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玥昃在心中冷笑,看来皇上的国库堪优,他们也休想逃脱被坑银子的命运。
“众位爱卿,冀州灾情严重,不知道你们可有什么良策以解灾民的燃眉之急?”
说完眼巴巴的瞅向站着的众人。
寂静,寂静,还是寂静。
大家都在比,看谁先沉不住气。
“这有什么难的?”
吊儿郎当的声音一出来,慕兰天就松了一口气。看来关键时刻木玥昃这个混货还是挺给力的。
“哦!岳王可有什么妙计?”慕兰天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快。
“那还不好办,冀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跟岳城比起来,那不过是弹丸之地。咱们君臣同心,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我就不信,小小的雪灾就能将咱们给难住了。”木玥昃漫不经心的随口一说,丝毫压力也无。
他这话一落,就有人撇嘴。
“越王说的轻巧,就是不知道这次冀州雪灾,您打算拿出多少银子啊?”曹大人阴阳怪气的发问。
“哎,曹大人您还真别瞧不起人?不就是银子吗?没多得有少的。”说完木玥昃扭头看向慕兰天。
“皇上,微臣的情况您也清楚,我也不怕别人笑话。他们一个个拿出万把银子,那就是九牛一毛,我不能跟他们比。这样,我将我半年的俸禄拿出来救济灾民怎么样?”
此话一说,大殿上的众人就是一抽抽。
岳王半年的俸禄,怎么也得六七千两。他都说了他穷不跟别人比,那要是轮到他们自己了,那得拿出多少银子才算合适啊?
众人觉得岳王好像挖了一个坑,等着大家伙往里跳。
慕兰天脸上笑开了,心道,岳王行啊!太给力了,照这样下去,这次冀州雪灾,朝廷又不用出一分银子了。
慕兰天这还没笑开了,木玥昃又说话了。
“不过皇上,您也知道,这再过俩月就要过年了,微臣府里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微臣是不是可以这样,头年的俸禄先给我,后半年的俸禄再扣出来救济灾民行不行?”说完厚脸皮的笑着看向龙座上的慕兰天。
慕兰天听后脸皮子就是一哆嗦,差点骂出三字经来,心道,你这个二货,救济灾民还带赊账的啊?但是他又不能真这么说,于是压压心头的火气,没好气的点点头。
“谢皇上。”
这回木玥昃五体投地,结结实实的给慕兰天行了个大礼。
行完礼之后,木玥昃扭头看向呆若木鸡的曹大人。
“曹大人,本王穷人一个都捐了半年的俸禄,您打算捐多少啊?本王可是知道,您一个小妾过生日都得在裕隆斋摆上十桌,这救济灾民可是大事,您可不能小气了。”
木玥昃这嘴也够欠的,空口白牙的一通白活,愣是让曹大人吃了闷亏。
不管他解释也好,不解释也罢,他这奢侈浪费的形象也落定了。
这回他又输了。
曹大人低着头,苦着脸,“皇上,根本不像岳王所言,臣的小妾也没过生日。不过,现在冀州遭了灾,微臣怎么也要尽自己一份力。”
“微臣名下还有几间铺子,这就回去结算一下,怎么也能凑个两万两出来。”
本来他打算说一万两的,但是抬头看见慕兰天的眼神之后,临出口又变成了两万两。
“哎呦,本王当有多少呢?不就是两万两吗?还值当您这么挤兑我?”
木玥昃标准的光占便宜不吃亏,现在逮着机会了,狠狠地睚眦了曹大人几句。
曹大人双眼冒火,七窍生烟,但就是不敢发。
如果自己傻呵呵的跟他对喷了,没准再来一个两万两也饶不了他?
慕兰天巴不得他们喷起来,可是曹大人不傻,果断装聋作哑了。
有人起了头,剩下的人也不用木玥昃挨个点将了,乖乖的将银子报了上来。
“两万两!”
“两万两!”
“一万两!”
短短半柱香的功夫,九十来万两的银子就有了。
慕兰天现在的脸色可跟刚才大不一样了,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和缓许多。
“赈灾的银子有了,现在还缺一位赈灾的大臣。众位爱卿,谁主动请缨啊?”
这冰天雪地的,钱出了,谁还愿意出力啊?
一个个低着头,扎着脑袋,都闷不出声了。
没人吭气可不行,慕兰天转头看向元阁老。
“元阁老,你觉得这赈灾人选谁最合适?”
元阁老眼睛一眯,一万头草泥马差点奔腾而出,心道,你问我谁合适?这不是故意膈应人吗?我能说吗?您这不是故意害我吗?
元阁老将腰一弯,“微臣愚钝,不知谁合适?”
一句“愚钝”,又将这球踢了回去。
慕兰天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于是又看向李浩林。
“左相,您觉得谁最适合当此重任?”
李浩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弯腰行礼,“吾皇圣明,只要是您选定的人选,肯定就是最合适的。”
拐着弯拍了个马屁,李浩林也没接这个球。
慕兰天也没恼,又看向督御候上官勋。
“老侯爷,您是国之栋梁,危难之际,您可不能退缩。”听这话的意思,他是想让上官勋担此重任。
上官勋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皇上,如果不是洪儿危在旦夕,今天这事都不用考虑,微臣肯定会毛遂自荐。可是现在洪儿朝不保夕,时刻都有离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