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疑问她没有立刻回答,直等到背着她走过这段走廊,波鲁萨利诺才听见她轻声开口,“抽水箱里找到套娃最里边的小人。”
“那个人,我想…”
“当天晚餐之后,都姆兹三个人回到住舱,和平时一样,或许更迫不及待,诗蔻蒂让巴古阿将他带到浴室关押。”
“他觉得自己的暗示被诗蔻蒂怀疑,仓促间就把一直藏在身边的东西放进抽水箱,接着吞下那枚戒指。”
“我不知道他究竟从何得知戒指是关键,或许是关在都姆兹王宫,那段时间让他无意中发现秘密,就象巴古阿。”
“也或者他根本不明白戒指很重要,只是不愿意杀人凶手好过。”
“既然长时间关在都姆兹,他一定也知道历任国王都戴着戒指。”
“他发现自己可能活不了,所以孤注一掷。”
“套娃最里边那个小人,他一直藏在身边吧?离开故乡一直带着它。”
“我对特里顿准将先生失礼,原因是他们始终没发现异常,离开都姆兹直到他死去,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只要稍微细心一点。”
“为什么没人发现?”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里染上几丝浅浅的怒气,“他肯定想暗示的吧?明明附近都是海军啊明明得救的希望近在咫尺,为什么无视他?”
“巴古阿死去那晚也是,为什么特里顿准将没有发现浴室里的异常?直到今天重新搜查才知道,一墙之隔,航行期间有个男人象牲口一样被锁着?”
“我为什么要全盘告知?”
“我的隐瞒和其他人的无视,一样冷血不是吗?”
“既然都一样,就没有权利指责我。”
………
衬衣领口被力道攥得有些紧,波鲁萨利诺垂下眼帘,扫了眼千岁百岁从后边环上来的手,攥着他的衬衣领子,她的手指骨节泛起青白。
犹豫片刻,波鲁萨利诺微微偏过脸,拿脸颊蹭了蹭靠在耳边的人,哑声说道,“特里顿准将使用了见闻色,我想。”
“那晚只发现巴古阿的尸体,是因为他没有探知到舱室内还有其他人。”
“百岁,别再继续责怪自己。”
“你也说自己不是救/世主,我们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明,所以——”
“别哭了啊~”
你没有眼泪的恸哭,叫我心都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