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潞还是摇摇头:“不用,您给他们算就行,别让他们知道,是我告诉您的。”
神算又笑了,颇感兴趣地问道:“原来,你的意思是说,命是你算的,钱由我来收?”
宋雨潞点头,竖起大拇指:“靠谱了。”
神算乐呵呵地:“那敢情好,就是不知道你这个丫头,能不能说得准呢!”
宋雨潞并不过多表白,只简单说道:“没问题。要是算得不准,毁了您的百年老牌子,任您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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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亓富林手中拿着一张纸,正气得浑身发抖。
除了身边的姜子芮之外,他面前的所有人皆是战战兢兢,一脸愧疚:“财东,这又是一张假汇票。”
亓富林狠狠瞪了说话的人一眼,这还用他说:“钱呢,又被人冒领了?”
“是的。”说话的人,头低得更低了。
亓富林气得走到他近前,将那张假汇票甩啊甩的,就差扔到他的脸上:“这怎么可以?你身为二掌柜,竟然让出现假汇票的事情屡次出现?你知道不知道,我们遭受的是信誉和经济上的双重打击?”
所有人都一脸苦相,不敢接话。
亓富林自己说到这里,他的怒意终于稍有收敛。
接下来,他看了看一旁接过了他手中的汇票,仔细端详着的姜子芮,对大家说道:“我已经为我们的票号,选择了一位大掌柜,这个难题,就由他来解决吧!”
大家抬起头来,再度对着老板身边的陌生男子看过去。这个年轻的男人虽然看起来陌生,但他的外表非常出众,让人过目难忘。而且第一印象就给人年轻有为的感觉,让人不敢小觑。
姜子芮对于大家的目光,也毫不避讳,多年来,他始终受人瞩目,早就习惯了。转过身来,他问亓富林:“我们目前的防伪技术都有哪几种?”
亓富林并不负责票号的经营工作,他对此也只是略知一二:“主要是密押、背书、微雕等方法。”
姜子芮点头:“我们的汇票,是否由我们的票庄自己印刷制造?”
亓富林又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有专门的印刷间,来从事这项工作。”
姜子芮心中有数了。他的目光看向那位二掌柜:“好的,麻烦二掌柜,您带我过去。”
几个时辰之后,姜子芮终于回来了。亓富林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姜子芮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们票号上的密押,要继续保留,因为它类似于密码。只是要酌情修改一下,而且要定期更换。我决定用‘严防假票冒领,谨慎审视图章’十二个字来分别代表一年中的十二个月,密押每五个月更换一次。”
他又看了看聚集在一起,认真听他说话的大伙:“从现在开始,汇票上除了密押等方法之外,我们再加上一种技术来防伪。”
亓富林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什么?”
姜子芮为他递上:“您看,这是新的汇票的样品。”
亓富林小心翼翼地拿过那张样票,迎着阳光,清晰地看到汇票的一侧出现了有着明暗纹理的“隆盛昌”三个字。而在非阳光照射的情况下,汇票上却没有任何异常。
“这是?”
亓富林惊喜地问道。
姜子芮耐心十足地解释着:“这是水印技术。是在造纸过程中形成的,它巧妙地‘夹’在纸中而不是在纸的表面,所以迎光透视时可以清晰看到有明暗纹理的图形、人像或文字,它是纸张在生产过程中用改变纸浆纤维密度的方法而制成的。我们采用了此种方式,便可以有效防止造假。”
大家都凑上来好奇地看着,姜子芮继续解释着:“水印是纸面上的一种特殊的暗纹,纸平放时看不出有透明图形,而当我们拿着纸张迎着阳光一看,便能够见到清晰的花纹。这个防伪的技术,外人很难仿造。”
面对众多热切的目光,姜子芮面带微笑:“有了这一层新的防伪技术,我们就可以避免发生被误领、冒领的现象。解决了防伪问题,才能取信于社会,一纸汇票,汇通天下。”
亓富林始终在认真地倾听着,这会儿更是笑开了眼:“看来,神算果然是神算。他送给我的,是一件稀世的宝贝呀!”
他赞赏地拍了拍姜子芮的肩膀:“芮先生,从现在开始,我是东家,你是大掌柜。我有资本,你有经商能力。”
“我对您的承诺是:票号中所有的经营活动,我一概不插手,甚至连学徒都不会推荐。”
“我知道,选对了大掌柜,我就等着拿银子;而选错了人,我就等着亏血本。现在我相信,我是选对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激动地走来走去,低头思考着:“我将为您举办隆重的大掌柜聘任仪式,摆酒席,请中人,盖红印,画字押,将我的票号全权委托您来管理。比如对资本的运用,对人事的安排,我一概不过问。”
大家听得瞠目结舌。这位大掌柜甫一上任,就得到了独立的经营权。他的权利好大啊!
亓富林还没有说完呢,他召集了票号中所有的人员,当众宣布道:“从现在开始,大掌柜是票号经营管理的最高领导,全权处理全号内外事务,从选用二掌柜、三掌柜和伙计,再到资本运作和具体业务安排,一概都是他芮大掌柜的事情。他既有决策权,又有执行权,包括内部制度的制定与执行,人员的选用,分号的设立与管理,资金的调度与运作,以及各种大大小小的商务决策。你们的所有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