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边说了什么,萧惜城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又大大咧咧地说道:“我这菜好歹也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坏了你孙家菜的名声呢?老孙,怪不得你40多了还打光棍,求了那么多次婚,人家都不答应。”
叶澜清刚想要离开,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吸引住:“我拿你做的菜给我媳妇那叫有诚意?女人嘛,就得哄着来,你得琢磨透了她吃哪一套,对症下药才有疗效。
比如,有的女人爱钱,你得拿真金白银,有的女人爱才,你得附庸风雅写写情书,有的女人爱秀,你得配合她让她猛刷朋友圈。再说我家这位无欲无求的,你领着她出去吃一千顿山珍海味满汉全席,不如捋起袖子给她做一顿,最好手指头能挂点彩迸点油,她吃我这一顿,嘿嘿,你看我这一辈子不把她吃的死死的!麻蛋,这世上还没我萧惜城搞不定的女人。”
叶澜清并不奇怪他的这副嘴脸,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她看着他得意地笑,忽然又皱紧了眉头,压低声音狠道:“老孙,你少给我提那个女人啊,你也少搭理她,我真特么后悔当年怎么就昏了头和她在一起了,当时觉得她挺可爱的,怎么现在比牛皮糖还粘人,我甩都甩不掉。”
呵,这男人就这智商还想搞定她?叶澜清抿嘴冷笑,怕被萧惜城发觉,她往后退了退,转身快步地走进了卧室,一掀被子进了被窝,她枕着胳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一个从小远庖厨的男人,带上围裙为亲手你煲一锅粥,说没有触动是假的,尽管叶澜清和这个男人有着真真假假的说不清的情感。可是狐狸终归是狐狸,不管它怎么绞尽脑汁,它的尾巴还是会露出来的,虚情假意总有露馅的时候。
叶澜清啊,不要相信男人,即使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而自己刚才大意,险些上了这个男人的当了。
躺了一会儿,卧室的门被悄悄推开,叶澜清忙闭上眼睛,她背对着门,只听到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喂,叶澜清别睡了。起床吃饭了。看老公的爱心晚餐。”萧惜城双手端着碗走来,脸上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叶澜清没有出声,也没有动。
别装睡了,你现在眨眼的频率和你睡着的时候不一样。”萧惜城在床边坐下来,把碗放在桌子上,顺势把手伸进被窝,在里面摸来摸去握住了她的脚。
叶澜清索性不装,她睁开眼,把脚往后一撤,坐起身来:“你有什么事情吗?”一开口,她的声音竟比平时沙哑粗粝了很多。
萧惜城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来,云淡风轻地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起来吃饭,叶澜清,火大伤身,你是医生应该知道。”
叶澜清仰着头哑着声音道:“谢谢,我不饿,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
“你把这碗汤喝了,再睡,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萧惜城还是满脸真诚的笑意,双手端起碗递给她。
叶澜清的脸沉下来,把眼前的碗往旁边一拨拉:“萧惜城,你是故意的是吧,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就想睡觉。”
萧惜城也敛了神色,又把碗放下,低头看看被她拨拉撒在床边的汤,定定地看着她:“叶澜清,我不知道你在闹什么别扭,夫妻俩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
叶澜清心说,这人真不愧是生意场上的高手,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的功夫无人能敌,她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萧惜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为什么会结婚,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会干涉,但是拜托不要因为你的某些私欲而影响我的工作生活。”
萧惜城静静地盯着她,眼里闪耀着捉摸不定的光,好一会儿,才神色自若地笑道:“我们为什么结婚?难道不是因为彼此相爱?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难道你觉着还有别的原因?对于你而言,我的生活是透明的,我萧惜城随时欢迎你来查看,我的工作,我的应酬,如果你想也都可以跟我在一起,这个我巴不得。”
叶澜清被噎了一下,这感觉就像她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出击,没想到最后却打在了一团软软的棉花上,无力可使却又无处可诉。这种恶人先告状的本事,她是一辈子也修炼不到家的,她索性不再说话,沉默是她最安全的保护衣。
见叶澜清不再发作,他笑笑,端来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来,别闹了,把这碗汤喝了,温度刚刚好。”
叶澜清一骨碌又躺下来,她不需要他假惺惺的嘘寒问暖,这种伎俩应付别的女人或许可以,但是在她这里是行不通的。
萧惜城见她不理自己,也不言语,也不多劝,端着碗又离开了,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叶澜清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大脑也开始信马由缰地想起甚多事情来。
“我们为什么结婚?难道不是因为彼此相爱?我一直这么认为,难道你觉着还有别的原因?”她回味着这句话,回想刚刚他义正辞严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俩结婚快两年了,她从来没有好好审视一下他俩的婚姻,就像她和顾安然说的那样,白天他上班,她工作,很少打电话;晚上的那张床才是两人的交集。
她很少去关心他的工作上怎样,会不会有女人对他大献殷勤投怀送抱,即使那天看到那张报纸她似乎还是无动于衷的。
他俩为什么结婚?叶澜清真的说不上来,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