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讥讽的一笑,“我是夏夜的姐姐。”
“姐姐?”潘金枝神色更鄙夷了,“江碧云还真是下贱,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还生了那么多野种……”
“你……”夏夜勃然大怒,羞辱他也就罢了,现在连她也敢骂,简直就是找死!
玉楼春却挡下他,顺便给了向大少一个不要出手的眼神警告。
“姐,让我揍的她再也开不了口……”夏夜不甘心的低吼。
玉楼春安抚的劝,“别冲动,夏夜,对待这样需要回炉重造的人,拳头不是最好的。”
“那什么才最好?”
“看着便知道了。”
玉楼春再次转过身,直面潘金枝,慢悠悠的道,“这位夫人,我说是夏夜的姐,又没说是一个母亲生的,你这联想力也未免太丰富了点,我劝你,还是少去几趟美容院吧,那些针在脸上打的多了,会侵蚀到脑子影响智商,而且,你最需要的也不是美化那张脸,而是你的心!”
这话一出,玉月明差点喷笑,看不出姐还有毒舌的天分。
夏夜看着潘金枝气的扭曲的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打击确实比拳头的效果要好些,拳头只能伤人的身,伤敌人的心才是最狠的,他快意着,又有种被维护的幸福蔓延全身,瞅着身边的她,眼眸里是再也不隐藏的亲昵。
潘金枝气的身子有些发抖,却又惊异,“你,你怎么知道?”
玉楼春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潘金枝今年都六十岁了,比夏起越大了六岁,男人比女人大六岁或许看不出什么来,可女人大了男人六岁,区别就明显了,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衰老的便越是迅猛,潘金枝最介意的便是这一点,夏起越本就一表人才。长得不凡,若不然,当年潘金枝也不会看上一穷二白的他,只是随着夏起越在官场爬的越来越高,越来越受人瞩目,她也就越来越不安,唯恐别人取笑她老,配不上夏起越,于是,便经常偷偷的去注射除皱美容针,以求年轻,前世她看着这样的潘金枝,为了收拢男人的心,不惜糟蹋自己的身体,还只是觉得可悲可叹,可如今……
她还觉得她可笑可怜,再年轻又如何?夏起越依旧**了……
想到这里,她看着身边紧紧依靠着她的夏夜,又有些复杂纠结,他竟然是夏家的人,她最厌恶的那个家……
潘金枝胸口起伏,呼吸急促,“你可知道本夫人是谁?”
玉楼春嘲弄的道,“你是谁很重要吗?”
潘金枝咬牙,“不知道天高地厚!”
玉楼春冷笑,“是夫人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吧?不要以为有权有势就可以颐指气使、高高在上,好像所有的人都该活在你的脚下,除了你,别人都一文不值,到底是谁给了你那么愚蠢又可笑的自信?”
她意有所指的话,让潘金枝脊背一寒,仿佛她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你……”
玉楼春又道,“你活的太自以为是了,不要觉得自己多么高贵,你的那些高贵也许在眨眼间就会化成别人手里的一把尘土,别人对你客气忍让,也并非是怕你,而是不愿和你一般见识,不想和你一样变得尖酸刻薄,你可以人前装贵妇,背后恶毒,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如你那般。”
闻言,潘金枝更是心悸,忽然颤着声问,“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
玉楼春冷冷一笑,“你太自作多情了,与我来说,你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
潘金枝僵住,心里有什么诡异的感觉升起。
不止是她,向大少和萧何也有些觉得不对劲,看着玉楼春,若有所思。
一直沉默的夏中媛忽然指着玉楼春,尖利的失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那个宏京大学的学生,玉,玉楼春是不是?”
玉楼春眉眼不动,夏中媛见过她,她不意外,那一次在篮球馆比赛,她和秋白一起进场时,多少人都盯着她看,当时夏中媛也在,依着她的性子,肯定不但看了,还会看得咬牙嫉恨,因为夏中媛自私任性,最受不得有人比她还耀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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