圣手,是我太心急了。”
古诗雯的神情未变,话里也未留一丝余地:“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是!”古贺东低着头,立刻应道。
离开了古诗雯,古贺东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省城,把樾城这几日发生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向省城中的另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做了汇报。
在听了他的讲述之后,男人久久未曾开言,过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古贺君,你觉得,现在樾城的情况,是否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古贺东毕恭毕敬地低着头汇报道:“主人,一切都很顺利。”
男人慢慢地摇了摇头,似乎若有所思:“有人怀疑,有人揭露,却没有得到任何响应?”
古贺东肯定地回答道:“就是这样。”
男人看向古贺东:“那位城主,有可能被女人所迷惑吗?”
这一点,古贺东也不能肯定:“属下看不出来。但我听说这个国家有三十六计,美人计便是其中之一。”
男人微微地笑了:“‘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美人计利用了敌人严重的自身缺点,确实是屡屡发挥了奇效。”
古贺东眼前一亮:“主人,您觉得,此计确实可行?”
男人不答,依旧自言自语:“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针对那些意志薄弱、贪恋美色的头领者而言的,‘有奇淫者,必有奇祸’,可是却未必能够完全摧毁敌人的精神壁垒。尤其是针对于某些人而言。”
古贺东听得半懂不懂,主人是个名副其实的中国通,他对于中国文化却只有一知半解:“主人,那您的意思是?属下今日赶到这里,就是为了听从您的决定。”
思忖良久,这个男人终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运送任务开始,全体人员撤出之前,解决掉那里的核心人物。”
古贺东眉头紧皱。核心人物?那不就是百谋远吗?
“可是,圣手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
男人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必须这么做。否则,他必是后患。”
人们往往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它们却往往会毫不犹豫地欺骗他们。此次事情重大,他不允许失败。
古贺东叹了口气,他夹在主人与圣手之间,也很难做:“您别忘了,我们是您制定的‘圣手计划’的一部分,不能不听从圣手的安排。”
男人走到他近前,肯定地对他说道:“古贺君,现在,你听好了,我宣布,运送任务开始之时,便意味着圣手计划已经成功结束,解决核心人物的任务,是另一个计划的开始。到时候,马上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