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金船落入元江水眼中,除了金船本身之外,另还有金船镇物与金盆镇压。这次取宝,金船镇物与金盆都离开金船,那镇物也不知是被绿袍收走,还是被别的人得到,这却暂时不得而知。
少了镇物与金盆,金船本身就轻了些许。妖尸谷辰潜入水底,倒翻地肺,将元磁真气点燃,把全江化为火海,顺带连吸住金船的元磁真气都被斩断。
金船去了镇压,网船蛛丝又断,本身无所羁绊,就会望空飞去。这时的江面上还不怎样,江波下面深处立起异啸。是那水眼失去金船镇压,原本被压制千年的水眼就要开始喷发,把整个元江都要化成火海。
癫仙正自注意下面,看到金船飞空,顿时知道不好,那水眼离了金船镇压,非得用另一物镇住,原本还有金盆可以替代,可是金盆早被绿袍取走,现在绿袍被困两仪微尘大阵,这水眼就需另寻办法来镇压,否则水眼喷发之下,整个元江都要被煮沸。
且不说郑癫仙这边如何,妖尸谷辰如此举动,却是看上金船,原本他来此,就为了归化神音,顺便在夺取一些宝物,若是不能,也要掀翻地肺,把金船打入更深处,使得再也不能出世。
谁成想,这次金船不但出世,归化神音未曾得到毁去,连宝物也只得到一件,妖尸谷辰自然是不甘心就此离去,想到金船也是广成子所炼,本身也是一件至宝,更是一件不逊色于天府奇珍的宝物。
心中顿时起了心念,暗暗谋算,欲将金船夺来。
故此他悄悄潜入水底,来到水眼处,运转玄功变化,破开元磁真气进入地肺中,攻穿水眼,将元磁真气截断,使得金船脱去元磁束缚,他才好将金船夺取。
不过金船离了真磁,那水眼失去金船镇压,顿时开始暴动起来,妖尸谷辰哪管它死活,直接破水飞出,往金船直追而去。
金船飞空遁走,癫仙正把水路打开,忽然从下面飞出一团黑云,黑云中裹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影,正要朝金船去处追去。郑癫仙下意识将手一扬,手扬处,一道灵符往下一掷,一声震天霹雳,万道金光夹着千重雷火直打下去,下面妖尸立时现出形来。
当中凌云凤闻得雷声,正瞥见妖尸飞舞而来。一时情急,不及施展飞剑,顺手将神禹令往上一指,跟着发动牌上妙用,数十丈青濛濛的光华飞射上去。那么神通广大狞恶非常的妖尸,骤出不意,几为所伤。
谷辰因是一心想去追金船夺取宝物,想不到会有这等厉害法宝阻路,口中怒啸连声。因是心急金船去向,妖尸乘机在空中一个翻折,就势朝上飞去。癫仙迎头便遇妖尸。
这时云凤身剑合一,神禹令发出百丈青濛濛的淡光,随后追来。颠仙知道妖尸长于玄功变化,所有飞剑、法宝均不能伤。手上虽有新得数十件宝器仙兵,又多半未明用法。没奈何,只得运用玄功,将本身纯阳真火先发出来,抵挡一阵,再打主意。
妖尸见金船快要不见踪影,甚为暴怒,一眼瞥见郑颠仙满身霞光点点,心中骄敌,自恃太甚,以为可仗玄功抢夺。抱着必得之念,毫不寻思,加紧前扑。不料颠仙拼掼真元,竟将先天太乙纯阳丹劈面喷出。
此乃修道人的本命纯阳真火,没有数百年功力,不能炼成。炼成以后,珍逾性命,除了抵御自身天灾,不到万分危急,决不轻用,比太乙神雷还要厉害得多。
妖尸全仗阴煞之气凝炼修成,此火正是对头克星,任多神通也难禁受。骤出不意,撞个正着,护身绿火紫焰先消灭了一半,脸、胸等处也被烧焦受了重创,不由又惊又怒。
惟恐敌人还喷此火,急忙行使妖法防护。停得一停,身后云凤的飞剑、神禹令也已飞到。妖尸不畏飞剑,那神禹令却有无穷奥妙,不敢硬敌。
看到天上金光即将散去,再过几个呼吸,就要寻不到金船踪迹,急忙摇动玄阴聚兽幡,一道黑云裹了身子,拼着受了一剑,电射飞去。
上头众仙长辈都在关顾两仪微尘大阵,嵩山二老飞身下来,与一众小辈欲助癫仙镇压水眼暴动。妖尸谷辰追着金船破空飞去,谁也没有追去,此时眼前水眼事务要紧,谁还去管他!
正在此时,宝船上的地元子忽然朝江心丢了个东西,原本正欲暴动的水眼忽然止歇。
癫仙与一众小辈还有嵩山二老看到水眼忽然止住暴动,嵩山二老中,矮叟朱梅朝地元子喝问道:“你这厮,丢了什么东西进去?”
地元子看也不看他,看着江面淡淡说道:“没什么!”
矮叟朱梅狐疑地看了看地元子,只是到底这人镇住了水眼爆发,他也不好指摘什么。
地元子看着水面,下面就是水眼所在。忽然伸手朝江面轻轻一挑,整个元江忽然翻滚,霎时间地动山摇。宝船稳稳停在江面上,分毫不受风浪影响。
矮叟朱梅原本就不满地元子态度,见此情景,顿时惊怒非常:“好你个泼贱,竟敢如此作弄!”
说着,手中一指,一道剑光朝地元子斩来。一众小辈也都随朱梅发出飞剑法宝,朝地元子打来。
地元子理也不理他,将手一搓,发出一片青光,将那剑光与法宝挡了一挡,一团青光裹着宝船倏忽间射入水中。
嵩山二老与癫仙还有峨眉派小辈,分开水路追了下来。远远看见一团青光,裹着一艘宝船,朝面前一团涌动的金光电射而去。
一众人朝前追去,忽然看到一片灿烂金霞中,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