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朝阳说这附近方圆十里就只有一个溪水镇,如果这些人是村民的话,肯定是溪水镇的人,要不然,我们先去溪水镇看一看再说吧?”
向晚看凤澈在思索,直接便提议。
一旁的随从觉得她说得有道理,都在点头。
凤澈应了一声,道:“好,我们先去溪水镇。”
从山上下来,途径一个小溪流,凤澈忽然唤住向晚指了指那条小溪。
向晚了然一笑,“谢了啊!”
她几步路跑了过去,凤澈跟在她身后,举着火把给她照明。
尸体的味道有些重,洗了几下也没见洗干净。向晚直接就抓了一把狗尾巴草在手上搓了搓,再去洗的时候,那腐臭味便散了很多,反倒是多了一些青草香。
“凤澈,要是这些人真是无缘无故死的,我们要查案吗?”
向晚站起身来,刚跟凤澈说了一句话,一抬头却发觉他的目光格外的深,她愣了愣,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称呼,也是有些呆。
她咋无缘无故的,忽然直呼其名了呢?
而且那句称谓好像无意识一般,是她的潜在记忆吗?
向晚眸色发怔,一时之间只觉得脑袋像是放空了一般,什么也记不得。
“晚晚……”
忽然的声音近在咫尺。
向晚下意识抬起头,正对上凤澈的视线。他近在咫尺,月光之下更是帅得逆天。
刚刚那场大雨之后,他的头发便散了下来,只用一根簪子束起少许,后面如墨一般铺散在肩头,一身紫衣,面容精致绝美,都说人比花娇,他是比月亮还耀眼三分。
“头发怎么散了?”
他伸出手来越过她的两肩,停在她的发上,向晚这才发觉头发真的散下来少许。
凤澈索性伸出手将她简单扎的一个丸子头解开,一点点捋着她的头发,然后给她束起,做结结实实的男人装扮。
不过却没有簪子束发。
他停了一瞬,这才从怀中摸出一个方巾来,那方巾打开,真是一更莹白玉簪。
向晚瞧着那簪子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近在咫尺,他身上的气息清冽好闻,向晚有那么一瞬感觉心脏跳得有些快,脸颊也有些发热。
她急忙退后一步,接过凤澈手里的动作,“我来。”
将那根簪子直接插进发间,她这才别开头看向远处那些等候的随从道,“走吧,再耽搁就夜深了。”
凤澈收回手,略了一眼她离去的匆忙脚步,勾唇笑了笑。
很快回到了原位。朝阳带着意儿,向晚骑着回旋,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三四里的路有马骑着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当看到高高耸立的城墙一行人这才松了口气。
因为是个小镇,镇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看守的人。
一行人进了城门,来到大街上,只见得道路两旁清清冷冷,一个人也没有,按说现在的时间顶多也就七八点左右,就算古代的人睡得早,总该也有没有睡着的人才对。
可是入目之内看不到一盏灯,也见不到任何一个有光亮的地方,整个镇子静悄悄,仿佛一座死城。
“这里有些奇怪,大家留意下,小心些。”
朝阳在一旁下令,凤澈眉目自镇上掠过,缓缓打马往前,在几处宅子外转了一圈儿,再回来时,这才道,“那些屋子里都是住了人的,至于为什么没有火光……的确是有几分奇怪。”
“诶,秦大人……那个地方不是客栈吗?怎么客栈也关门啊?”
朝阳顺着随从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见着道路旁的一家楼房前的匾额上写着“迎福客栈”四个字,但是那客栈大门尽管,就算他们有人前去敲门,也没见半个人出来。
“倒夜香勒……倒夜香哦……”
就在一行人困顿期间,忽然只听得一道声音落入几人的耳中。
抬目往官道上看去,只见得一人一瘸一拐地推着个推车,家家户户敲门去听,有人家竟然果真开了门,倒了夜香就进屋了,不过至始至终没有人点过灯就是。
也就是说,镇上其实是有人的,而且人还不少,只不过大家不出来。
“倒夜香咯……”
“这位大哥,我们老爷途经此地,想找客栈歇息,不知这里哪儿有客栈?”
那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腰上系着麻绳,听到朝阳的问话,他眼睛往一旁一瞥道:“呐,不就是这里……”
“大哥……这家客栈我们问过了没人开门……”
那倒夜香的眼珠子往一行人身上扫了一圈儿,夜香的臭味远远散了过来,使得一众随从有几个人捂住了口鼻。
连向晚也没那味儿熏得连连皱眉。
“那可没办法了,这整个镇上就只有这一家客栈,看来几位是无福消受了!”
“诶,大哥!那请问这家客栈为什么不开了?还有这村里的人,为什么明明是晚上却没有一家人点灯呢?”
朝阳说到这里已经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塞到倒夜香的人手里,“这个,麻烦大哥告知。”
那倒夜香的闻言又在他们身上瞅了瞅,却将银子往朝阳身上一扔道,“这里不太平,看你们是外乡人,劝你们最好不要在这里留宿,赶紧的该到哪儿到哪儿,就是别留下来!否则啊,你们活不过今晚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惊了,朝阳顿时问道,“大哥这话时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个人嘲弄的笑了一声道,“难道你们来之前没有查查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