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重重地叹了口气,把我抱回床榻上。他一靠近,我就不停地踢打,可他这次却没松开手,反倒抬起一条腿,压住了我的小腿,整个人都沉沉地压下来。我张嘴想要叫喊,他却俯下身子堵住我的嘴,他口舌间有酒的味道,眼中隐隐流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燕燕,你是我的,我不会再允许你飞走了……”他喃喃低语,伸手来解我的衣带。我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寝衣,三两下就松散开来。他埋首在我颈间深深浅浅地咬“会疼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今天很奇怪、很可怕。我拼命扭动身子挣扎,隔着衣衫,渐渐觉出他身上某处滚烫地抵在我的小腹上,比我前几天发烧时的身子还要烫。他把我的双手扣在头顶,用一只手除去了他自己的衣裳。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恼怒地叫了一声“拓跋珪,你疯了?!你放开我!”
他的动作丝毫不停,反倒顺着我的话说下去“是,我疯了,我要征服慕容氏的每一寸土地,包括你……”
他用膝盖分开我的双腿,急切却霸道地攻城略地。一阵撕裂的剧痛传来,我疼得一口咬在他肩头。他却丝毫不肯停歇,像要把我碾碎一样,每一下都深深刺穿我的身体。我死死地咬住他,咬得口中传来血腥味。足足过了有一辈子那么久,拓跋珪才起身,用被子把我裹住。汗意过去,身上一片冰凉潮湿,我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脏透了,脏得我自己都不愿再看。
他叫人进来给我擦身子,我从铜镜里看见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脸色苍白,双眼血红。不知道为什么,侍女准备好热水以后,拓跋珪又把她们全都撵了出去。他用湿绢子一点点擦干我身上的污渍,动作很轻,看见哪里有淤痕,还会用手掌推揉几下。可我只觉得更加羞耻,知道躲不掉,就转过脸不看他。
半夜里我又烧起来,迷迷糊糊地什么都不知道,闻到有药味就死死咬紧牙关。一只大手捏着我的下颔,硬逼着我张开嘴。
接下来十多天,过得都像噩梦一样。拓跋珪温和起来,什么贴身的小事都亲自动手,根本不让侍女靠近我,发起狂来,又整夜整夜把我翻来覆去地折辱。我的病反反复复,可在灌下不知道多少苦涩的药汁之后,还是慢慢好起来了。
侍女奉他的命令,每天把混在一起的米汤和参汤送进我嘴里。那味道让我只想吐出来,扶着床边连连干呕。
拓跋珪来时,侍女吓得脸都青了,看来他前些日子没少发脾气。可他今天却心情极好,换了身整洁干净的袍子,头发整齐地束起。不管我再怎么恨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刀,他到底还是跟我记忆里等了足足三年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这些日子闷坏了吧?”他在床榻边坐下来,声音很是温柔,“带你出去走走,病也好得快些。”
我不理他,他却一点也不恼,帮我穿好衣裳,又弯下身子,把一双崭新的鞋子套在我脚上,柔声说“我准备了一件……礼物,想送给你,过了这个生日,你就十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