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简直要叫人爆血管,连泽法老师都被郁闷过啊~”
许是提及他们共同的老师,库赞的神色稍显缓和,紧接着仿佛是想起什么,跟着笑了起来,“啊啦~确实呢~当年在军校我听过很多前辈们的传说。”
“对了…似乎还有一位大美人…”
库赞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斜地里猛地伸出一颗拳头重重敲在他脑门心上,卡普中将皱着一张脸,怒声咆哮,“库赞!你这混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前一刻被卡普先生拖过来丢在这里的库赞中将,顶着脑门一颗热腾腾的包子,又被迅速拖离现场。
前后不过几分钟,闹得不明真相的人满头雾水。
目送一脸莫名其妙被卡普先生飞也似的拖进人群的库赞,波鲁萨利诺嘴角噙着的笑意,慢慢消失无踪。
前一秒还觥筹交错灯红酒绿的喧哗场景,看在波鲁萨利诺眼睛里,忽的变得索然无味。
恍惚间,繁华夜景消无声息散去,镜花水月一般,他依稀仿佛又看见那个人。
立在原地怔怔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直等到手中酒杯又一次加重分量,波鲁萨利诺这才惊醒,聚集的眼睛看着猩红酒液缓缓注入水晶杯盏,片刻过后,抬了抬视线。
搁在酒杯杯沿的瓶口倒满酒液之后移开,萨卡斯基的目光隐约带着点唏嘘味道,“快二十年,你应该开始学着忘记,波鲁萨利诺。”
…………
这晚的庆祝酒宴直到主宾尽兴才结束,波鲁萨利诺喝得有些过量,宴会散场后他婉拒接下来的深夜节目,独自回了家。
带着浑身酒气,摸黑上到二楼,打开卧室门,波鲁萨利诺跌跌撞撞把自己摔进床铺,连漱洗都懒得。
许是被他惊动,窝在枕头边的毛团支楞起小脑袋,小心凑近嗅了嗅,随后又很是嫌弃的转个身把自己团得更圆,继续睡觉红色警戒下的苏维埃。
波鲁萨利诺伸手过去揉了把毛团,在深夜里喃喃自语,“只剩下我们俩了啊球球,你的主人可真是狠心。”
“抛下你我,失踪这么多年,连梦也不肯叫我梦见…”
指尖触及的温热团子动了动,慢吞吞蹭了他一把,波鲁萨利诺勾了勾嘴角,在没有谁能够看见的夜里,悲伤终于难以扼制。
当年千岁百岁失踪,球球险些也赔掉一条命,它认了她做主人,与她有了羁绊,即使她不愿意承认。
她闯入中枢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球球浑身毫无预兆着火,也是因为发现球球重伤,波鲁萨利诺才心惊肉跳。
后来,球球奄奄一息却艰难的活下来。
这种珍兽习性究竟如何,资料文献其实并没有很清楚记载,波鲁萨利诺一直怀着希望,他认为既然球球活着,那么千岁百岁必定也不会死。
只是年复一年,他从希望等到绝望,最后不得不承认,那个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死去。
波鲁萨利诺何尝不想忘记,只是做不到而已。
他试过沉迷声色犬马醉生梦死,他试过用权谋美人填补寂寞,可到最后,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忘不了那个人。
身边来来去去数不清千娇百媚,到底连她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他喜欢她,喜欢得从来不碰黑发黑眼的女人,只生怕自己烂醉时不小心错认,亵/渎她。
将近二十年时间,她连梦也不肯叫他梦见,真是狠心的女人。
…………
或许是今晚喝的酒实在超过界限,也或许是积淀二十年的感情终于到达某种临界点。
昏沉沉睡过去不知多久,波鲁萨利诺觉得自己恍惚间似乎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是记忆里完全未曾到过的陌生场景,千重花阙,流水小桥,天穹骄阳高挂,金黄日光水一样倾了满地。
波鲁萨利诺知道自己身处梦境,奇怪的是他象是被什么无形无质之物牵引一般,脚下自动自发往某个方向疾行。
隐隐约约间,沉寂多年的心脏剧烈跳动,如同赴一场约会。
不知走了多久,转过一阕朱檐飞角楼阁,波鲁萨利诺跨入一处圆型拱门,抬头第一眼看见的是这处院落一角,一眼看过去他就这样移不开眼睛。
院落一角是一架花藤,盛开繁花美若云霞,苍翠与深紫层层叠叠,嘟嘟花骨朵儿无声无息簌簌坠落。
那人躺在绣榻上闭着眼睛小憩,想是阳光正好,花荫里又闲适惬意,她舒眉展眼,连他走到近前都没有察觉。
他眼神迷茫的看着这些年来让他几乎思念成狂的女人,半晌才记起伸出手,想要确认眼前的不是幻影。
探出的指尖停在半空,颤抖许久才覆上前去挚娶。
他碰触到她。
娇弱细致肌肤仿佛最上等丝绢,柔软双唇,精致如画眉宇…她睡在绣榻上,一如当年在锡兰号绚丽日光铺洒的后甲板。
手指最后落在她泛着浅浅粉色的唇上,波鲁萨利诺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间沸腾起来,鼓噪的欲/望冲毁理智。
猛地倾身过去,他毫不客气地撬开她的嘴唇,舌尖顶进去缠住她吸吮。
她从梦里惊醒,黑白分明的瞳子恍惚睁圆,随后开始挣扎。
他加重力道死死扼制她,不让她逃走,在温潮触感的领地里掠夺甜美气息,她唇舌间递来的味道令他沉迷,又疯狂。
她的惊呼低唤被悉数堵住,十只手指用力搅扭着,浑身紧绷如弦,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侵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