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厕筹连一文都不需要,为什么要花银钱来买这种你说的厕纸,纸现在都不是每个人都用得起,虽然这个厕纸用起来真的不错,但我真的不会买,你要放着也可以,银钱我就不收了。"楚樱想着秦钟刚才说的这些话就心里堵得慌,确实秦钟一句都没说错,但楚樱就是难以接受自己花了半天做出来的东西被这样数落。
楚樱非常能理解秦钟的意思,如果自己也是一出生就看到祖祖辈辈都是用的厕筹上厕所,看到厕纸一定以为那是用来写字的,就像现在让自己用厕筹上厕所,自己一定会汗毛竖立,面露难色。
"小兄弟你是来找小少爷的吗?"楚樱看着门旁边站的人和上次在陆明的庄园里共同抵御狼群的人有些相像。
"是的,是的,麻烦这位大哥通报一下。"还好之前有和这些人打过交道要不然楚樱今天可能都进不去。
等着门卫通报后便领着楚樱进去,不过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一间湖边的竹屋旁,楚樱按着门卫说的在这里等着。
"孔丘叫孔子,那为什么李耳要叫老子呢?先生您是不是也觉得有问题啊?"楚樱看着陆明跳到桌子上指着先生的鼻子问,把白胡子老先生都气得胡子直飞。
"陆明,你不想听就趴着睡觉,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也。"白胡子老先生拿着戒尺走到陆明的面前,"先生,圣人施教各因才,小以小成,大以大成,无人弃也,您怎么能说我是朽木呢?我看是先生本事不够大,教不了我这块朽木。"楚樱虽在远处但也能看到陆明一副快来打我的痞子样。
"是是是,是我本事不够大,还是请令尊另寻高人吧。"一个子比陆明高许多的少年把白胡子老爷爷拦住先作了一个揖。
"先生切莫动怒,吾弟年幼,尚不知这读书的妙趣,只知贪玩耍滑,您千万别责怪他,子不教父之过,家父常年在外行商,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做的不好,先生要责怪就责怪我吧。"那少年伸出的手被陆明重重的打落。
"陆清,你是不是有替别人挨打的癖好?我没有做错,我只是和先生在辩论施教的方法而已,先生见多识广,当然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而迁怒于我的,先生你说是吧。"陆明给坐着顺气的先生敲了敲背。
看着先生较为受用的样子,陆明清了清嗓子,"其实先生博古通今,学富五车,教学的能力自然不用吾等小辈来品评,实在是我太过顽劣,先生您看我年纪尚小玩心盛强,还是再过几年再启蒙吧。"
陆清站到老先生的面前恭敬地弯着腰,"弟,你这不是胡闹嘛,父亲可是为了你才办这个讲堂顺便请来这些世族子弟的,你如果不学等父亲回来我该怎么交代。"
楚樱已经能感觉到坐在周围那些学子投向陆明的深深恶意。
"给世族兄弟好的读书氛围本就是父亲这个族长应该做的事,怎么能说是为我呢,我就是不想读了,父亲肯定不会因为我这个劣子耽误了你们的青云之路的,各位兄长先学吧。"陆清伸出手拦了一下,被陆明绕过,看着老先生一副轻松的样子,并没有叫住陆明,这样自己终于能清净的好好读书了,到时候父亲回来问起来自己也出面阻拦过了。
"你在这里偷偷摸摸看什么?"陆明揪着楚樱的道姑头,把她从窗户上拽下来。
楚樱刚才还只是在湖外远远看着,但里面似乎战况激烈便不知不觉一步步前进趴到了窗户旁边。"别弄我,你这个不爱读书的坏孩子。"
"呵,你来找我干什么?"陆明自顾自走过竹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哦,这个,这个送你,给你用。"陆明看着被剪裁得甚为整齐的一叠叠粗纸。"不用,我写字都用绢帛,不用这低下货。"
楚樱知道一般上流社会都还用着绢帛,但听着陆明这样说出来就是觉得不对味,"不是,不是,这个是拿来送给你如厕用的,你还可以放着给家里来的客人用。"
陆明拿起一张摸了摸确实比市面上的纸厚很多,单张也确实小了些,用来写字恐怕写不了多少,但用来如厕陆明还是有些不明白。
"就是和厕筹一样,用这个就不用再沐浴了。"这是楚樱听秦钟说的,有钱人家如厕后都会沐浴净身,至于为什么,如果楚樱也只是用厕筹那一定洗个澡就最好了。
"看着挺新鲜的,阿贵,阿贵。"在廊上午休的阿贵一下子从石凳上摔了下来,拍了拍屁股就往陆明的房间走,不过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等看到陆明就大步跑了过来。
"少爷有何吩咐?"
"拿着放房里。"陆明领着楚樱走到后面的小花园,快到盛夏园中花朵早已开的十分艳丽,不过陆明绕过那些明艳娇嫩的花走到一小片茉莉花中的秋千上坐下。
"推我。"
楚樱跟在后面还有些不耐烦,一直想要找个什么借口赶紧回家,听着陆明这样说本能的抬起脚要踢陆明一下,不过看着陆明米黄色的锦袍还是下不去脚。
陆明看着远处一座素雅精致的院落,刚还阴郁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用力。"
楚樱往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两掌齐上用上全部的力气,看着陆明就那样摔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楚樱捂着嘴忍住不笑。
"你也太用力了,我的屁股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是不是没钱买饼子吃了?"楚樱拉起捂着屁股的陆明。
"没有,吃饼子的钱怎么会没有,只不过做了好多厕纸,想着你平日里待我挺不错的,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