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悟空传了刘沉香四卷《混元经》,又将七十二般变化、筋斗云两大神通,其中的关键之处说明。
见得沉香已然是有所领悟了,他却心中通明,知道此子慧根深厚,一点就通,便也是欢喜,早就跟刑天,站在一旁观看。
那沉香却是运起了神通,掐诀念咒,身体翻腾跳跃,就在这无数条汇聚的星河之中,将变化腾挪之道,一一演练成熟。
这一片星域空间,本来就处在浩瀚的星空深处,无数星辰围绕在周围旋转,光华照耀,灵气充裕无比,也不分日夜,连时间都仿佛缓慢了许多。
悟空两人立身于一片星云上方,观望着星光之中,那刘沉香飞腾变化了数日,身形闪动,旋转之间,已经是逐渐变得灵活起来。
却是他先前在这星空之中,依照悟空所留图文,自思自忖,苦练了十年的时间,不但领悟了其中功法的奥义,更是锻炼了手脚,如今已然洗筋伐髓,脱胎换骨了,彻底改变了体质。
又有悟空道人的从旁指点,自然是进展迅速,身体开合,舒展之间,法力上下贯通全身,已经能够施展挪移变化,只是依旧显得十分生疏,并不能运用自如。悟空看得真切,只是摇了摇头。
刑天却是开口道:“这小娃子天资不错,能得道兄指点,也是他的造化,才刚刚习此功法,能有这般样子,却已不错了,只是缺少磨练而已!”
悟空也知如此,正要说话,突然之间,心中一动,掐指算了算时日,心中暗道:“本以为需要多些时候,才能功完,眼下却是近在眼前了,怠慢不得!”
随后则是叫沉香来到了面前,这才开口道:“为师授予这神通,非是一朝一夕可得成就的,你悟性虽高,但是仍需时日磨练。眼下时候到了,你可同为师出去,以后自有计较!”
“真的!”
刑天一听,顿时有些不解,那刘沉香却是大喜。他修道时日不长,被悟空放在这茫茫的星空中,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呆了十年,连神仙都受不了,他早就憋坏了,现在听得终于可以出去,心中自然是欢喜异常。
悟空道人点头不言,用手一指,虚空之中的图文就都涣散,成了点点银光,依旧融入了这片茫茫星空,当下,三人都自起身,随后就隐去了身形。
却说此时候,那燃灯古佛、大日如来两位至尊佛祖,却正出得西天极乐,往下界而来。
燃灯古佛心中却自思量:“如今下界,已是开始混乱了,必然牵扯出许多事情,本来也不该再下来,只是此事关乎自己,若是不为,却也有坏面皮,还是小心些便是了!”
原来,大日如来上门去请燃灯相助,分说了事情,燃灯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
只是自己的道行高深,能趋吉避凶,自从上次事败之后,就已经看清楚了眼下的形势。
如今三界之中,妖魔两道,逐渐有了兴盛之兆,佛门小乘又被屠戮了,势头大不如前,乃是最为不利的时候。
燃灯因为是古佛之身,是以上了三十三天,得阿弥陀佛庇护,总算是暂时安稳,能够静修一段时日了。
大日如来突然来相请,他本是顾忌自身因果,并不想出来多惹是非。
只是两人毕竟同为小乘净土佛祖。对方相邀,又乃是为日后之事着想,自己若是不应的话,不但是两人生分了,面皮上过不去,更是会落得一个只图安逸,贪生怕死的名头,那多少不值得?
更何况,这件事情又牵扯到了花果山这个死对头,更是不共戴天,是以他没有奈何,也只得跟着出来。
两人径直到了南赡部洲,一直向西而来,不过多时,就见得一海,波涛翻滚,广阔无边,海浪声音激荡,翻滚到了无边无际,就仿佛是与天接壤了,水也是清澈无比,似乎是不染一点尘埃。
大日如来看了一眼,却是认得,便是对燃灯说道:“此无量大海,一向不染凡尘,却也与我佛教义相通,只是如今事端,须道兄与我到此,方好说话!”
燃灯点头道:“也是如此,道兄不必多言了!”
当下,两道金光,穿行过了无量大海。
落到尽头一看,却是有一座石桥,横跨在海面之上,笔直向前,也不弯曲,宛如是平地大道,直通彼岸一个洞府。
二人也不多做考虑,便自上了桥头,行近洞口,便见得石碣之上,也无名号,只是镌刻两行字迹:
修行得道混元初,明了长生知顺逆。
隐姓埋名尘无染,闲云野鹤得逍遥!
“陆压道人不愧先于我等得道,果是更为清静啊!”燃灯见得如此,心中不由得羡慕。
正在感慨之际,就见得洞里出来了两个童子,一左一右,都是身着红色羽衣:“老师已知道两位道友前来了,请入内相见。”
当下,两人就连忙跟随,进了洞中。
只见得洞内敞亮,四面都是宽阔无比,眼前石质高台之上,坐着一个道人,仿佛身于金莲之上,周身光霞缭绕,面目却是平静异常,下方又有诸多弟子侍立。
有歌为证,歌曰:
“混元初始成道行,生死常知顺逆明。
休夸炉内紫金丹,须知火里焚玉液。
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虚门上诺。
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岛蓬莱随意乐。
人人称道为仙廦,腹内盈虚自有情。
陆压散人居圣境,西岐曾伏赵公明。”
大日如来两人见得,却是行近台前,对陆压辑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