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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雪宫的众冰雕如何热切讨论计划神助攻不说,且说早起的楚谨然忽然发现他屋内的冰雕眼神都有点……怪。
怎么说呢,像是混杂了兴奋,愉悦,和八卦的满足感的眼神。
楚谨然莫名其妙,洗漱后便去寻苏彻去了。
看着主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冰雕a兴奋道:“噢噢噢噢主人这是主动去求和了么!?”
冰雕b若有所思道;“没想到主人平时看着挺冷,结果却是最主动的?”
冰雕c一副你们这群愚蠢的脑子只有我一个拳头大小的冰雕,“我早就猜到了!”冰雕c颇为自豪的说:“不是说表面冷漠的人内心却有一座火山的吗?”
冰雕a总结道:“所以说我们不用担心他们夫夫的床上生活了!以及……”它颇显得高深莫测:“我们可以围观主人的床上生活了?”
众冰雕的表情同时变得隐秘而狂热。
这厢的楚谨然已找到了苏彻的居处。
苏彻开门时已没有了昨天的别扭,相反,他出乎意料的平静。
平静的,就像是任何事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从前的模样。
可实际上,苏彻昨天回去不甘心的想了很久很久。
……一切都由那人定夺。
无论是他的感情也好,还是那人对他做的或残忍或温柔的事也好,一切皆在那人的意愿中。
他的想法,他的愿望,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人想让他心灰意冷,他便心灰意冷。那人想让他高兴不已,他便高兴不已。
他的内心忽然生出一种渴望来。
他想,他要掌控那人的情感,掌控那人的生死,掌控那人的……一切。
他仅仅是想到这里,便兴奋的几近要颤抖。
只要、只要他把那人囚禁起来,用冰冷的链条封锁那人的四肢,让他只能被困在一个漆黑的屋中,食物清水只能由他供给……那人便只有,也只能依赖他了吧?
……多么、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他的眼中燃起两簇扭曲的火焰,无端令人汗毛直立。
可这样的话他还要杀他吗?
疑惑在他心中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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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苏彻把自己掩饰的很好,完全是以前的模样。
楚谨然亦不多说,直接教与苏彻凌霄宫的基本书。
至于泠雪宫的书……楚谨然不想也不打算教苏彻这本书,毕竟古陵和泠雪宫的剑法虽出于同源,但在大多数地方还是不同的。苏彻若使泠雪宫的剑法,难免使人生疑。
在实际的教导中,楚谨然发现了几个问题。
一是苏彻冰并未通读过道法一,练习剑意凛然的剑法更是很少有过。
他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苏彻虽通过了心魔,可仍改不了他是五灵根的事实,估计在古陵中也会做些杂活。
二便是……想到苏彻身上的那些伤,楚谨然微微一怔。
尽管很想,但他不能帮小小少年教训那些伤害少年的人,把少年保护的太好,反而会让他没有成长的余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楚谨然最应该做的,便是教好苏彻,使他不至于再受欺负。
“这些为什么和我记得不同?”苏彻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
楚谨然回过神来,看向他所指之处。
苏彻不仅指了一处,而是指了很多处。
若说指一处是苏彻有可能记错,那么指很多处便是事有蹊跷。楚谨然记得苏彻的记忆是很好的。
楚谨然让苏彻把他所记得字写出来。
他再细细看去时,发现虽仅是改了一个字,且改动不超过十处,可若苏彻按照他记忆的那些去修炼,只会走火入魔。
楚谨然蹙眉:“你的功法被人篡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