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费解一再撤退的命令,在刘成及各长官看来,多次贻误突击敌人的战机,实在太可惜。一个个虽然事后心悦诚服,可总觉得严若飞此次指挥战斗不够大胆,与以往誓死与敌拼杀的英雄壮举大相径庭。
就在他们刚撤离第三道防线,敌人猛烈的炮火,倾泄在严若飞部刚撤离的阵地,继续延伸的炮火打击,不是严若飞狠厉的督促部队撤离的速度快,这些还有怨言的弟兄们,可能大部分会被敌人炮火收割去生命。
严若飞看敌炮火采取逐步延伸打击的战术,他蛮横的骂道:“王八蛋,磨磨蹭蹭的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吧?都特么的脚下利索点,谁想死就躺地上,不要耽误了其他弟兄们逃命,都给我快点逃出敌炮火的打击范围。”
弟兄们看严若飞焦躁的发了大火,一个个甩开膀子沿着上山小路边的树林,隐蔽着拼命逃窜。
好不容易逃到第四道防线,严若飞累的顾不得平时的威严形象,摔躺在阵地上无力的喊道:“都、都赶紧隐蔽,喘口气好打小鬼子。”
安瑾蓬户端着望远镜,一直紧紧盯视着炮火弹着点,希望能发现严若飞部队的踪影,可他很失望,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狐疑的问身边的大岛泽:“大岛君,几轮炮火打击,怎么就看不到严若飞部的人出现?难道他们都被炮火消灭?这个我真看不懂。”
“安瑾君,假稻田佑夫严若飞十分狡猾,他不是一般的指挥官,我发现不管他出现在哪里,采取偷袭、伏击、大闹新牟城等大小战役,都很叫人难以捉摸,诡异的实在不好对付。”
大岛泽的表情很复杂,既痛恨又佩服的接着说道:“从昨天夜间的两轮炮击豹头山,到凌晨四点多次炮击严若飞部不同的阵地,我们以为敌人已经被消灭,可帝国皇军的主力刚发起进攻,就遭到敌人沉重打击,不能不说假稻田佑夫是一个战术非常狠辣,叫人不可捉摸的狡诈家伙。”
安瑾蓬户不得不点头认同,他抓起话机,情绪很差带有暴躁的喊道:“野藤君、谷畑君,快快的组织帝国的勇士,趁豹头山下敌人被消灭,加快速度向豹头山攻击,一定要在中午十二点攻占豹头山。”
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野藤和谷畑一郎,看着精疲力尽的士兵,已无力气加快速度向前推进,野藤抽出指挥刀,拄在地上,大喘气的嚎叫:“大、大日本帝国的勇、勇士们,为了天、天皇陛下的荣、荣誉,杀给给。”
敌人加快脚步向前运动,来到山路拐弯处,谷畑一郎看被炮火犁过似的严若飞部的第三道防线,哪还能见到一个敌人的影子?就连阵亡的士兵都不见一个。
他皱眉对野藤说道:“野藤君,你不觉得可疑吗?严若飞的部队跟咱们每次交手,火力强大,战斗力不弱,打的咱们撤退(溃逃)时,狡猾的严若飞一定会乘胜追击,杀伤我们的攻山部队,可他却总是见好就收,实在的叫我猜不透。”
“这是一个很会打仗狡猾的家伙,我的没来新牟战区,就听说谷畑君多次败在这个混蛋的手里,这次的领教,我对假稻田佑夫严若飞的很欣赏,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指挥官。”
谷畑一郎被野藤当面数落,脸上有点挂不住,刚想反唇相讥,只听野藤接着说道:“谷畑君,攻占豹头山是很难完成的战斗任务,恐怕、恐怕......。”
“混蛋,你是帝国皇军的军官,在战场上竟敢怯战说出如此荒唐胆小的话来,一旦被最高指挥官知道,你我的性命都会难保。”
谷畑一郎说着抽出指挥刀,鼓足勇气对身边的小鬼子命令道:“帝国的勇士们,为天皇陛下效劳的时候到了,豹头山峰已经不远,加快速度冲上去。”
野藤看谷畑一郎带领着士兵,加快脚步沿着陡险的山路往上冲,他瘪嘴讥讽道:“一个只凭匹夫之勇的蠢蛋。”
严若飞和弟兄们躲在第四道防线,突然五排长李强报告:“报告长官,右侧的沟底发现敌人。”
“多少鬼子。”
“不少,应该有一个中队的敌人。”五排长李强报告。
严若飞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像是反问又像是自语:“敌人部署的左翼偷袭部队,终于出现了,可他们为什么行动这么迟缓,难道、难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刺激到他的大脑,严若飞顿觉口干舌燥,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他靠着树干慢慢滑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双唇紧闭。
书记官谷天琪不知老大严若飞犯了什么病,着急的一步就要冲过去。
刘成一把把他拽住,做了一个不要惊动老大的手势。
身边的弟兄们把严若飞围在中间,慢慢蹲下来,一个个紧张的盯视着严若飞。
他们太了解严若飞了,每当遇到最困难的时候,老大预示到潜在摸不透的危险,又找不到头绪的时候,就会紧张的开始短暂头痛。
这样痛苦的时间不会持续太长,一旦想通,就会自动减压解除,哪怕一时找不到危险的根源,也会深埋在心底,在行动中靠近危险源,力争在危险出现前找出解决方案。
严若飞在头痛中恢复过来,他睁眼看到弟兄们把他围在中间,心中涌出一种感激之情。
他故意黑着脸骂道:“混蛋犊子,你们是在看耍猴的是吧?都赶紧隐蔽做好战斗准备,敌人马上就要攻上来了。”
刘成等其他弟兄离开,凑到严若飞跟前小声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感受