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马粪砖的工作还是很累的,做到第二天楚樱已经腰酸背痛了,毕竟除了吃饭睡觉楚樱把时间都花在了这里,楚樱拿起旁边的陶罐继续灌了几大口的水,身上除了单衣还穿了一件褂子,里面的单衣已经湿透快了。
这单衣湿了干干了湿楚樱已经不怎么感觉的出来了,深呼了一口气,楚樱用耙子把旁边的马粪耙到湿润些的地方,现在光用人力踩实在太费力了,楚樱借了耙子,这样来回耙上个几十下,一些硬块再用耙子头敲打可以省事不少。
"你是新来的吧,做这些肮脏的事做什么?晚上一起喝酒去吧,你看你做的浑身出汗人也臭烘烘的。"季秋给楚樱递了一块干的毛巾,但是被楚樱挥了挥手推了回来,只见楚樱用脖子上搭着的湿毛巾抹了一下脸。
"我就是找点事做,这马粪太多马儿都没有地方去了,踩或躺在这样的地上马会生病的。"楚樱把耙子放在一边,把晒好的马粪砖脱模,在磨具里填满新的马粪,然后把干掉的马粪砖都垒在一起,胖球之前见着自己做的马粪砖觉得拿来拿去挺方便的,而且厨房和就餐的地方还是有些距离的,在自己的怂恿下,胖球也会慢慢加些马粪砖进去。
"难怪了,之前已经有不少马匹死掉了,原本还以为是生了什么病。"季秋也帮着楚樱把马粪砖垒起来。
"让你们站或躺在自己的粑粑上,你们心情能好,没被臭晕就不错了,待个几天不生病才怪。"
看着用手稍微遮着鼻子的季秋,"你干你的事去吧,这马粪干了不臭,湿了还是有些臭的。反正我这再干个一两天估计就行了。"
"我也没事,闲的慌,你是怎么来的这里?犯事还是以后做官需要?我爹说来这里呆几年回去可以得到更好的官职。"看着季秋一脸斯文柔柔弱弱的样子,也确实不是个当兵的料子。
"干活,别废话。"楚樱一次要搬8块砖哪里有闲工夫去聊天,干的正起劲,一膀大腰圆的身后带着几个小弟的驿兵跟在胖球后边走了过来。
"楚樱,你的蒸饼,这几个人不好惹,老是无事生非,闲的慌。"胖球轻声在楚樱耳朵边嘀咕着,把食盒放在一边,躲在了季秋的身后。
"哟,这新来的兵挺有热情啊,不过这鼻子是堵住了吗?这么臭闻不到吗?还是?平日里这样低下的活做惯了?"李军下巴抬的极高,单眼皮眯眯眼瞟了楚樱一眼。
"肯定是啊,像我们这样衣来伸口饭来张嘴的大少爷何曾做过这个?要我们打扫马棚不如先杀了我们吧。"
"那是,长这么大,也是来这里才第一次见马棚,这牵马养马都是下人的活计。"楚樱看着这几个人站的老远声音老大的驿兵,没有理会,洗过手便坐在一边吃着蒸饼。
"李军,该干嘛干嘛去,你又不干活,杵在这里干什么?你除了耍耍嘴皮子,占别人点便宜你还会什么?"季秋让胖球先走,李军这人就嘴上装横,真的动起真刀真枪起来,还不吓得屁滚尿流。
"季秋,你抢我相好的事我还没找你呢?你自己还不识抬举帮别人出头了,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李军挽起袖子一副要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但是那捂着鼻子的兰花指怎么看都觉得有一些些娘。
"咋滴?要干架啊?谁怕谁啊,有本事来啊。"楚樱看着这两个说了几句就要动家伙的样子,赶忙上前劝阻,但是李军胖手一挥,加上楚樱又没怎么注意,这手上的蒸饼就掉在了地上。
楚樱很自然的拿起来去冲了冲水,加了点蘸料继续吃着。
但这一举动却让李军他们颇为震惊,"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就说这新来的就是个下人,这都蘸了马粪的蒸饼都吃,你们说是不是下人,不,这根本就是末流,我家下人都不会吃的。"
楚樱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吃着自己的饼,这地方的物资都是从别的地方运来的,这所花费的人力财力都是不能浪费的。而且这马儿吃草,干的马粪都没什么味道。
李军见这小子一直神情淡然,原本还以为她肯定会生气,到时候也能仗着人多好好欺负她一顿,但她这样李军一下子觉得没了什么乐趣。
见着李军有些失落的样子,一旁的王荆拿起一坨粘湿的马粪丢到了食盒中,看着楚樱沉下来的面庞,王荆想着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们打架胡闹,满嘴喷粪我都无所谓,与我无关,但你们凭什么浪费粮食?"楚樱赶紧把马粪都扒开,看着被糟蹋的食物心里隐隐有些痛。
"怎么了?看你刚才吃的那么开心,我还以为你爱吃蘸了马粪的饼子呢。"王荆叉着腰,大声喊着。
"王荆你再说一遍,楚樱新来的和你们无冤无仇,你这么说话是皮又痒痒了吗?找打是不是?"季秋挥起来的手还在半空就见旁边一个闪影,等着抬头只见王荆的喉咙正被楚樱死死掐住。
"我如果爱吃会自己弄,看你刚才熟练的样子,好像是你自己爱吃吧?"楚樱拿起那被污染的饼子,手指一用力,撬开了王荆的嘴。
周围一群看热闹的都笑了起来,但看着楚樱要把那饼子给王荆吃,看来这新来的手段还是蛮硬的,一点都不好欺负。
"楚樱,这里恐怕还轮不到你一个新人说话吧?再说你一个下人你这么做就不怕驿丞大人重罚你吗?"李军抓住楚樱的手臂,却怎么也动弹不了她,打过去的手还被推了回来,在地上摔了个大跟头。
"如果我是下人,你们用自己的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