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卓斯大军在是在巴比伦之战结束后半个月来到了埃克巴塔那的,手上有小托勒密的1 塞萨利骑兵、克里恩的5000马其顿长枪兵、派鲁斯的1200阿格瑞安标枪兵、塞拉克西斯的3000蛮族雇佣兵以及亚洛斯的1500长弓手和 罗得岛投石兵。培松前脚到,卡珊卓斯后脚就跟上了。刚刚征召了5000人马,还没来得及训练和部署,卡珊卓斯就包围了埃克巴塔那。但是埃克巴塔那作为昔日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夏宫,坐落在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山脚下上,有天然的地势之利,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市。不过这个时候却是一年之中粮食最少的时候,刚刚经过冬天和大战,粮食早已所剩不多。卡珊卓斯正是抓住这个致命点,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迫使对方投降或者出城决战,而自己却可以从后方补给粮食,巴比伦尼亚拥有充足的粮食可以供应前线。
培松在埃克巴塔那固守了半个多月之后,粮食已经所剩无几了,部队士气非常低下。培松知道这样下去必定完蛋,所以和他的弟弟欧德摩斯密谋突围出去。
“兄长,现在的军心严重不稳,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哗变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就决战了呢。”欧德摩斯非常焦虑,为培松当初的决定感到惋惜。
“我们的粮食是不多了,他们也不会多多少,从巴比伦到埃克巴塔那可有不少路呢。”培松的部将尼西修斯说道。
“可是他们可以从各地征粮,而我们却只能在埃克巴塔那抓老鼠充饥!”培松咆哮道,对于蠢货,他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尼西修斯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欧德摩斯问道。
“突围!”
“突围?”众人俱是一惊,埃克巴塔那被重重包围,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突围的难度是很大的。
“对,突围,我们突围之后一路往西北方向行军,到帕提亚,如果卡珊卓斯还要追过来的话,我们还可以跑到更北的野蛮人居住的地方,我就不相信他会一直追到那里,然后我们再联合他们东山再起。”
“啊?!兄长,我们还要折腾啊!会有多少弟兄愿意跟着咋们一路逃到那么远的地方啊!我看还是算了吧!”欧德摩斯劝谏道。
突然,一个严厉地眼神像箭一般穿透欧德摩斯的内心,甚至流露出了些许杀机,这让欧德摩斯颤栗不已,他知道他的这个兄长不仅野心勃勃,而且心狠手辣,刚才自己心直口快的一番话明显属于扰乱军心了,换成别人恐怕脑袋都要不保了,再说下去欧德摩斯也难保培松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于是赶紧保持沉默并低下了头。
“你要清楚,我要是投降,亚历山大一定不会放过我,那些东方总督也不会放过我,况且你我手上还沾着原帕提亚总督腓力的血呢,包括你们所有人,都已经被刻上了叛乱者的标记了。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心存侥幸,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们只有和他们抗争到底,别无他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盖莫如是。”
“唉……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欧德摩斯无奈地叹气道。
长时间的围困使得进攻者多少起了怠慢之心,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向城墙上的士兵骂几句或者射几箭,然后就是简单的训练,这种无聊的生活持续了那么久任谁都会烦躁。公元前315年春天的一个晚上,一支部队从埃克巴塔那东门出来杀向卡珊卓斯的军营,巡夜的士兵发现培松的举动,立即发出了警报,正在呼呼大睡的士兵们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有敌袭,反应非常迟钝。
“你们磨磨蹭蹭地干什么,人家都杀到军营里来了,都不想活了吗?”克里恩愤怒地骂道,同时暗叫倒霉,谁让自己的队伍正好堵在人家门外呢,首当其冲的就成了对方的攻击目标了。
过了好久,马其顿士兵们才全部装备好一切,但他们根本没时间组成方阵,很多士兵已经和对方在混乱中厮杀起来了。东门外的情况引起了其它几个地方的士兵的注意,驻守在北门的塞里斯举着巨斧兴奋地朝这边冲来,他已经好久没杀人了,等待了这么长时间差点没把他给憋死。但谁也没发现,这支看似攻势很猛的军队并不是主攻部队,培松和他的兄弟欧德摩斯正等着对方把兵力调往东边,好让自己乘机从北门杀出重围。
卡珊卓斯得知情况后立即让作为机动部队的小托勒密的骑兵从侧翼攻击敌军。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东门,而原本驻守在北门外的蛮族佣兵也擅自跑到了东门,使得驻军只剩下了部分长枪兵和远程步兵。小托勒密的骑兵很快冲散了对方的步兵,黑夜中一开始摸不清楚情况,但众人仔细一看后发现,对方的士兵成分很杂,甚至夹杂着不少农民,等到骑兵一到几乎一下子溃散了。
这引起了小托勒密的注意,但等他想到这是声东击西之计的时候,培松和欧德摩斯早已经率领大部队从北方冲出,轻步兵们无法阻挡骑兵攻势,乖乖地让出了道,长枪兵机动性太差,人数太少,培松很快地绕开了他们,他不作任何停留,而是直奔北方,培松的步兵们也随后趁着黑夜大部分逃脱了。
作为攻城者,卡珊卓斯人数太少,比起守方多了一点点,却要把守四道城门,确实有些捉襟见肘,因而给了培松逃脱的机会,尽管塞萨利骑兵在后面不断追击,但也只是斩杀或俘获了一些小股部队,小托勒密也不敢离部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