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征弯下腰一把抓起地上的枕头朝着赵明疯狂的砸去,“砰”的一声大响赵明一个躲避不及四仰八叉的被ko在地,摊在地上的小助理一脸斯巴达,趁着楚征不注意挣扎着起身顺了门缝嗖嗖的爬了出去。
楚征是怒火攻心,却又没地方发,尤其是对着那个一副事不关己脸的蠢猫他根本下不去手,于是赵明就成了倒霉的替罪小羊羔。
楚征深吸了口气,两手伸进被子里暗搓搓的把裤子拉上来系紧,也是他大意,蠢猫在自己下/身摸来挠去的时候他就以为那是他在不好意思。再伸手搓搓脸,也是他太天真,这死东西怎么可能不好意思!
梁俞澜坐在一边看他,两只眼睛直盯着他的下腹,楚征说:“你别看我。”
梁俞澜扭捏一下,把爪爪挡在眼前,却透过两爪间的缝隙偷偷瞄着楚征的一举一动。
楚征:“……”
梁俞澜被抓包,只好稍稍侧过身体,嘟嘟囔囔道:“好了,你自己解决吧,我不看你了。”
楚征深吸口气,“我能不能恳请花先生先出去一下。”
梁俞澜一顿,花先生?什么花先生。呆了半晌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谎骗楚征自己叫花澜的事儿,他转了个身,干脆将圆屁股对向楚征,“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楚征真是无话可说,心想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个东西。伸着脖子往那坨毛茸茸的黑团子处看了两眼,见他真就没扭过头来,这才暗搓搓的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可是他裤带还没碰到就又缩了回来,这种莫名的羞耻感到底是肿么一回事啊,楚征把被子紧紧围在腰间,一副我忍忍就没事了的表情。
梁俞澜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终于扭过了头,大眼睛眨一眨,“你,是腿疼吗?”
楚征这才想起来自己那颇为无辜的腿,摇摇头,“问题不大。”
梁俞澜歪着小脑袋,一脸不解,“那你为什么不这样那样了?”
楚征心想你说我为什么不这样那样,你!说!啊!但他显然是低估了蠢猫的厚脸皮,那黑团子迈着绰约的步子过来,干脆在他身前趴下,和他大眼瞪小眼。
忽然,蠢猫把爪爪伸向了他的被边,楚征两眼一圆,“你要干什么?!”
梁俞澜歪着小脑瓜,一脸善解人意,“憋着多不好啊,怕你真的痿掉。”
楚征伸出两根手指一把夹住蠢猫的后脊梁,拎着他就给扔在了床边,长指戳着黑猫的脑瓜门,低哑的道:“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八荣八耻学过吗?礼义廉耻懂得吗?”
蠢猫头一仰,把楚征伸过来的手指头“咔嗤”一口叼进嘴里。
楚征:“——啊!”
这下是真的痿了。
*
楚征的老残腿经过各方面精准的检查后,并没有发现恶化的迹象,本来蠢猫那用力的一踹就是一脚踹在了石膏上,而楚征的惊慌失措完全是因为身体紧绷加上心情不畅导致的。
现在赵明就坐在一边,勤勤恳恳的给他削苹果。
刚刚楚征吊着个老残腿身残志坚死不用人扶的去上了趟厕所,但奈何梁俞澜速度超然,顺着门缝就溜了进去,因而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因此楚征这会儿正满脸通红十分羞赧。
赵明坐在床边把切好的苹果块推过去,“征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摸他额头,却被楚征半路推开。
楚征不想说话,抱着手臂靠在床背上沉默。心外无物啊心外无物,眼不见心才能不烦。
赵明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楚征这一脸严肃到底为哪般,把白瓷碗放到桌子上,“征哥,你这是……被我看见那那个什么了,所以害羞?”
楚征不回答,心想关你什么事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明心虚的把白瓷碗端起来,插了个苹果塞嘴里,“男人嘛,早上都那样的。”
楚征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睛chua的飞眼刀,咬牙切齿道:“再废话我一脚给你踹出去!”
赵明塞苹果的手一顿,“不用你踹,我自己走。”赵明快速从凳子上站起来,抱着白瓷碗就往外跑,一副身后有狼的架势。
因此病房里就又只剩下了一人一猫。
梁俞澜躺在楚征身前的被子上,没羞没臊的翻着肚皮。
楚征嫌弃的戳他肚子,“你能不能有点节操,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梁俞澜扭了一下,把屁股对过去,嘟嘟囔囔的说:“以前不知道是谁辣么喜欢看我翻肚皮的,男人的心也容易变啊。”
楚征:“……”眉毛跳了跳,终于还是没伸手揍猫,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默念恃强凌弱是错误的,是错误的……所以楚征只是趁蠢猫不注意长手一伸抓住了他两只小前爪,一把给拎到了眼前,一张脸黑的彻底,“你是真不想要蛋蛋了。”
梁俞澜缩缩脖子,翘起胡子,“你除了这招就不会用别的了吗?小人!”
楚征笑的眉飞色舞,“对付你,管用就行。”
因而备受“欺凌”的楚征终于打起了反击战,不仅重新给蠢猫脖子套上了羞耻play专用的小项圈,还在上面拴了一条明晃晃的粗链子,阳光一照闪瞎人眼。
楚征就给他拴在病床腿上,任凭梁俞澜如何咕噜如何抓挠都我自岿然不动。楚征仰躺在床上刷平板,“小花,你别挠了,爪子不疼吗?”
梁俞澜看看紧闭的门扉,再看看病床上那耀武扬威一脸舒心淡然的男人,用尾巴把自己卷起来,脸皱皱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