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的署名是“灵”,显然是范楚灵留下的,我不知道她怎么获知了驱魂棺女尸,或许她一路尾随而来,再加上水晶棺前女子雕塑作出的推测,也可能跟我一样对范蠡所刻画的传说做过详细调查。w,她这个提议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因为我们虽然有了金卷,却没有打开关键部分的钥匙,调查那女子的身份,也成为了寻找龙胆的最佳的捷径。
不管今后的路做怎么的选择,当前我们首先要活着走出这个墓穴,我收拾收拾背包继续往前。几分钟后到达一条笔直竖立的通道口,朝下看水蒸气喷涌而上,地宫中的轰鸣声还在持续不断,往上是个正方形洞口,上面繁星点点,正是猎户星座上的腰带。范家兄妹可后,指望着我们能把它带出古墓,所以很贴心的留下了条绳索。
我和程子孙小曼三人带着重伤员眼镜男,从水塘底部的通道回到天坑时,已经累的疲惫不堪。沿着水塘的石阶,我们再次返回到那段古残墙,发现有好几顶帐篷,似乎有支小分队来过,不过现在都已经人去楼空,留下一片狼藉。我找了处稍微干净的地方,打算停顿下来休息一晚,天亮后再回去。在收拾时发现有整套的登山设备,估计可能是范家兄妹特意留下的,可想而知范家人应该是攀天坑出去的。我和程子,孙小曼三人一合计,考虑到眼镜男的伤势,决定第二天做个筏子从地下暗河原路返回。
隔天下午我们一行人,到达位于三川洞中的地下暗河入口时,正好碰到前来接应的老夏。从他口中得知,我们走后没一会就出现了一伙人,一路尾随在后,他上前询问却被告知不要多管闲事。老夏非常担心我们几人的安全,所以每天早晚两趟过来接应等候,这次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
我们带着眼镜男在老夏的农家乐又休整了三天,期间我考虑到有必要证实一下,楚灵所说提议的可信度,于是当即决定去趟北京。我给王叔打了通电话,他告诉我在北京琉璃厂有家不大的古玩店叫《趣淘居》,主人是与他交往甚密的朋友,到时可以去投奔他。在挂电话前,虽然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问王叔借了一万块钱。其中3千给了老夏夫妇作为报酬,给眼镜男留下4千,交代老夏等我们走后联系120送他到医院进行治疗,余下的3千是我程子和孙小曼三人的路费。两天后到了北京,袋里3千块钱只剩下一半左右,心中百感交集,没钱真他娘的不是个事儿,我跟程子扯皮说,下次在下地无论如何也要捣腾几件明器出来,全当是为了凑集活动经费。程子听后,对我这迟到的觉悟赞赏有加,说我终于脑子开窍了。
北京琉璃厂古玩字画一条街位于市中心的和平门南侧,整条街道古色古香,是北京著名的古文化街。最初古旧书业是琉璃厂的主要产业,甚至于琉璃厂就是因书而起,除去书店就是古玩铺,那时候“古玩”叫“骨董”,就是古董,后来才叫古玩。这条有着300多年悠久历史和深厚底蕴的文化名街,如今已经开始走向世界,已然成为最有影响力的古玩集散地。
为了金卷的安全,我们在离琉璃厂的三条街之外,给孙小曼开了个房间。我和程子则去了王叔介绍的趣淘居,位于街东头的这家古玩店,临街的只是一座悬门,进去是条深5米左右的小巷子,两侧墙壁上挂着名帖复制拓本,地上摆着古旧的老石墩,倒也显的古朴自然。巷子尽头左转是道青石门,里面原本是古宅的厅堂,现在已经改造成店铺。老板年龄60开外姓董,是个消瘦老头,他见我和程子进来笑眯眯起来相迎。我作了自我介绍后,他带我们到了内堂,他说按辈分论,我和程子应该称呼他一声董伯。几句闲谈拉近了不少距离,董伯告诉我们他比王叔年长几岁,但是对王叔却极为尊敬。虽说过去的事儿都成了老黄历,不过在董伯心目中他留的命在,还有如今的成就的事业都与王叔有莫大的关系。
董伯并没有把和王叔的当年的那些事儿,过多的道于我们听,他只说和王叔孙叔都有过命交情,所以在这里不用客气,全当自己家一样。我不清楚我和程子这趟来北京,王叔是如何与董伯说的,见他没主动提起范家的范德轩,那我也没说要调查的事。趣淘居前面是铺面,后面是个小四合院住人的,董伯也是孤家寡人,里面除了他还有店里的一伙计。我和程子当晚便住在这,董伯亲自炒了几道家常菜,给我们接风洗尘。都说话出三句不离本行,董伯就是这样,对琉璃厂起源与如今的现状,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这期间就聊到了范德轩,范家的这件铺子可算的上正宗的百年老字号,当年董伯刚到琉璃厂闯荡时,范德轩就已经是家家喻户晓响当当的旺铺。那时店主叫范业生,也就是说范涛的父亲,直到5年前才退居幕后,交由他儿子打理。董伯说范业生学识渊博很有威望,为人处事也比较谨慎神秘,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他是范蠡的后人,外界基本都不清楚有这么一回事,他范业生对自己祖上的情况一向很低调。
我总感觉董伯似乎有所顾忌,他应该刻意的隐瞒了些自己的所掌握的信息。因为我和瘸子李达成协议后,孙叔调查出范家人动向的极有可能就是董伯,如此一来那么他了解的显然要比现在透露的多的多。第一次见面我也不好催问,心想自己先去摸摸底再说。
第二天难得早起的程子拉着我要去吃北京烤鸭,后来又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