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缘节一闹,炽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折腾都没出问题,就在家呆不住了想参加猎队上山。但何小珺,或者现在应该叫宝珺同学,担心自己丈夫的伤口没恢复好,而且没有采的鉴定,总觉得不放心。于是情况倒过来了,本来是炽不许何小珺随便出门,现在是何小珺不许炽上山。
其实炽的上臂是可以做比较简单的活动,虽然每天在家闲得每天望着门外也挺可怜的,但是他自己觉得白天呆在部落里不上山干正事很不像样子,怎么都不肯在部落里转悠转悠帮帮小忙,何小珺去拿饭也不肯去陪他。
讨厌的大男子主义!
也差不多是时候放大招了!
啥大招?当然是何小珺一直挂念的在晒的盐罐子!虽然天一直没下雨,可偶尔一想起来说不定已经成功的“重大发现”,他就心痒得就跟小猫抓似的。
于是一天两人安静过着夫夫家里蹲的小日子时,何小珺贴着男人开始撒娇,“我们去散步嘛,给你放放风。”
“放风?”
“……我们去湖边转转呗,转转呗转转呗,”何小珺拉住炽的一边胳膊使劲地摇晃尾巴,“去呗?”
炽立刻被小妻子一脸有所计划却眼神无辜的恶意卖萌击翻了,于是陪他去湖边看看。
家里跟湖边正好两个方向,平时都是去小河取水,完全不用走这么远。炽很少过来,看到何小珺活动范围居然已经到这么远了还有点惊奇。
还好还好,罐子安然无恙地在湖边不远角落里放着,没被喝水的动物踢翻,也没有被路过大婶带走。
何小珺欢天喜地跑过去,看看有没有类似湖边沙石上的白色结晶。在他一次次的幻想中,晒了这么久太阳,罐子里底已经铺了一层细细的盐粒,可以直接拿来用,烧汤烤肉做菜样样都能加。
可是……
这是什么?
何小珺看着罐子底剩着一点点水,发绿了,还有臭味。
这这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盐粒呢?白花花的盐粒呢?
想象了很多结晶的样子,也想过还剩一点点的浓盐水,但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是这样臭臭的脏水。
何小珺傻眼了。从幻想的美妙天堂,跌到了现实的残酷地狱。
“都怪你!”
一想到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投了那么大的希望,就出来这一小口臭水,就算真晒出盐粒也不敢吃,何小珺就有点难过。又很委屈——如果早点拿回家也不会这样啊!如果有空过来看看情况也不会这样啊……
于是转眼就决定把迁怒到旁边一脸无辜的丈夫身上:
“都怪你不给我出门!”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何小珺狠狠一脚踢在炽小腿上,又嘶着牙跳开——怎么这么硬!跟踢到石头似的!
可能是因为腿磕得疼,委屈劲又上来了,何小珺蹲在罐子旁难过,也不肯理炽。
炽很无奈,被拖这么远,看着小妻子对着一个罐子表情千变万化,突然又被骂了,还被踢了一脚。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蹲到旁边看看,何小珺眼睛眨啊眨的泛水汽。
来真的?炽赶紧把他抱到怀里来哄,这一哄正好把何小珺的委屈彻底激出来——晒盐失败是因为被关家里不给出门,不出门是因为自己在外面过夜引得炽受了伤,自己在外面过夜是因为生炽的气,生炽的气是因为炽不回家还跟人家亲密!!这一切都是因为炽不回家所以盐没有晒成功!!
而且到现在炽也还没告诉他那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
于是何小珺就毫不客气地哭了,一边哭一边说,“都怪你,都因为你不回家,你都跟采在一起……”
瞬间炽愣了一下——这哪对哪啊?转得太快了吧?
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不是,那时候我在祭司大人家学着做定情石……”
“定情石?”
“就是你带的这个……”炽拿起挂在何小珺脖子上的白色玉石示意,看着何小珺眼睛哭得红红的像个兔子一样抬头看向自己,忍不住亲亲他,
“我是在祭司大人家里跟着念学着刻图样。”
何小珺把眼睛往炽身上擦擦,嘟着嘴不相信地看着他:“你能刻出花?”
“…………不是花,”炽摸了摸鼻子,“花是念师傅刻的……”
不是花,难道……?
何小珺想起了玉石背面的火柴棍小人。
那个线条还有点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是两个小人的图案?
何小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不行,刚哭过不能脸色变得太快,不能这么快就给他好脸色,害我晒盐都失败的坏蛋!何小珺赶紧努力变回严肃的神色,没想到却一下子被炽扑到了。
“宝,你太可爱了!”
男人就这么漫天铺地地亲了上来,何小珺赶紧推,被炽一把抓住双手按在头顶。
“笑?敢笑?”炽用鼻子“嗯”地威胁了一声,“我刻了很久!”
这么一说,何小珺反而哈哈地大笑出来,刚才不满的情绪也散了。
“喂!不喜欢也不行!这就是我们的定情石了!”
“没有不喜欢……”
“那不许笑!”
“坏人!”何小珺哼哼唧唧地扭着想挣开,被炽重新压好吻住。
亲得气喘吁吁时,何小珺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心结,啪啪地打着男人背,等松开点了就赶紧推开面前健壮的胸,瞪着眼问——“那你为什么和采那么亲近啊?我问你你也不解释?!”
炽愣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