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位侍者装扮的女子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两杯温开水
将宋雨潞让到餐桌前,还亲自为她推开椅子,待她落座之后,他才走回自己的座位前。(..)举手投足之间,保持着良好的谦谦君子风范。
辛伯宇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一身得体的西装,让他更显英挺俊朗。一对浓眉的衬托下,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的全是友好和欣赏。
这一次,辛伯宇亲自开车,带着宋雨潞来到了环坪区的一个西式餐馆。这里是有名的富人区,所以这个餐馆比起省城其他的西式餐馆,也更加豪华气派。
“四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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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秦的丈母娘更是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立刻拉上女儿,面向省城城中的方向,扑通跪了下来,虔诚地顶礼膜拜:真神!真不愧是仙女啊!
人群中立刻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根本听不清个数,但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基本相同,那就是满满的喜悦。
雨宝万分肯定地点头,豪迈地说道:“这么个小案子,仙女根本不需要亲自来,就能给你,找出凶手,替你报仇。”
“真的?”曹秦的丈母娘的眼睛,立刻亮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充满希望地,齐刷刷地看向雨宝。
雨宝猛翻白眼。这农村的女人,心眼都实,更何况她笃定了只有雨潞姐才能救苦救难,这位大娘肯定是会说到做到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几转,她心中立刻有了主意:“仙女没说不管。”
曹秦的丈母娘把心一横,咬牙说道:“你也不用多说了,明天我就上省城的姜家去,去给仙女跪着,跪到她肯来,给我们家伸冤。”
看在她那么伤心的份儿上,雨宝没忍心提醒她:慈悲为怀的,那是菩萨,哪是仙女。
曹秦的丈母娘立刻泄了气,变得唯唯诺诺地,替自己辩解着:“我也不是故意要对仙女不敬。可是,她既然是仙女,我家闺女的男人也是一条人命,而且只有二十四岁呀,这样稀里糊涂地,人就没了,连意外还是被人弄死都不知道,仙女以慈悲为怀,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雨宝冷下脸来,一字一顿地提醒她:“这位阿姨,您这么说,对仙女,可是大不敬哦!”
想到这里,中年妇女的心情更郁闷,心中更委屈:“那我们十屋村怎么地呀?将近两千人的大庄子,我们家闺女的老爷们儿,也是一条人命啊!仙女为什么不来?难道我们这里是猪村吗,仙女怕她来了,能变成猪八戒她二姨是怎么着?”
这是什么样的女子?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呀!而且听说年方二十,美若天仙。人们奔走相告,方圆几百里,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仙女”的盛名。
“离我们不远的那个八屋村,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三条人命的案子,拖了几年都弄不出个名堂来,仙女也给去了。三天不到,就帮八屋村人,抓到了那个天杀的鬼。”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哪个村庄有个大事小情的,不出几天,远近闻名。大家都翘首企盼着,等着看事情的最终结果。所以每一件离奇的事情,在有了一个答案之后,就被传扬得更加离奇。
她上下打量一下雨宝,撇了撇嘴,眼前的这个,虽然生得不丑,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丫头片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伺候仙女的丫头吗!何止是知道这个,关于仙女的事情,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们那三家子村,一个多不起眼的小村庄,你们家的那点儿破稻谷,算个什么屁大的事儿啊,就因为有你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仙女去了,还给你们家做主,当场就指出了破坏者。”
“嗨嗨嗨,”中年妇女仗着自己是长辈,摆出一副教育年轻人的表情:“这小丫头,你还挺横。还有哪一个。那可是仙女,当然就只有你们家那一个了。可是话说回来,你又不是仙女,你横个啥?”
雨宝斜她一眼,警惕地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仙女,是哪一个?”
中年妇女却并不打算放弃,她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我说的是仙女,难道说你不认得?”
雨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对于这个陌生村子中的人,突然提起她的雨潞姐,警惕性很高。
“孩子,我听说,你是仙女的妹妹?”
眼见年纪轻轻便守寡的女儿伤心,曹秦的丈母娘在一边心疼不已,她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将目光锁定在年纪最轻的雨宝身上,这会儿,更是对着雨宝不断地叨叨着。
丈夫的这次离开,竟然是两人的最后诀别。想起年轻的丈夫,曹秦年轻的妻子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被大家自发地围在中间,她始终不言不语,哭得很凶。
总之,曹秦的死,如果不是在樾城矿山中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有意为之,那就只能是意外。
说来说去,大多数还是那几句话。父慈子孝,父子俩的关系很好;夫唱妇随,曹秦夫妻平日里非常恩爱;家庭和睦,曹秦与岳父母相处融洽。至于村子里面的其他人,人缘甚好的曹家一家人更是从未与人发生过任何冲突。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向了解情况的警局探员们,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十屋村中,村民们听说了警察的到来,呼朋引伴地来到村子里最大的一块空地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