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看得很模糊,向晚潜到门口才发现屋子的门并没有锁,她推开屋门,隐约似有两道人影在那里交--,只是模样并不清楚,她探手到腰间摸了一把迷-yao,打算先把两人迷晕再说。
轻轻推开门,向晚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脚踩到门前的木板,忽然“咯吱”一声脆响,向晚猛然抬起头去,只见得木屋之内,那原本该在一起**的两人也同时看了过来。
三双眼睛相对,即便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却也在刹那之间电光火石。
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从开始的第一场相遇便是陷阱,他们所猜测的一点都没有错,却一而再再而三被凶手迷惑牵引,竟至另一番境地。
脚下忽然一空,向晚猛然想要后退,身后的门却在这时哐当一声关上,她避闪不及,人一下子便跌入底下一个密道之中,后背一痛,然后彻底不醒人事。
昏迷的前一刻,她清晰的知道,地上放的是几倍的麻药,就在她坠下的一刹那,全都刺入身体里。她栽进去了!
*
再次醒来,四下一片漆黑,向晚动了动,这才发现浑身被捆绑着固定在一个木桩上,眼睛蒙着,嘴巴封着,什么都看不清,顷刻之间,恐惧才在心头扩大。
她听到室内传来的一道声音,“唰唰唰”的,好像是磨刀的声音。
似乎是看她醒过来了,那磨刀的声音便停了。
然后是轻微的脚步声。一重一轻,缓缓的来到她身前,然后眼睛上蒙着的布被解开了。
看清楚面前站着的那个人时,向晚没有丝毫惊讶。那人看了她三秒钟,又闷不做声地往回走,一瘸一拐的姿态,好像走路有多吃力一般。
向晚看了一会儿,眸光不动。
那人总算是磨完了刀,一把十分尖锐的长刀,向晚目光一触到那把刀几乎是立刻便知道那把刀的用途,可是她眼下嘴巴被东西堵着,根本说不出话。
目光在四下打量,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密实,四面都是强,只有空旷旷的一个密实。身侧不远处还有好几个长柱子,上头有鲜血的痕迹。
屋子里还有一张木板**,不过除开木板之外,**上空无一物,向晚瞧着眼睛缩了缩,她已经隐约猜到了那张**的用处。然后,最终激发她情绪的是,她看到了密实角落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男孩的身影,顿时所有的思绪全都冲上头顶,她挣扎了几下,身上的绳子纹丝不动。
向晚深吸口气,手指摸上身后的绳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快速寻找活口,解绳子。
当被囚禁时的求生能力,她在现代时训练过无数次,不过这个阿六在她身上打的是死结,不太好解。
似乎终于是磨好了刀。阿六丢开刀,再次一瘸一拐朝向晚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伸出手一下子拉开她嘴里塞的东西。
向晚深吸口气,这才抬目看向他:“凶手一直是你是不是?”
阿六目光不变,他眸中沉淀的仿佛有死水一般不起任何波澜的光芒,这样的目光,向晚在很多杀人凶手的脸上找到过。
“很明显,不是吗?”阿六面无表情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又说,“说说看,你们倒弄了这么久,查到了什么?”
他手里握着那把尖刀,在手掌里刮了刮,仿佛是对长刀的锋利很满意,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
这也是向晚第一次看到他笑得如此纯粹如此……诡异。
“什么都查到了。你杀了所有的人,用你倒夜香的木桶运出城。因为你在溪水镇做的是最低贱的事情,所以所有人看见你都避而远之。夜香的味道掩盖了尸臭方便你运出城去,不止如此,你利用每隔几日出城的便利将尸体偷运出城,再加上鬼王的传说,晚间只有你一个人活动,你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布局杀人,得来全不费工夫!”
阿六目光一斜,面色不变:“还有呢?”
向晚缓缓抬头看向头顶那空出的一个洞口。
“还有……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地下密室应该是在你猪圈的下面,对不对?”
她那日踩到的稻草下的硬物,其实是这个密实的入口,只是她当时没有想到。
阿六脸上浮出一丝笑意,笑意却并不达眼底:“不错,挺聪明的,难怪你会检验出昨儿个那女人的死因。”
“不过,你从她胃里找出来的是金子,你觉得我像是拿得出金子的人吗?”
向晚眸色不变:“就是因为这个,我们将对你的怀疑抹消,其实你最令人怀疑的地方却恰恰是这个……当初我们初来溪水镇当晚找你问路,我的人给了你一锭银子,那可是很多钱,足够你倒一辈子的夜香了,可是你却不要。我当时便有所怀疑,只是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毕竟有的人是真的不收不义之财……”
“分析得很精彩,然后呢?”
“只有不需要钱的人,才会对钱如此不在意!”
向晚继续道:“我脸上的麻子是你弄出来的,其实这一点十分浅显,只是我当时没有想明白何以所有人都喝了你的粥都没事,却独独我出事?事后我去了你们家的厕所,我想除开密实之外,我应该还有另一个发现。”
“什么?”阿六看着长刀,满不在乎。
“脚印。”向晚缓缓道,“那天刚下过雨不久,厕所的泥巴地面有几道非常小的浅脚印。我当时只以为那是你妹妹的,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来才想起来,那双脚虽然不大,但在女子中却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