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笑一声:“我想指使谁,有那么困难吗?”
看她那颐指气使的样子,仿佛自己是如来佛一般,整个天下都是她的。她想放出谁,杀了谁,都易如反掌。
池锦蕾突然惊觉,这样说来,自己看到了太多不该看到的东西,而今,更是落在了罪魁祸首的手里,自然也是凶多吉少。“你,你想对我怎么样?”
女子的眼睛有如一把刀子,锋利地指向她:“你说呢?”
她怕得上下两排牙齿打战,却仍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我也不是好惹的。我池家在省城,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钟鼎之家,我也有家人,有兄弟,有人为我做主!”
这一次,女子名副其实地笑了,露出一排绽放着冷光的白牙:“你当然有家人,我也相信他们的能力,这样,你把他们找来吧,能出力的,千万别给他们省着。”
上一句这样说着,下一句她便将头转向她的手下,目光森冷,毫不留情:“无论是谁,有几个,只要他们敢来,先卸了他们一条胳膊。”
她的阴狠,已经将池锦蕾逼得几近崩溃:“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女子终于优雅地站起身来,只用眼睛的余光,扫向几个站立着的彪形大汉,委婉地撂下话语,短短的几个字,却让池锦蕾如陷冰窟:“她,就交给你们了。”
说罢,她恰到好处地迈开双腿,身姿摇曳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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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女人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即便已经离开了囚禁着池锦蕾的房间很远很远,那个绝望女子的哭喊声,还是清晰可见。
这个房间内,也有一个年轻女子,她正在平静地等待着,只有微微抖颤的手,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她也听到了那些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喊,这让她的心,更乱,更不安。但她紧抿双唇,压抑内心的狂乱,倔强地挺起下巴,接受眼前的事实。
将她的一切表现都看在眼里,刚进门的女人嫣然一笑,双手抱胸。
“事情,我已经做好了。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年轻女子立刻低眉敛首,屈身施礼。
“您放心,我一定会还。”
女人一声冷笑,听得人不寒而栗。
“那就好。不还,恐怕也不行。”
高高在上的女人,看着这个得偿心愿的年轻女子,再一次向她谢过之后,一点点后退着、唯唯诺诺地离去。
若论表面文章,这个年轻女子做得最好。天衣无缝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淑女风范。肚子里何止男盗女娼?只恨这样的女子,怎么不生在皇宫之中,实在是可惜了这宫斗的好苗子。
不过,就算是这样城府、心计一等一,又够狠够毒的女子,在她面前,依然不过是小菜一碟。
这年轻女子以为,这件事情,是为她做的?去她娘的,想得美。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支使得了她?
她可是为了,她自己家的人。
这闻人家的两个狗男女,既然够胆,敢欺负她家的人,他们就得做好随时完蛋的准备。今天不死,明天也得亡。
女人站起身来,优雅依旧,而眼中的光芒,却比头上那顶惨淡的白炽灯散发的光亮更冷。
这一世,她好勇斗狠,运筹帷幄,活得可谓是无限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