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坊市生死擂台下:
“胡……胡道友?求你救救我师姐?”在胡嬛嬛发出惨叫的刹那,蔡娇娇一脸求助的目光望向蛮胡,惊慌道。
如果胡嬛嬛这位师姐也折戟在这仙女坊市,那么她蔡娇娇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刻脱离驭兽宗这座大靠山,能逃多远逃多远!
“救?”
“开什么玩笑?”
“蛮某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这妖物吸噬的!”
“她自己非要作死,又怪得了谁!”
蛮胡满脸嘲讽,阴仄仄地道。
在他二人说话的间隙,擂台上,血棘丛林中胡嬛嬛的惨叫声渐渐低沉,犹如一盏油尽的枯灯,最后一点的火星彻底熄灭了下去。
听过蛮胡此言,再听到胡嬛嬛最后声嘶力竭的惨叫,蔡娇娇顿时面如死灰,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一时间,驭兽宗修士又是一阵哭爹喊娘的惊叫!
……
堂堂一位筑基期的修士,就这样憋屈的陨落在一位炼气四层的菜鸟手中,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台下的殷妙竹虽然与胡嬛嬛仇深似海,然而真当胡嬛嬛陨落掉时,她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酣畅淋漓的痛快,相反却带上了一丝兔死狐悲的失落。
尤其是胡嬛嬛陨落在萧遥这般一个炼气四层的菜鸟手中,让她有一种,自己这样的筑基期修士,在炼气期菜鸟面前很廉价的诡异感觉。
使她一向秉持的“筑基以下皆蝼蚁!”的态度,明显产生了几分动摇,不禁思绪万千起来。
……
驭兽宗一座隐秘的洞府中:
一位黄袍老者正在祭炼着某件威力极大的法宝!
此老者枯瘦奇高,如同竹竿一般,似乎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倒,然而这些只是是表象,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因为此黄袍老者散发的气息竟然深似江海,赫然是已然达到金丹期的老祖,萦绕在其周身的灵气波动犹如实质,别说被风吹到了,恐怕移山倒海都不在话下。
突然这黄袍老者腰间储物袋传来异样,他眉头一皱,单手一拍储物袋,顿时一枚古朴法牌出现在手中。
“咔嚓……咔嚓……嘭……”
黄袍老者看到古朴法牌如此模样,猛然一惊,随即全身煞气涌现,干枯泛黄的脸颊也迅速阴沉了下来。
只见那古朴法牌先是犹如结冰湖面被重物撞击一般,开始不断地张开裂隙,最后竟然“嘭”的一声爆裂开来!
“混账!”
“谁?竟然敢灭杀本长老的侍妾,好大的狗蛋!”
“无论你是谁?本长老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抽魂炼魄!”
黄袍老者似乎知道这拥有某人一丝魂力的法盘破碎,意味着什么,顿时怒不可遏的大吼道。
随即他枯手一招,一把剪刀状的法宝从地下的火谭中被他招了回来,随即大袖一甩,人就消息了踪迹!
……
仙女坊市生死擂台下:
“滚!”
“全部给老夫滚!”
“任这种妖物继续肆虐下去,整个坊市也要毁于一旦!”
一听到驭兽宗哭爹喊娘的惊叫声,蛮胡似乎异常烦躁,说出了令所有人心惊的话语!
其中包括他们蛮越族自己人,都是一脸愕然的望向他们的这位大掌柜。
“看什么看,快准备布置禁灵大阵,这血棘妖物比我们以前遇到的所有血色荆棘都要恐怖异常!”
蛮胡一指那些失去了胡嬛嬛等人牵制,已然从擂台上蔓延下来的血棘藤蔓,对着身后的族人怒吼道。
这时蛮越族的其他人确实看到这血色荆棘丛林似乎比他们以前遇到的血棘丛林的确要恐怖的多!
因为他们以前遇到的那些血色荆棘只要没有外物刺激,没有受到攻击,那些血荆棘藤蔓几乎是不继续延伸的。
而这些藤蔓却甚是异常诡异,竟有主动无限延伸的趋势。
被蛮胡这么一叫后,这些蛮越人很快从失去族人的悲痛中清醒过来,开始在蛮胡这位大掌柜指导下,有条不紊地着手布置起禁灵大阵来。
“蛮道友这恐怖妖物不会真的威胁到坊市的存亡吧?”
这时,殷妙竹作为玄月宗驻仙女坊市的掌舵人,却不得不了解这坊市的安危,于是在众人神色复杂的惊恐离去后,她向着蛮胡传音询问道。
“哼!殷道友最好做出撤离坊市的准,面对这种恐怖妖物,老夫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蛮胡带着一丝凝重,惆怅的道。
说完,他就忙于布阵的事宜了,似乎没有太多时间招呼殷妙竹这位玄月宗的掌舵人。
听完蛮胡这句话后,殷妙竹嘴角竟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暗想道。
“此番胡嬛嬛阴沟翻船在这仙女坊市,或多或少地与她有些牵连,所以她无论如何都得远离坊市,回归宗门!”
“此时听了蛮胡的话语后,她回到宗门也好解说一二。”
殷妙竹等众人离去后,蛮胡竟然不可抑制的狂笑起来,哪有刚刚一丝的担忧之色!
事实上,刚刚他有意将这恐怖血棘藤蔓的延伸说得夸张一些,就是想将玄国人赶出去,好顺利图谋圣极藤。
那些玄国人不明白这种千年难遇,无法估量价值的圣物,有多么的宝贵,真是愚蠢之极!
良久之后,蛮胡终于按耐下内心的激动,扭头看向依旧在向外延伸肆虐的恐怖藤蔓。
他忽然想到折戟在里面的胡嬛嬛,尤其是他还听说过胡嬛嬛在驭兽宗的身份似乎非同小可。
“不行,得向族中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