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猜的没错,机奇小队的背后就是寒玉门的人!
这也就能解释了为什么萧玉出现在京都大酒店两次,她却找不到他的踪迹。也能解释了为什么机奇小队的成绩如此突出,却让人一再记不住组员的模样。
这种本事,只有精通奇门遁甲的寒玉门能做到!将一个人或者一件物品的气息隐藏起来,这是奇门遁甲之中最简单的术法!
安亦晴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她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
“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安亦晴沉思片刻,“不用继续调查了,寒玉门既然不想让人发现,以现代刑侦技术是发现不了他们的。”
寒玉门的掌门既然三番五次的想见她,那么早晚都会出现。她不着急,静静的等着就好。
医学交流大赛的后续处理,安亦晴都一一向十三血将交代好。之后她开车回到了小别墅。
从车上走下来,安亦晴拿出钥匙正要开门,忽然动作顿了一下。
她猛的抬起头,看向别墅大门右侧的花圃。
此时是一月份,京都正处于白雪皑皑的寒冬之中。花圃里的鲜花早已经枯萎,一片皑皑白雪银装素裹,显得有些凄凉。
此时是下午,不算刺眼的阳光照射在白雪之上,晃得人眼花。
安亦晴眯了眯眼,盯着花圃的某一处看了许久。半晌之后,她将钥匙放回兜里,缓步向花圃走了过去。
别墅外很安静,安亦晴静静的站在花圃前,好似在发呆一般,一动不动。
忽然,她猛地一掌挥出,强大的气流瞬间将花圃中的白雪打得四溅!细碎的雪块伴着阳光,在半空中闪闪发亮,看起来煞是好看。
而安亦晴没心思欣赏这美好的一幕,她忽然五指成爪,眼睛一眯,猛地向半空抓去!
雪花缓缓落下,一切再一次恢复了安静。安亦晴缓缓展开自己的右手,在她的掌心中,一只白色的纸鹤,赫然映入眼帘!
安亦晴垂着眸,清澈的水眸淡淡的看着手中的纸鹤。这只纸鹤的手工不错,看起来应该是普通小孩子不小心丢下的。然而,安亦晴却能感觉到就在她开门的一瞬间,纸鹤中所传来的能量波动。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纸鹤,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
唇角微微勾起,安亦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将纸鹤在手中摆弄了几下,然后随手将它扔到地上,抬脚走进别墅。
大门重重关上,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那只被遗弃的纸鹤忽然闪动了两下翅膀,晃晃悠悠的从地上飞起来,缓缓向远处飞去。
当天晚上,顾夜霖回来之后,安亦晴并没有提起下午的事情。
“结婚的日子已经定好了,爷爷原本想开春就办,但是后来想了想,觉得太过仓促。最后定在了九月份,还有半年时间可以筹备婚礼,时间正好够用。”餐桌上,顾夜霖一边为安亦晴夹菜,一边沉声将婚礼的细节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她。他的脸上看起来淡淡的,但是眼中那浓浓的喜悦却是无法掩饰。
安亦晴没有说话,她安静的听着,似乎对顾夜霖说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但是,她时不时会问出几个小细节上的问题,证明她一直都在用心的聆听,用心思考。
这样的反应让顾夜霖眼中的愉悦更浓。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安亦晴问的问题太细太烦,反而,顾夜霖认为,只有她在意了,才会如此关心。
安亦晴也正是如此想的,这是她和阿霖的婚礼,虽然许多事情她没时间操心,但是总是希望为自己的婚礼尽一份心意。
“兔兔,你觉得婚礼上,我穿黑色的礼服好,还是白色的好?”顾夜霖忽然问道。
安亦晴愣了一下,惊讶的看着顾夜霖,“你不是一直都穿黑色吗?怎么忽然想起白色的礼服了?”
倒不是安亦晴不了解顾夜霖,而是实在是太了解了,才知道顾夜霖很喜欢黑色的低调和冷冽。顾夜霖曾经说过,白色象征纯洁,是伪装的颜色。他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战士,不需要伪装。
安亦晴也一直觉得,顾夜霖和黑色,是最完美的绝配。
所以,今天一听到顾夜霖要穿白色的礼服,便有些愣怔了。
顾夜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耳尖带着一点并不明显的粉色。
“上午爷爷给我打电话,问了一下婚礼的事情,顺便问了礼服的事。我本来打算穿黑色的,但是爷爷说,黑气沉沉的太难看了,白色的礼服和你的婚纱比较搭。”他觉得老爷子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黑色的确有些阴气沉沉,如果是平时就算了,可是他和兔兔的婚礼……
安亦晴听明白了,眼中泛起浅浅的笑意。她将椅子挪到顾夜霖身边,用两只手将他的脑袋转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
“我的阿霖穿什么都好看!”安亦晴看了半天,笑嘻嘻的说,眉眼之间全是欢喜。
顾夜霖的心软成了一片,点了点头,心中的话脱口而出:“嗯,兔兔也穿什么都好看。”
安亦晴刚要抿嘴娇笑,顾夜霖的下一句话——
“不穿更好看!”
笑容僵在脸上,嘴角不争气的抽了抽。自从领了证,这个男人变得越来越没有下限。特别是在家里,早就没了在外面那幅冷冰冰的模样。至于在床上……那是他放飞自我的地方……
没好气的瞪了顾夜霖一眼,安亦晴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只虾饺放在碗里,然后不停的戳啊戳,似乎将虾饺当成了顾夜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