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男女,若是皮相好了,都会引人垂涎。
千墨旸也懂这个道理,可她自信以千墨家的家族势力和她自己身负的能力,眼前这个有狼子野心的人,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被如此言语戏弄,也只是淡淡笑一笑,“不过是世人虚谈,相反的,家父倒是时常与千墨旸言说丰明大人英伟,千墨旸万分不如其一呢。”
“哦?你父亲,可还好?”听她谈到千墨家的家主,元王止住了笑容,目光如凖,低低笑道,“自从先王过世以后,孤倒是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不知,他身体可还硬朗?”
“父亲一直久居千墨家祖屋,而千墨旸自从十岁后,便一直住在千墨家祖传阴阳舍中,近来,并不曾见过父亲。”
“哦。”玩味笑笑,元王看着殿下站的笔直的千墨旸,“阴阳舍?听说你们千墨家各个都是身怀阴阳术的除灵师,且,还有一个守护家族百年的守护神?”
“千墨家是有一些除灵手段不假,但并不像王您听闻的那般,有守护神。”千墨旸对上元王窥视的眼神,淡然道,“千墨旸在家族里呆了十几年,却从未听说过这些。”
“是吗,那便是孤搞错了?”
“道听途说,难免会有几分不真,有居心不良的小人与王造谣,也是可能的。”
“也对呢,那便是孤的过错了。”忍着被人拂逆的怒气,元王笑道,“既然千墨公子懂得阴阳术,那这一次,便有劳千墨公子替孤诊看一下孤的宠姬吧。”
说话间,元王言辞中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他挥了挥手,立马有两个宫人抬来了撵舆,珠帘后,他一把抱起其中的一个宫人上了撵,冷道,“孤让两个宫人领你过去萧姬的清殿,今晚你就在宫里住下吧,孤有政事,先走一步了。”说着,他唤人召来两个武士,抬着撵就要走,已经走出一截后,他忽然又命令挺住了撵舆,抱着怀里的宫人对千墨旸觞眼似笑非笑道,“千墨家的公子,传说中最是守礼知事的,总不会干出丢尽家族脸面的事吧?”
“千墨旸不敢。”心知他是担心什么,千墨旸躬身郑重道,“千墨旸以家族名誉起誓,若是敢对萧姬有任何不轨之举,便让千墨旸名声扫地,身败名裂!”
“呵,那就最好了。”
丢下这句话,元王心满意足的摸着怀里宫人嫩滑的肌肤走远了,千墨旸则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目送他远去,眼神晦涩,“千墨旸恭送王。”
一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有个好心的小侍提醒她道,“大人,王已经走远了,您要小人带您过去清殿吗?”
“那就,麻烦了。”喉头滚了滚,千墨旸微微一笑,看着元王远去的方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